等都安排好了一切,唐聿城才問,“你怎麼會懷疑那個孩子不是三弟的?”
翊笙在C市,根本沒有接觸過宋湘茹母子。
“前兩天待在實驗室裡忙著做實驗,今天早上才看到新聞的,看了下視頻,注意到孩子臉上的淤青。”翊笙看了眼兄弟倆,問,“孩子臉上的淤青,宋湘茹是怎麼解釋的?”
他經常一頭紮進實驗室,就廢寢忘食了。
關於唐墨擎夜私生子的新聞是星期六曝出來的,今天都星期一了,他才看到。
“她說那孩子在學校裡,跟彆的小朋友打架的。”唐墨擎夜趕忙回答。
“嗯,我看她在網上新聞裡,也是這樣說的。”翊笙輕頷首,話鋒一轉:
“我以前是司空少堂專屬整容醫生,一眼就感覺出那孩子臉上的淤青不像是打架造成的,反倒像是整容未痊愈的樣子,就在想如果孩子是三少的,宋湘茹為什麼還要在孩子臉上動刀子;不過單單是一個視頻,我不敢斷定孩子是不是真的整了容,於是就立刻飛來北斯城了。”
“剛才我做的一係列檢查,就是在確認孩子是不是像我所猜測的一樣,做了整容,結果真被我猜對了,那個孩子的傷口都隱藏在口腔裡;我看那孩子眼睛有些不對勁,猜測也動了刀,傷口隱藏在眼皮底下。”
“這人城府也太可怕了。”唐老爺子忍不住罵了句,問道,“三少你最近是不是得罪了什麼人?”
老爺子指的‘這個人’並非宋湘茹,宋湘茹跟那個孩子,不過是幕後主使者的兩顆棋子罷了。
他們怎麼也想不到那個孩子長得像三少,是整容的,畢竟宋湘茹那套說辭,太完美了。
而對方就是靠著孩子長得像三少,讓他們放低了警戒心,心中的天秤偏向了‘孩子是三少’的這邊;同時收買了醫院的人,偽造DNA親子鑒定。
唐墨擎夜沉思了一會兒,搖頭否認,“北斯城可以說是我們唐家的地盤,做DNA親子鑒定的醫院也都有我們唐家的股份,或者跟唐家有合作的,對方能收買醫院的醫生,策劃這一切……我可沒得罪過城府那麼深,勢力還不容小覷的人。”
“往長遠的想,以前呢?”老爺子繼續問。
如果不是最近的,那就很有可能是以前得罪的。
俗話說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不,我覺得不太可能是以前的恩怨報複。”翊笙開口否決了老爺子的猜測,解惑道,“我看那孩子的整容手術恢複情況,應該才做手術一個月左右,而對方等不及孩子痊愈,就讓宋湘茹帶著這個整得跟三少有些像的孩子來唐家了。”
“孩子的臉傷著,萬一你們重視這個孩子,要帶孩子去做檢查或者治療,很可能會被發現整容的事,不過他們也可以收買醫生,隱瞞下孩子整容的事,但這樣會很麻煩;而如果等孩子的臉痊愈了,再來唐家,風險會小很多。”
翊笙分析了一會兒,動手給自己續了一杯大紅袍,潤了潤喉。
才繼續說,“由此看來,對方很急切想將這個孩子塞給唐家,不惜鋌而走險;所以,那個人應該不是很久以前得罪的,如果是三少以前得罪的,對方有的是時間將這個計劃實施得更完美,至於對方這樣做,到底是出於怎樣的目的,這個我就猜不到了。”
唐氏兄弟和老爺子聽完翊笙這話,彼此的臉色有著不同程度的凝重。
“還有,你怎麼懷疑會懷疑宋湘茹不是那孩子的母親?”唐墨擎夜又問道。
不用翊笙解答,唐聿城已經開口了,冷哼道,“那孩子才6歲左右,有哪個親生母親會那麼狠心,在那麼小的孩子臉上動刀子的?而且,看宋湘茹跟那孩子一點默契都沒有,和孩子親近,也給人一種很刻意的感覺,那孩子似乎有些怕她。”
他平時吼兒子一下,小兔都護犢子似的跟他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