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說話,溫平笙試圖緩解氣氛,笑著調侃了句,“Hi,安先生,你仇人找上門,我是不是要先分個手保平安啊?”
翊笙沒有立刻回答,目光沉沉地望著她,像是在思考她這話的可行性。
溫平笙被他那審視的目光看得渾身不自在,於是她連忙解釋說,“那個,我是開玩笑的啊,就是見氣氛不太好,想皮一下,絕對沒有大難臨頭各自飛的想法。”
“你提議的分手,我答應了。”翊笙說道。
話落,溫平笙整個人一下子就僵住了,好一會兒都反應不過來。
直到等紅綠燈的時候,她才回過神來。
“安翊笙!你什麼意思?你是不是早就想跟我分手了,但又不想背上渣男的罵名,於是伺機等我失言,然後就立刻答應了。”溫平笙一邊說著,眼淚卻莫名地控製不住掉下來。
雖然她平時總是假裝很嫌棄他是老男人,可是除了一開始他宣布自己是她女朋友事,她有些難以接受,並想分手之外。
後來,她已經適應有他的生活了,就沒有再提過分手的事了,這些日子,她更沒有想過要跟他分手。
現在她不過是想調節氣氛開玩笑說一句,他竟然立刻就答應了,而且態度非常認真堅定。
過了紅燈,翊笙找了個地方靠邊停車。
他說,“我沒有,是你自己提的。”
其實他是怕連累到她。
有二爺跟安安差點兒生離死彆的例子在前,他無法確定自己能否護她周全。
畢竟敵在暗,他們在明,暗箭難防。
而且他對城府莫測的山恩·勞蘭遜不怎麼了解。
“我以前提了那麼多次,也沒見你答應;你們男人就是喜新厭舊的大豬蹄子,想分手了,就冷暴力逼對方受不了而先開口,要麼就是等這對方說錯話,然後立刻答應分手。”溫平笙抹了把眼淚,推開車門就要下車。
跟他待在同一個空間裡,讓她感覺心裡難受極了。
從小到大,她都沒有這麼難受過。
“平笙,你去哪裡?”翊笙一把抓住她的手腕,緊聲問道。
“你放開我,聽著,現在我們已經分手了,我去哪裡,你管不著,也沒資格管。”
溫平笙猝不及防的一個用力,就掙脫了他的大掌,迅速推開車門下了車。
翊笙趕忙解開安全帶,跟下車,快步追上她。
“平笙,我們先回去再談。”翊笙故作淡定冷靜,聲音卻有點兒顫意。
他以前從不知道自己的底線可以沒有下限,就現在看著她在自己麵前哭,他就恨不得什麼都依她了。
“你滾開!我溫平笙就是死,死外邊,也絕不跟你回去。”溫平笙又傷心又在氣頭上,非常有骨氣地撂狠話。
她掙紮了幾次,都沒能把他的大掌給掙脫開。
“那我們不分手了,不分手了,或者你現在想結婚也可以,你彆哭了。”翊笙儘量放軟了語氣,覺得這大概就是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