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看。”翊笙皺了下眉,呼吸微亂,“平笙,彆硬拉我手,疼。”
聽到他說疼,溫平笙動作一僵,緩緩鬆開了試圖拉著他大掌的雙手,眼眶蓄著的淚水終於控製不住掉落下來。
“你……你讓我看一下好不好?翊笙,我很擔心。”
“彆看。”他停頓了一下,說道,“平笙,我在你心目中的形象向來都是完美的,我不願在你記憶中,留下不美好的一麵,而且這不美好的一麵,可能會伴隨著你很長一段時間。”
陰影,甚至是一輩子。
溫平笙聽著他聲音輕輕的,掩不住的虛弱,內心的恐懼和擔心加劇。
一時間不說話了。
看著她默默地掉著眼淚,他又說,“彆哭啊平笙,你哭,我會更加難受的。”
溫平笙胡亂點了下頭,什麼都順著他,強忍著不哭泣。
北斯城機場最近的醫院,幾分鐘車程就到了。
保鏢還沒把車停好,便說,“三少夫人,醫院到了。”
“去叫醫生出來。”翊笙說道。
他硬撐著帶她們從機場大廳撤離,此時,怕是沒辦法一個人下車,走到急救室了。
車子一在醫院大門口停下來,另一名保鏢就迅速下車,跑進了醫院。
莫約過了兩分鐘。
隻見保鏢帶著幾名醫護人員,拿著擔架快步出來。
蕭雅白知道翊笙不願溫平笙看到自己的猙獰可怖傷口,就將身上的大衣脫下,披在他的身上。
須臾,翊笙才把大掌從溫平笙的眼睛上移開,任醫護人員將他送上擔架。
視線被淚水模糊了,溫平笙眨了下眼睛,胡亂擦掉臉上的淚水,緊步跟在翊笙身旁,走進醫院。
翊笙背部受傷,趴在擔架上,反過來安慰她說,“彆太擔心,我沒事的。”
“我也不許你有事,你聽到沒有!”溫平笙聲音哽咽得很厲害。
她看不到他的傷口,但她直覺他的傷很嚴重。
“好。”翊笙緩緩側過臉,“平笙,吻我一下吧。”
這話,莫名地讓溫平笙有種生離死彆的感覺,她用力吸了一下鼻子,搖搖頭,“等你從手術室出來,你想我吻你多少次都可以,你要乾嘛,我都依你……嗚嗚……”
說著說著,便控製不住哭出了聲來。
“翊笙等你好了,我們就領證,我們可以把婚禮提前,我們……”
她話還沒說完,翊笙已經被醫護人員推進手術室了。
溫平笙的後背靠著牆,緩緩滑落下來。
“雅白,我好怕嗚嗚……我們還有三四個月,就舉行婚禮了。”她雙手捂住嘴巴,壓抑地哭著道,“或許,我應該吻他一下,給他鼓勵。”
蕭雅白將三個寶寶們交給保鏢看著,蹲了下來,擁抱特彆無助和害怕的溫平笙。
“你要相信翊笙,他會沒事的。”
“雅白,你給我說說,翊笙的傷怎樣?”
溫平笙確實不了解真實槍傷是怎樣的,加上她成長的環境被保護得很好,她對槍傷的認知,來源於影視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