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才下午兩點剛過。
“這幾天肯定沒有好好吃東西。”翊笙望著她消瘦得明顯的臉頰,就心疼得難受,語氣控製不住有些重,“我進去之前,不是跟你說過我沒事的,你還瞎擔心什麼?給自己找罪受,嗯?”
“你還好意思說。”溫平笙想到自己這兩三天備受煎熬,度日如年,就想打他,“你自己也說了沒事的,可你還睡那麼久。”
翊笙看她眼裡又泛著淚光了,忙不迭服軟,“行,是我錯了。我身體都難受了,你不準再動不動就掉眼淚,會弄得我心裡很難受,把眼淚擦了。”
以前怎麼沒發現,她這麼愛哭的。
從他醒來,她就哭三回了。
安母跟安父是早上來看翊笙,然後中午在外麵餐廳吃了午飯,才回家的。
剛到家就接到溫平笙的電話,又急匆匆趕去醫院了。
夫妻倆趕到病房的時候,正看到溫平笙在認真地喂翊笙喝粥,完全沒有察覺到他們的到來。
見此情景,安母的心好受了不少。
“爸、媽。”翊笙喊了句。
喂他喝粥的溫平笙聞言,迅速轉過頭去,見是安父安母,她就有點兒驚弓之鳥地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安伯父、安伯母……”
溫平笙的反應落在翊笙眼裡,然後微眯了下眼睛,不著痕跡地打量著他母親。
直覺這三天裡,這未來婆媳之間發生了他不知道的事。
安母看著溫平笙小心翼翼的反應,就想到這兩三天自己對溫平笙的態度挺冷淡的,如今兒子清醒了,開心之餘,又有一股自責湧上心頭。
“彆客氣,坐著。”安母走到床邊,拉著她重新坐下來,努力緩解氣氛,“接到平笙你的電話,我跟你安伯父就趕來了,醫生有沒有說翊笙的情況怎樣?”
溫平笙邊喂翊笙喝粥,邊將他的情況,詳細地給安父安母說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