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識微猛地響起他調侃恐嚇樓既回那句話。
“這話說得,爹死兒子生,如果這麼巧的話,說不定這小皇子還就是先帝轉世呢。”
我透!!!
他是烏鴉成精嗎,說什麼來什麼!
洛識微的表情都扭曲了。
【我還在排查。】
“是要查,要查,萬一弄錯了呢……”
洛識微喃喃道:“或者是一體雙魂,總歸,我這便宜兒子不可能是景帝轉世吧,這也太狗血太刺激了……”
萬一真是轉世,屬於景帝的記憶在慢慢複蘇……
洛識微堅定地拖起小崽子,把人扔回了他的臥室,然後回來鑽被窩,閉眼裝死。
他拒絕這種可能性。
洛識微第二天醒來時,已經是晌午時分。
他瞪著眼睛,看著窗外的大太陽,停頓了好久才緩緩想到,沒遲到,不用上朝,感謝督主那一劍,他可以在家賴床小半年。
真好。
如果可以,希望等痊愈後,讓督主再給他來一劍。
洛識微這樣想著,慢吞吞從床上爬起來吃午飯,一推開門口,就見小崽子坐在外間看書,頓時嚇了一跳。
【他怎麼在這!】洛識微謹慎的盯著他,生怕這人再給他來一個陰森的笑。
“父親。”
洛芒虎著一張臉,嚴肅的對他說:“督主又送來了很多奏折,說您在家養病時也不能忘記為君分憂,您以後不能再賴床了!”
洛識微:“……”他看起來好像忘記昨天晚上,最後發生的事情了。
洛芒看他不有所動,頓時氣得捶胸頓足,咬牙切齒的道:“父親!這些奏折您要是看不懂,就先隨我一起讀書可以嗎?堂堂三品大員,儒家學士們心目中的英雄是個文盲,這傳出去以後你還不得遺臭萬年!”
洛識微左看右看,上看下看,毫無破綻,最後終於確定,這個事業狂的確是他兒子,不是神經病景帝。
“芒兒啊。”他歎了口氣,醞釀了一下情緒。
豈料,那小崽子聽到這個稱呼,愣是被雷的一個哆嗦,滿臉活見鬼的表情看著他,戰戰兢兢的道:“父親,您還是喊我逆子吧……孽子也行!”
“……孽障!”洛識微怒斥:“忤逆不孝,罰你把剩下幾本書也一起抄了!”
他說著,咳嗽兩聲,裹著白裘氣勢洶洶的往外走。
小崽子幽幽的道:“父親,孽障都是為您好,您不要再逃避下去了。”
“呸!”
洛識微堅決不聽,死活不學。
為了躲這個事業狂兒子,他甚至不惜一大早晨就鑽進了督主的府邸躲清閒。
當然,明麵上的理由,是去處理公務。
然後洛識微在督主的書房吃了兩碟糕點,撐得肚子溜圓,最後掙紮著躺在那軟榻上哼哼唧唧準備午睡。
一陣涼風吹進來。
洛識微閉眼假寐,懶散的吩咐婢女:“把門關好,彆進風,再給爺沏壺茶水來。”
不用被人逼著學習的感覺,真好。
可惜,沒有婢女應聲。
倒是一道慵懶的嗓音涼涼的響起:“洛大人好愜意。”
“……咳!”
洛識微一個激靈坐起來,“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
他以手抵唇,咳嗽不止,震驚的看著那道一身蟒袍居高臨下的身影,“咳咳咳,督主、督主今日怎麼回來的這麼早,不是說要去左丞相那邊抓小皇子嗎?”
“不急,說不定是障眼法呢,何必打草驚蛇。”
樓既回一撩袍子,坐上軟榻,伸手將那咳嗽不止的青年攬在懷中,頗有種攬住自家夫人的架勢。
他的掌心在洛識微的胸前微微用力,一股內裡傳進去,很快,青年的咳嗽聲便止住了,隻剩下陣陣喘息。
“謝督主。”洛識微的臉頰潮紅,氣息慢慢喘勻了,整個人都放鬆下來。
他微微仰頭,隻看到了一個優美的下頜,和男人似笑非笑的薄唇。
樓既回親昵的吻了吻他的墨發,輕笑一聲,說:“小皇子畢竟是小事,今日朝堂之上,我特意為硯卿辦了一件大事。”
“什麼?”洛識微懵懂的問。
“今日,滿朝文武為恩科主考官人員爭論不休,推舉之人皆不能服眾,最後朝臣提議道,既硯卿為天下學子民心所向,便由你來做這個主考官,豈不是最合適的人選。”
他輕描淡寫的敲定最終結果:“遂,這恩科一事,終於達成一致。”
洛識微心頭一慌,下意識的道:“督主才答應了硯卿,不再逼我學習的!”
“不錯。”
樓既回肯定了他的說法,但不等洛識微鬆一口氣,就聽他說:“所以,為了做好主考官,從即日起,各地官員送上來的奏折,全部由硯卿一人批複。”
一……人……批……複。
洛識微的表情凝固了。
各地奏折每天都有多少?
這個問題,我們可以問一下每天批奏折批到後半夜,最終過勞猝死的雍正帝。
洛識微慢慢的推開了樓既回。
哪怕抱著他的是個大美人,他也莫得心猿意馬,隻剩下心灰意冷、心如死灰。
這個時候,他突然就想回家了。
即便家裡有個事業狂兒子天天逼他學習,但好歹他可以**,但是對著這個喜怒無常的大美人……
誰暴力誰,一目了然。
樓既回一把將人拉了回來,漫不經心的問:“硯卿要去哪裡?”
洛識微崩潰的發出嚎叫:“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督主既然要用批奏折這種方式累死硯卿,硯卿不如現在就死給您看啊啊啊啊!!!”
督主漫不經心的從他懷裡拿出了雲鈴,晃了晃。
暗示,不言而喻。
洛識微瞬間安靜下來。
他宛若受氣的小媳婦,拍了拍衣角,乖巧的坐在案前,“感謝督主給硯卿這個磨礪的機會,小臣定不辜負您的期望,好好批奏折,做好主考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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