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裡做好家務之後,又帶著小乾去地裡拔花生。
不過,今天他到地裡之後,並沒有直接開拔,而是先收拾已經被拔走花生的空地。
他必須儘早播種波斯菊。波斯菊的生長周期比起其他花卉似乎不長,但比起菜苗卻頗顯漫長。
波斯菊從播種到開花,估計要兩個月時間。就算光照好,肥料足,也得需要一個多月。
所以為了能儘快將寄生蜂大佬們吸引過來,他必須儘早種下波斯菊。
等到波斯***初現的時候,再播撒菜苗種子,如此一來,估計就可以利用寄生蜂控製蟲害了吧。
收拾菜地並不複雜。
由於之前扒拉過花生,所以地裡的泥土都比較鬆軟,隻需再輕輕一拔,就可以將生長在泥土裡的雜草扒拉乾淨。
因為波斯菊的生命力極其旺盛,所以也不需要再用鋤頭鬆泥土了,隻要將種子均勻撒在地裡即可。
波斯菊的種子與菜苗的種子相差很大。
菜苗的種子一般都是圓溜溜的,大小如芝麻一般,顏色一般為褐色。
而波斯菊的種子則呈現長條形。長度與指甲蓋寬度差不多,但卻隻有牙簽大小。
或者說,波斯菊的種子長得有點像孑然,但卻比孑然要大一些,顏色為黑色。
播好種子之後,為了防止村民們踩踏,陳陽還得在地裡插上打結的茅草做標誌。
先找來長度約有四五十厘米長的茅草,然後彎曲茅草打半個蝴蝶結,之後再把這半個蝴蝶結捆綁在棍子上,高高的插入地裡。
這種標誌一旦插入地裡,則是在跟其他人表明,這地裡種有東西,禁止踩踏以及放養家禽。
在本地,所有人都會打這種茅草標誌,不管大人小孩,也都懂得這種標誌所透露的意思。
為了避免不必要的糾紛和和睦的鄰裡關係,人們一般都會在剛播種的地裡插入這種標誌。
正常情況下,正常人在見到這種標誌之後,也絕對不會去冒犯彆人地裡的作物。儘管那作物還沒有冒芽,但人們都會儘量遠離。
陳陽把茅草標誌插下之後,就準備繼續拔花生。
可不知道怎麼回事,他剛彎下腰,小乾便哇的一聲哭了起來,就連一旁的大山也在發出嗚嗚的低吟。
怎麼回事?
麵對小乾跟大山突如其來的情緒變化,陳陽不敢懈怠,急忙走到嬰兒推車旁邊,仔細查看了四周的情況。
地上沒有蛇,車裡沒有蟲子。
可小乾看到爸爸之後,還是一個勁的哭,伸出兩隻小手,想要鑽入大汗淋漓的爸爸懷裡。
陳陽一邊用毛巾擦汗,一邊彎腰看著半躺在嬰兒推車裡的小乾說道:“小乾,爸爸身上全是臭汗,咱們不抱好不好?”
小乾才不管這些,大眼睛吧嗒吧嗒掉著眼淚,兩隻小胖手不安的揮動,兩條小短腿也在生氣的踢踹,就是一副要抱抱的樣子。
大山繞著陳陽走了兩圈,然後仰麵看著他,低低的叫了一聲。
麵對大山的‘威脅’,陳陽隻好洗了手抱起小乾。
可小乾這家夥,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即使到了爸爸懷裡,還是一個勁的哭嚎。
難道是餓了?
他衝了奶粉,小乾不喝。
難道是拉粑粑了?
他打開小乾的尿不濕,也並沒有看到粑粑。
難道是螞蟻跑到他身上了?
陳陽又打開小乾的衣服仔仔細細的查看了一遍,確定並沒有螞蟻。
那就奇怪了,怎麼莫名其妙哭得這麼厲害?
陳陽不解,也沒法找到答案,就隻能想儘一切辦法哄小乾。
可小乾今天不買賬,不管他怎麼努力的逗他,他就是哭。
大山的表現也很是反常,一個勁的用嘴巴拉扯他的鞋帶,好像很著急似的。
麵對哭嚎不止的小乾,陳陽根本就沒法顧及大山,隻能任由大山繼續拉扯自己的鞋帶。
“大山,你彆拉我的鞋帶了。”幾分鐘之後,陳陽被小乾的哭聲鬨得心煩意亂,終於忍不住訓了大山一句。
大山用無辜的大眼睛看著他,低吟兩聲,然後又偷偷摸摸的把腦袋朝前探去,輕輕的咬住他的一根鞋帶,輕輕一拉,鞋帶結居然被拉開了。
它一陣欣喜,立即把鞋帶往村子的方向拉去。
陳陽見狀,心裡不由得咯噔一聲:大山想帶我去哪裡?
他看了看懷裡還在哭的小乾,又看了看想要將借用鞋帶將他帶去某個地方的大山,猶豫半刻,便抬起腳步,跟著大山走去。
大山看到主人跟來了,就放開鞋帶,朝前跑去。
陳陽加快腳步往前追去,懷裡的小乾反倒突然不哭了。
奇怪了,今天撞邪了嗎。
為了不踩到鞋帶,陳陽停下腳步,先把鞋帶係好。
他這一停頓,大山急了,立馬掉頭跑回來,準備又一次拉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