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這種說法陳陽不敢苟同。
他從小就進山砍柴,經常能在山裡看到這種葉子油光發亮,三葉對生,嫩芽為怡人的紅色的小灌木。
這種小灌木一年四季青翠如玉,每一片葉子不管新舊,都像是塗抹了豬油似的,即使是在陰天,也能折射光線。
更為重要的是,那一簇簇新嫩的紅芽豔而不妖,比起野生杜鵑花的絢麗,它多了一份沉穩內斂,隻是以最內斂的姿態在每一個新舊交替的日子裡,展現自己微弱而持久的光彩。
有種細水長流的感覺。
因為它們不絢麗,所以它們每一天都能以一簇簇鮮嫩的紅芽迎接朝陽,辭送夕陽。日複一日,年複一年都是如此。
哪怕狂風暴雨忽至,它們也隻是彎彎腰,擺擺身子,狂風暴雨之後,它們依然能繼續挺立自己的身姿,像啥事都沒發生過那樣。
該綠的依舊碧綠,該紅的依舊鮮紅。
也許正是因為它們太低調內斂了,所以山裡人很少注意它們。
即使看到了,也隻是把它們當成普通的灌木,絕對不會想到,這貨竟然還有一個正兒八經的名字,叫‘三葉紅芽赤楠’。
估計村民們更加想不到的是,這三葉紅芽赤楠居然還是名貴稀有品種......
當然,百度百科說它稀有,那是因為它們在城裡確實稀有,可在大山裡,真的是隨處可見。
不管它稀有不稀有的,反正係統喊咱種下,咱隻管種就是了,管他那麼多乾什麼。
陳陽欣喜的往山裡走去,沒一會兒,就發現了一簇簇新嫩的紅芽兒正在夕陽的餘暉下輕輕搖曳哩。
不過,他一心念叨著小乾還在家裡等著他,所以也沒啥心思欣賞這紅芽好不好看,或者是夕陽好不好看,反正揮起鋤頭就是挖。
可他挖呀挖,覺得有點不對勁,這家夥的根係它不按常規生長呀。
一般情況下,植物的根係不都應該橫向擴張嘛,可這家夥倒好,一根主要根莖直直插入地下,似乎想要把地球插個洞似的。
雖然這樣會很難挖,但沒辦法,係統給出的任務,你不乾也行,但你想解決的難題,肯定就沒法得到解決。
陳陽很努力的挖,但這一棵主乾僅有拇指粗的小苗木卻愣是挖了十多分鐘.......
一棵小苗木得挖十多分鐘,十棵小苗木可不就是花了他兩個小時麼。
等他拎著一捆三葉紅芽赤楠回到家裡的時候,天色已經完全黑下來。
四叔抱著小乾坐在走廊上,正給小乾喂奶粉,大山則把整個腦袋埋進不鏽鋼盤子了,使勁的啃骨頭。
院子裡的四個大鐵鍋裡全都泡上了花生。
水缸旁邊的超大塑料桶裡,也泡了一大桶花生。還有雙耳大鋁鍋內,也泡著花生......
看來四叔這是把能用來泡花生的工具給全用上了。
看到陳陽回來,四叔盯著他手裡一時半會看不出什麼東西的東東,問道:“小陽,你進山就是為了挖這個?這是什麼東西?”
陳陽提起手中的三葉紅芽赤楠,解釋道:“這是紅芽赤楠,我有個朋友喊我幫忙挖幾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