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且宜看向季則,就見季則又變成了那個不羈少年般的模樣,他嘴角勾出一個諷刺的笑:“就你也配?”
霍其深沉默了兩秒,然後笑了笑:“既然你想玩,那就玩,我等你自己脫/光了求我上你那天。”
季則正要開口,溫且宜直接摁了掛斷,然後把語音備份傳給自己一份:“這種人最要臉,以後他和你聯係,不管任何方式的,你都留存下來。”
季則點了點頭,溫且宜想聊幾句霍其深,又覺得季則聽不進去,就說:“你有沒有想過你的每一個行為最終會造成的結果?”
“你在網上的那些行為或許會有粉絲認為你可愛、直白,但是難道你沒有發現那些一線品牌為什麼從來不找你嗎?你太過接地氣,還總是沾沾自喜、以此為榮,可實際你磨損的是你自己的商業價值,久而久之,你在二三線品牌混久了,自己也會變成二三線。”
“走實力派這條路很好,可是一個演員的頂峰時期是有限的,過去這個期限,你要怎麼辦?”
“你現在得罪的人,不隻是會在現在報應在你身上,將來更是,霍其深這種變態會記你十年二十年,現在你有這麼多粉絲站你,十年二十年之後呢?”
“為了陸持之,值得嗎?”
“我會安排一個求和宴,到時候你和我一起去,把這個結解開,這件事就算過去了。”溫且宜看著季則一路走過來,也不願他為此低頭,可還能怎麼辦呢?
季則沒吭聲,溫且宜就當他應了:“你好好想想我的話,我總是不會害你的。”
溫且宜說完便去了旁邊的客房休息,又把法法和幾個保鏢叫進去挨著又問了一遍出海的具體細節,在聽到季則獨自和陸持之那些人在海上待了三天的時候表情又沉了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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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吧包廂裡,林勳給霍其深倒了一杯酒,看了眼他旁邊坐著的清秀男生,又換人了。
“我說你差不多得了,乾嘛非要和季則過不去。”調查的人是他借給霍其深的,那是兄弟之間應該的,但是勸人多少善良點也是兄弟的本分。
“你不懂。”霍其深呷了一口酒,將一些小食往身邊的男孩子旁邊推了推,“越是驕傲的人,得到他才越有成就感。”說著他朝林勳挑了挑眉。
坐在他旁邊的男孩子忽然站起身:“抱歉我去一下衛生間。”
霍其深勾著笑讓開身子,在那男生經過的時候手有意無意撫了一下他的腰,那男生麵色微變,卻沒看霍其深,快步離開。
“諾,S大校草,還不是要他怎樣就怎樣。”霍其深毫不在意的說,“以前驕傲得跟孔雀似的,對付這種人,要不先給他感情,要不先給他棍棒,總有一種辦法能馴服他們。”
“你又不喜歡人家,何苦糟蹋人,找一個圈子裡的玩不行嗎?”這話林勳還是第一次和他說,他們關係近,但是從不評價彼此的私生活,但是季則不一樣,多少有點交情,所以林勳還是提點幾句。
霍其深毫不在意的說:“那多沒意思。”他翻出微博熱搜給林勳看,“你看,我多捧他,現在他又有八條熱搜了,就他家那些破事兒,我還能讓他上半年熱搜。”
林勳手指翻了翻熱搜條目,都是一些不堪入目的用詞,他正要開口,聽霍其深說:“半年也就玩夠了吧,也不知道他耐不耐玩。”
林勳覺得他在這個話題上注定和霍其深聊不到一起,便乾脆結束了話題說起彆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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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陸持之在停車場下車時便看到謝述,謝述一直跟著他上了電梯,報告了幾個無關緊要的小事,中間還出現了長達十秒無聲的尷尬,陸持之直接問:“你有什麼事?”
謝述立刻調整神色,儘量用公事公辦的語氣說:“霍總昨天去找了咱們旗下那幾家影視公司,還有和季則有合作的公司,要求他們立刻停掉和季則的合作,並讓他們以醜聞違約起訴季則。”
昨天晚上他妹妹一整晚都沒睡,一直在念叨他,要他一定要幫季則,不管能不能成,反正他是儘力了,剩下的就聽天由命了。
陸持之轉頭看謝述:“就這事?”
謝述張了張嘴,你們不是還一起出去玩嗎?多少有點交情吧?怎麼到了您這裡就變成了‘就這事’?!
“就這個事情。”謝述認命的說。
電梯門打開,陸持之抬腳往外走,淡漠的聲音傳入謝述的耳朵:“不要浪費我的時間。”
謝述並未覺得失望,因為陸持之的反應完全在他的意料之中。
上午的時候謝述去秘書室找許梔,剛進去就看到秘書室一群人圍在許梔的電腦前麵認真的看什麼,他清了清嗓子,然後……竟然沒人理他?
謝述好奇的走過去,聽到屏幕裡傳來一句:“我要找男人也不找你這樣的傻逼。”
謝述一愣,這不是季則嗎?他這是在開新聞發布會吧?這話該不會是對霍其深說的吧?
“季則也太剛了吧?粉了粉了。”
“霍總也真是的,怎麼能這麼過分呢。”
“我們季則都還是童子呢,霍總過儘千帆,配不上。”
“退回去一下。”謝述忽然開口。
所有人都愣了下,然後迅速都回了自己位置,他們是有些怕謝述的,上次因為二少的事情他直接讓一個A大的人走人了,這種人惹不起。
許梔迅速關了視頻:“你怎麼來了?嚇人一跳,什麼事啊?”
謝述迅速交代了讓許梔辦的事情,然後走了出去,剛回到自己的小辦公室便拿出手機,看到屏幕上多了無數條新推送,每一條都含有季則的名字。
他打開其中一條,簡單看了一眼前述文字便點開了視頻,季則穿得很正式,劉海放了下來,顯得他更學生氣了一些,他的表情很沉重,走上台先是給在場記者鞠了一躬,然後說:“感謝今天各位來到現場,也感謝各位肯聽我說話,這可能對你們來說隻是一個新聞,但這對我來說卻是我的人生。”
季則沒有坐下,說完後又給大家鞠了一躬。
記者們此刻來,隻想搞大新聞,對季則的禮貌毫無感覺,迫近的問:“請問你母親是否是特殊職業從業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