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點的時候他問了酒店管家有什麼項目可以打發時間,對方建議他去滑雪。季則不會滑雪,管家就幫他找了個教練教。
那教練倒是很有耐心,但是季則不是個好學生,學了半天基礎的都沒學會,還被困在了牽引索道上,上高處去的時候設備不知怎的忽然停電了,他隻能坐在半空吹冷氣。
半個小時過去,索道還是沒修好,天氣又忽然變差,下起了鵝毛大雪,有人開始大喊大叫,季則搓了搓手,覺得自己的雙腿都要沒知覺了。
因為身體被固定著,季則也動不了,想給陸持之打電話,又怕打擾到他。
時間一點點過去,半空裡的人漸漸不吼叫了,工作人員跑來跑去,卻怎麼也解決不了這個問題,剛開始季則還晃著腳小幅度的活動一下,到了後麵就一動不動了,整個人又僵硬又難受,他摸出電話想打給陸持之,手卻不管用了,還沒開鎖手機就往下掉去。
許鐸陪著他來的,一直在下麵安慰他,說已經在解決,季則也有些聽不進了,他好像有點犯低血糖了。
感覺過了許久許久,季則聽到了陸持之的聲音:“小則,和我說說話。”
季則集中精力看了看站在下麵雪地裡的陸持之,喊了一聲:“學長!”
陸持之的聲音永遠有著安定人心的魔力,他朝季則喊:“你忍一下,車子馬上就過來了。”
季則不知道他說的什麼車子,卻還是和他聊了一會兒,然後就見一輛特彆高的雪地卡車朝著這邊開過來,沒一會兒陸持之就隨著車子的牽引平台上到了季則身邊,打開季則身上的鉗製,一抬手就將季則抱到了活動平台上,又讓司機操作著將兩人送到地麵上。
陸持之摸了摸季則的臉,喂他喝了讓人帶過來的熱水,又給他吃了一塊巧克力,待到他臉色好了一點才說:“舒服一點沒有?我帶你回去。”
季則還是很難受,卻不想陸持之擔心:“我沒事,我們回去吧。”
陸持之沒說話,準備把季則抱起來抱到斜坡下麵的車上去,雪地卡車是作業車,載不了人,而且還有其他人需要幫助,他們自己的車子又開不過來,他隻能抱季則下去。
季則卻輕輕推了一下陸持之的手,因為人多,他覺得有些不好意思:“我自己能走。”
陸持之看他走兩步都晃,就走到他麵前半蹲下來:“好了,我背著你,不公主抱了,快上來吧小公主。”
季則是真的特彆不舒服,隻想躺在溫暖乾淨的地方休息一下,還想吃些東西,二話不說就爬到了陸持之背上,在陸持之耳邊喊:“學長學長,你走太快了,顛得難受。”
陸持之卻沒減速:“你忍著點。”
兩人坐了車,很快就到了住的彆墅,陸持之已經讓人放好了水,回到房間就把季則放進了熱水裡,待到季則舒服了一些又半蹲在浴缸旁邊拿東西喂季則吃。待到季則從浴缸裡出來,人已經一點事沒有了,還甩著濕漉漉的頭發要陸持之幫他吹頭。
“學長你怎麼這麼早回來了?”季則舒坦了,又開始多動症了,對陸持之拉拉這裡扯扯那裡。
“怎麼不給我打電話?”陸持之捏著他的下巴質問他。
季則晃了晃腦袋,甩開他的手:“你又沒空理我。”
陸持之“嗬”了一聲,把人壓到床上背對著他,抬手就朝著季則的屁.股重重打了一下:“季則,你到底知不知道緩急輕重?”說完又打了一巴掌。
季則被打懵了,扭著頭自下而上看著陸持之,紅著臉喊了一聲:“學長!”怎麼還打人那裡啊!
陸持之一點沒打算放過他:“喊什麼都沒用!自己不打給我還不準許鐸打給我,你能耐了?!”越說越氣,抬手就又狠狠打了季則屁.股兩巴掌。
季則羞死了,掙紮著要跑,卻被陸持之摁著根本動不了,他一邊捂著屁股一邊喊:“學長學長,我錯了,彆打了。”
“我頭蒙眼花,低血糖又犯了,你不許打我了!”
“你混蛋!”
到了後麵,季則咬著牙不吭聲了,陸持之不知道是打累了還是消氣了,終於肯放過季則了,季則卻趴在那裡一動不動了。
陸持之心裡一沉,立刻就去拉季則,還以為季則真被他收拾出了好歹,結果拉了一下沒拉動,季則和他彆著勁兒不肯翻身呢。
陸持之手放在季則臀.上幫他揉了揉:“要吃教訓,下次有事要立刻聯係我,聽到沒有?”
“沒聽到。”季則把臉捂在床鋪裡故意和陸持之作對,見陸持之手上的力道大了一些,他也不怕,其實陸持之根本沒用多大的力氣,他就是羞的:“你的寶寶被你打死了,不許和我說話。”
陸持之短促的笑了下:“明天有空帶你去玩,想玩什麼?”
季則從床上跳起來不可置信的指責陸持之:“陸持之,你剛剛還在家暴我,這才幾分鐘就能若無其事的和我商量出去玩?你有沒有心?你是不是不愛我了?”
陸持之波瀾不驚的看著季則:“你往裡站站,小心彆掉下去。”
“我在和你吵架!”季則聲音大了一些,態度十分理直氣壯。
陸持之睨著他,過了幾秒才評價:“可以吵。”
季則瞪大眼看著他,似乎被陸持之整懵了,這還怎麼吵?他本來是理直氣壯的,怎麼還變成跳梁小醜了?
“開始吧。”陸持之仿佛要給這場吵架安個開關。
季則瞪了他半天,非常不滿意的說:“不吵了。”見陸持之要拉他,他甩開陸持之的手,“你好煩。”
“那我剛才說的你記住了沒有?”陸持之又問了一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