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第一排剛剛坐下,穿著紅色緊身晚禮服的斯嘉麗-約翰遜走了過來,她的座位就在羅南旁邊。
大概是禮服有些緊身,也或許是胸部太大了,斯嘉麗-約翰遜調整了還幾次,都沒有坐下來,羅南彎腰幫助她稍稍拉了一點被高跟鞋踩住的裙擺,斯嘉麗-約翰遜這才坐下。
“謝謝。”斯嘉麗-約翰遜笑著對羅南說道。
“不客氣。”羅南看向她那邊,最為顯眼的就是被緊緊束縛壓迫的山峰:“斯嘉麗,你與上次見麵好像有些不一樣了呢。”
這一次的斯嘉麗-約翰遜看起來更像是個純情少女。
斯嘉麗-約翰遜甩了下不長的金發,問道:“哪裡不一樣?”
羅南當然不會實話實說,說道:“更漂亮了,也更性感更吸引人了。”
“你說話真動聽。”斯嘉麗-約翰遜的不高的聲音中帶著點沙啞:“羅南,有人告訴過我一句忠告。”
羅南非常配合,問道:“什麼忠告?”
“那句話我要想想。”斯嘉麗-約翰遜沙啞的聲音很性感,好像在叫.窗,讓人想入非非:“一個男人漂亮話說的越多,代表著他越想抱你上闖。”
羅南沒有正麵回應,反而問道:“斯嘉麗,你覺得我是這種人嗎?”
斯嘉麗-約翰遜看著羅南,隻是笑。
然後,《迷失東京》開始了放映。
《迷失東京》的第一幕注定會是影史諸多電影裡令人難忘的一個鏡頭,一條似透非透的粉色內褲,一副線條優美的苗條身體,一個飽滿渾圓的性感臀部,如同一顆新鮮的水蜜桃,在十幾秒的長鏡頭裡,神秘,性感,誘人。
女主角穿著內褲,獨自躺在酒店裡,這一特寫鏡頭足有三十秒。
這很容易叫人聯想到影片是部講述婚外戀的青色電影,但男女主角到最後也沒有把該做的事情做了。
羅南壓低聲音,用隻有兩個人才能聽到的聲音,在斯嘉麗-約翰遜耳邊說道:“這是你親自上場拍的?”
“當然。”斯嘉麗-約翰遜沒有絲毫羞澀,像她這樣閱曆豐富的女孩,也不知道羞澀為何物:“我的屁股是不是很完美?是不是非常性感?”
羅南輕歎了口氣:“一個孤獨的屁股。”
這話似乎意有所指,斯嘉麗-約翰遜突然挪動了下屁股,更加靠近羅南一些:“但也是個肥碩性感的屁股。”
鏡頭一閃而過,性感的臀部從銀幕上消失。
斯嘉麗-約翰遜不再說話,羅南的一隻手卻悄無聲息的落在了斯嘉麗-約翰遜的手上。
作為好萊塢有名的豪放女孩,斯嘉麗-約翰遜沒有任何拒絕的意思,反而勾起一根小拇指,輕輕撓著羅南的手心。
曖昧的氣氛在兩人之間彌漫。
說玩曖昧,《迷失東京》裡的這對男女真是發揮到了極致。
隨著時間流動,畫麵流轉,觀眾會發現,原先的那種青色電影的念頭並未得寸進尺,反而變得克製,變得朦朧。
沒有衝破尺度的性感,沒有過於明顯的誘惑,甚至連一場激情也沒有。
隻有曖昧,甚至可以說,這種曖昧貫穿了整部電影。
儘管在電影的大多數時候,看到的都是男女主人公的孤獨:過氣男星鮑勃為了賺上兩百萬的廣告代言費,不惜遠離家鄉,來到陌生的東京。
在語言不通、文化不同的情況下,感受著格格不入的孤獨。
剛剛大學畢業不久的夏洛特算是很早的步入了婚姻,為陪同丈夫工作,來到了同樣陌生的東京。
在鼾聲陣陣的丈夫枕邊難以入睡,在陌生的街頭不知去向何處,走到一處寺廟卻發現自己毫無感覺,在打給家人的電話中,忍不住淚流滿麵。
在關鍵時刻,生活的繁瑣超過了愛情昔日的、固有的沸騰情緒,不論曾經有多麼激情似火的愛情,一切都付諸東流了,包括現實與希望。
於是在試圖突破,卻同時有些固步自封的狀態下,逃避就成了最好的方式。
空間的解脫同時創造了時間的重組,這樣的雙重作用容易讓一切暫時釋懷。
兩個人都有著自己的愛人,都有著自己的家庭,卻一同陷入陌生城市和陌生文化的不知所措裡,然後獨自一人,麵對孤獨,承受寂寞。
於是兩人在排遣孤獨的過程中遇見了,並像找到了同類一般,迅速地混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