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妍知道自己這時候應該委婉地拒絕陸以容,但不知道為什麼,眼見著她眼尾那顆淚痣距離自己越來越近,她去仿佛受到蠱惑般地抬了抬手——
輕輕碰了碰對方的眼尾。
陸以容稍稍睜大了眼睛,見她沒拒絕,反而是對自己作出這麼個近似默許的動作,登時眼底就是一暗,抬手托著對方的脖頸,正想得償所願地親下去。
“司總,司總我幫您通報一聲,您不能直接闖進去!”門外忽然傳來了助理為難的聲音。
幾乎就在下一刻,司寒抬手就擰開了辦公室的門,先聲奪人:“你們兩個大白天的在辦公室裡做什麼!”
盛妍閃電般地驚醒過來,收回了自己撫在陸以容側臉的手。
陸以容卻是黑著臉側過身,對來人語氣極冷地回了句:“我是不是該謝謝你提醒我,下次做那事兒的時候要記得鎖門?”
司寒輕易從她話裡領悟到了自己所想的意思,登時臉色黑如鍋底。
他一方麵覺得陸以容果然變態,另一方麵又不得不同自己說:女人之間哪有什麼愛情,至多不過是友誼罷了,這麼想想婉婉也不算是另找他人,不過是被自己之前欺負的狠了,才會轉而依靠同為女人的陸以容。
這麼想著,司寒舒服了很多,竟然破天荒頭一次沒跟陸以容懟到底,反而是用一種看單身狗的可憐眼神覷了一眼陸以容,而後放緩了音調,對縮在角落的女生輕輕說道:
“婉婉,中午我約了一家你以前最喜歡吃的私房菜,你午休跟我一塊兒去,好嗎?”
陸以容被他那同情的眼神看的渾身發毛,但這一點都不妨礙她繼續護著自己的人:“很抱歉,她中午的午休時間我已經預約了。”
盛妍現在沒心思搭理渣男,隻柔柔弱弱地往陸總的身後一躲,低頭不給司寒半個眼神。
司寒本欲發作,卻被盛妍那躲避的動作看得心下柔腸百轉,他想,婉婉心中果然還是放不下他,否則怎麼都不敢跟自己對視?隻要再接再厲,自己一定還有機會!
於是他好脾氣地笑了笑,又多問了一句:“今晚本市有個企業家晚會,我還缺個女伴,你跟我一塊兒去好不好?”
盛妍沒抬頭,隻伸出食指在陸以容的後腰上輕輕戳了戳。
陸以容呼吸一窒,心中竟然湧起一股當著司寒的麵將人壓在身下肆意妄為的衝動。
所幸她還惦記著要把司寒打發走,勉強繃住了自己表麵的冷漠:“缺個女伴?諾依聽見這話應該會氣瘋吧。”
司寒不想聽她叭叭,就想讓自己的女孩兒說話,忍了半天才維持住溫和的假象:“婉婉,你怎麼不說話?還在生我氣嗎?彆怕,我跟諾依已經沒關係了。”
陸以容冷笑:“嗬,你要取消婚約,老頭子同意嗎?”
司寒呼吸頓了頓,視線越過陸以容的肩頭,“婉婉,這是你的要求嗎?”
盛妍還是不說話,任由他自己腦補,自找死路。
十多秒後,司寒自嘲地笑了笑,對兩人道:“好,我會證明給你看。”
……
司寒離開後,辦公室重歸安靜。
陸以容想到司寒那句準備退婚的話語,心中有想法閃過。
與此同時,她回過身抓住方才在自己背後“遙控”指揮的那隻手,眯了眯眼睛打量小助理:“你剛才在乾什麼?”
盛妍茫然地眨了眨眼睛,長長的睫毛如同羽毛在黑色眼眸前拂過,“我……”
她並不知道自己方才戳的那一下讓陸以容泛起怎樣的感覺,下意識地想解釋自己的行為,卻被陸以容打斷:“你當著司寒的麵兒占我便宜?”
盛妍一驚,結結巴巴地解釋:“沒沒沒,沒有、不是,我……”
陸以容慢慢靠近她,輕哼一聲,正想在她話語結束的下一刻親上去將便宜占回來,卻聽見了一陣不合時宜的敲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