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兩人幾乎是同時出聲。
莊黛兒疼的話都說不出來,隻抬手指著盛妍的方向,盛妍頓時弱弱地開口道:
“我剛才走路不小心被莊小姐絆了一下,連累的她也摔倒了,很抱歉……”
聽到她的話,在場的幾個人神情各異。
躺在地上的莊黛兒想:絆倒?呸!你明明就是對我用了個過肩摔!
莊父臉上是幾份不讚同。
至於陸以容,她的目光瞬間冷冽了許多。
她知道莊黛兒跟自家小助理的淵源,沒想到自己還沒找人算賬,對方就先送上門來了,而且還是如此明目張膽地湊過來碰瓷。
陸以容麵無表情地想著之後的報複手段,麵上也沒饒人:“既然是被我助理連累,要不我給莊小姐叫個救護車?醫藥費由我這邊出,免得讓莊小姐落下什麼腦震蕩之類的後遺症。”
莊總早聽出了對方話裡的擠兌,知道是自己女兒先湊上去找的事兒,登時笑著拒絕:“哪裡要這麼興師動眾,小事情。”
躺在地上的莊黛兒:“……”不,她真的需要!
她想到自己剛才直挺挺被砸到地上的動靜,頓時有些欲哭無淚,虛弱地喊了一聲:“爸……”
莊總登時對女兒怒目而視:“趕緊給我起來,這人來人往的,還躺在那裡像什麼話!”
莊黛兒心說那我也得起得來才行啊!
另一邊。
陸以容沒想到帶著小助理出個門都能遇到她的仇家,登時有些心疼,開口便道:“算了,回去吧。”
盛妍趕緊搖頭,麵無異色地在陸以容的身邊轉了一圈,對她笑了笑道:“我沒事呀,您看,我這還能跑能跳的。”
陸以容剛說完一句:“不許動。”又聽見有人喊自己:“陸總。”
她將小助理拉住,餘光瞥見來人,登時挑了下眉頭:“諾總?”來的人竟然是諾依。
比起莊黛兒唯恐天下不亂的性子,諾依就顯得要更有涵養一些,她甚至還對盛妍露出了個禮貌的笑容,主動出聲說了一句:“之前的事情我一直想上門親自道歉,但是總被攔著,所以也一直沒找到機會。”
盛妍正想回答,陸以容卻已經冷淡地出聲了:“是嗎?我倒沒看出來諾總有這份誠意。”
諾依被她這樣說,神情不由得變了變,打量了一下她拉著助理的動作,最後竟是笑了出來:“原本我還在擔心我找不到說服你的理由,既然現在你們是這樣的關係,倒是正合我心意。”
陸以容不大待見她,聞言隻皺了皺眉頭:“我不懂你在說什麼,現在你也看到了,我這邊有些事情,不建議你在這個時候同我拉近關係。”
她對跟司寒有關的人或事情都很難給好臉色。
諾依卻笑了笑,難得發現有人的性子比自己還冷淡的,她好脾氣地又往前靠了靠,貼在陸以容的耳邊輕輕說了一句話,然後低聲道:“我等你。”
陸以容本來有些不耐煩的表情也變了變,忽然有些耐人尋味。
旁觀的盛妍:“?”
不知是不是她腐眼看人姬,她總覺得這個諾依剛才的笑容有些不對勁。
結合陸以容的表現,她更覺奇怪了。
然而諾依說完就離開了,原地隻剩下她和陸以容。
陸以容恢複了無事發生的表情,拉著她往回走,開口道:“走吧回去,我看看你的腳怎麼樣了?鞋子是不是不合適?”
走到一半,盛妍扯了扯她的下衣擺,故作不經意地問道:“剛才諾小姐跟您說了什麼?我看您的表情好像不大對的樣子。”
陸以容心中揣著事兒,隻隨口應道:“沒什麼。”
盛妍的步伐忽然頓住了,陸以容一時沒拉動,不由跟著停了停,問道:“怎麼了?”
盛妍眨了眨眼睛,十分平靜地回道:“噢,我突然發現腳還是有點痛的。”
陸以容即刻順著問道:“上醫院?”她決定立刻就將回敬莊黛兒的事情提上日程。
盛妍搖了搖頭:“走不動了,一步都走不動了。”
陸以容想也沒想,鬆開了她的手,走到了她的跟前,作勢要彎腰:“那……我背你?”
盛妍繼續搖頭。
陸以容難得看她這樣不乖巧的模樣,不由地思索了幾秒鐘,半晌後才有些恍然:“你吃醋了?”
盛妍倔強如青銅:“沒有,您多想了。”
陸以容忽然笑了笑,無奈地搖了搖頭,爾後……
在大庭廣眾下上前將她打橫抱了起來。
盛妍小聲驚呼:“陸總!”
陸以容不理她,將她抱到了車邊,抬手打開了車門之後,又將人放進了後座,爾後自己也湊了進去。
狹窄的空間內。
陸以容抬手幫某個口不對心的家夥褪去銀色的高跟鞋,握上那雪白的腳腕,盛妍隻覺這姿勢有些不妥,不斷地往另一頭縮去:“陸、陸總,我沒事的……”
“不,你有事,剛才不還走不動路嗎?我幫你好、好、檢、查。”最後幾個字,陸以容咬了重音,語調危險的讓盛妍直想逃跑。
陸以容才握著那人腳踝將人重新拉回跟前,就見那人紅了紅臉,一臉羞憤欲死的模樣閉上眼睛對自己答道:
“對對對我醋了,我鎮江醋精,陸總您饒了我吧……”
陸以容聽這話心中一軟,本想咬咬牙放過她,卻瞥見她此刻衣裙淩亂,麵色通紅的模樣。
想到方才諾依說過的話,陸以容心中有了打算,用指尖輕輕挑開盛妍腿根部的遮蔽,作勢要往裡探去——
語調帶著慵懶的輕揚:
“現在就求饒,是不是太早了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