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喬——”
“嗯?”鹿喬扭頭,他手上還抱著一疊文件。
陌寒舟人已在他身後,他一隻手接過鹿喬手上文件放在桌子上,另一隻手輕輕搭上他的腰,手勢微微加重。兩人已經是老夫老妻,鹿喬順勢坐到了他的腿上。
鹿喬迷蒙著雙眼,柔軟的嘴唇輕輕張合:“老公。”
陌寒舟指尖梳理著他柔軟的烏發,語氣像是哄誘無知的小孩:“阿喬做的好棒,想不想要獎勵?”
老公今天這麼開放?
鹿喬連連點頭:“要,要!”
陌寒舟指腹摩挲嘴唇,若有所思:“那要什麼獎勵呢?提拔阿喬當助理經理好不好?”
鹿喬:?這是什麼東西——等等!
他的眼睛唰唰唰地開始發光,先生這是,在主動跟自己玩秘書py?
難得一次的體驗讓鹿喬迅速入戲,他伸出手臂摟住陌寒舟的脖子,嬌滴滴地說:
“但是現在助理經理是方經理,怎麼辦啊?”
陌寒舟臉不紅氣不喘:“把他炒了。”
鹿喬把玩著陌寒舟的領帶,嬌滴滴地說:
“那方助理也太可憐了,就讓他當我的助理好了,然後阿喬就專心伺候陌總。”
你聽聽,這是人話麼?
陌寒舟覺得這玩意癮是真大,他現在就想撕開文明的束縛化身荒淫無度的老板,可事實是他是一個兢兢業業打工人型老板,從小受到的道德教育讓他無法在自己辦公室做出出格的行為。
但是,也不是完全不可以——
陌寒舟決定稍稍放縱自己,他食指陷入男孩柔軟唇瓣,指尖感到微微的濡濕。男人目光一黯,用低沉的嗓音引誘懷中的天使:
“阿喬,乖,張開嘴巴。”
……
……
下午五點一刻,緊閉的辦公室大門被人用力從裡麵打開,一個男孩帶著幾分活力蹦蹦跳跳地從裡麵出來,身後男人語氣含笑,也跟著出來。
時間還不到下班的時候,方仲白有幾分驚訝地站起來:“要回去了麼?”
陌寒舟:“對,我已經通知司機了。”
“好。”
陌寒舟即將出門,忽然他頓了頓腳步,回首。
“方助理.......”
“是。”
陌寒舟難得欲言又止,過了會,他點點頭,重聲道:
“早點休息。”
方仲白:“......”
鹿喬一路沒有說話,直到上了電梯,下去停車場途中,他才伸手在陌寒舟掌心摳了一下。
男孩轉過頭,清純的眼睛裡帶著誘惑:
“為什麼要對方經理這麼關心,是阿喬哪裡做的不夠麼?”
剛停歇下來的火,又燒起來了。
......
因為在公司沒有得到滿足,回到家後,陌寒舟果然神采煥發,精神飽滿,一套操作之後,鹿喬趴在床頭。
他頭發還帶著微微水汽,白皙修長的手臂枕在下巴下,嘟嘟嘴。
“親親。”
陌寒舟湊上去,很快空氣中傳出纏綿的“啾”的一聲。
鹿喬就像吃了蜜一樣甜,抱著白白嫩嫩的小肚子在床上翻滾,他身上就穿了一件純棉的T恤,翻滾的時候上衣卷起,陌寒舟盯著他肚子上明顯成形的腹肌發呆。
上回過年的時候他就發現了,阿喬這肚子啊......是越來越結實了。
彆人家老婆的肚子是越來越綿軟,或者越來越大,怎麼輪到阿喬就......陌寒舟忍不住伸手摸了摸。
鹿喬靜了靜,見他不動了,回頭提醒他:“先生你摸錯位置了。”
往下摸了。
陌寒舟拍了拍他腦袋。
“起來,吃飯了。”
因為要做運動,兩人晚餐都還沒吃,估計現在整個家上上下下都知道兩位主人為了運動而不吃飯的事了,哎,這驕奢淫逸的生活。
雖然運動很開心,但飯還是要吃的,鹿喬乖乖起了床,穿上衣服,廚房得到命令已經把飯端了上來,都免得兩人下樓了,真貼心。
晚餐很可口,全是兩位主人的喜好。
運動完又吃了飯,鹿喬渾身懶洋洋的,沒骨頭般倒在陌寒舟腿上,陌寒舟手指熟練地挼著他的下巴,開始跟他說正事:
“你今天見到的鄭叔是公司多年的合作夥伴了,他雖然,跟我父親合作時間也很長,但在我接手公司之後一直很支持我,我畢竟是一個人,有了這些人的支持才有今天的我。”
鹿喬翻過身把下巴枕在陌寒舟腿上,仰頭看著他。
他明白陌寒舟的意思,就是說這是一位和他關係較為親近的長輩,可以適當信賴和親近。
“嗯,那我們過去的時候要帶什麼禮物啊?”
“禮物的事莊叔會安排的,阿喬好好把腦袋帶上就好。”
“哼,阿喬一直有帶!”
......
快樂的時光總是過去的很快,轉眼就到了周末。
他們約得是晚餐,鹿喬在家陪陌寒舟工作了好一會,到下午四點的時候才出發。
鄭家一共有三個孩子,最小的孩子在國外讀書,老大進了公司幫忙,也時常會和陌寒舟見麵;
老一聽說是剛剛離婚,目前在家還沒有下一步安排。
今天鄭家兒子女兒還有一女兒的孩子都在,那孩子才四歲,正是天真無邪性子活潑的時候,對誰都會甜甜地喊“叔叔”。
從陌寒舟和鹿喬進門就對這兩位陌生人很感興趣,一直繞著兩人跑圈圈,小短腿胖墩墩的像個黏人的糯米團子似地黏著陌鹿兩人,著實惹人憐愛。
保姆幾次想帶著她去樓上玩,都被她躲了過去,最後還是陌寒舟開口:
“孩子喜歡在下麵玩,就讓她玩吧。”
陌生的叔叔這麼好說話,她就更不怕了,她一隻手試探著伸出摸著輪椅一邊,奶聲奶氣地說:
“這個,是什麼呀?”
陌寒舟:“是叔叔的代步工具。”
對一個孩子來說,很難理解“代步工具”這個含義,但她顯然把它理解成了自己小時候的車車,還有外麵的大車車,倒是沒有太多疑問。
鹿喬見她可愛,也陪她玩了會,過了會,她不知道怎麼的忽然害羞了,躲到媽媽身後不出來了。
她媽媽笑:“你現在知道害羞了。”
小姑娘甩著腦袋後麵兩根小辮子,探頭探腦地往外麵瞧。
鄭啟明也逗了會孫女,把孩子交給女兒,和陌寒舟鹿喬聊天,主要還是和陌寒舟聊天。
鹿喬擔當一個合格的旁聽者,畢竟也不是他朋友,他也搭不上話。
鄭施尹安排好了女兒,走上前向鹿喬搭話道:
“聽說鹿先生書法頗有鑽研,我平日裡也愛寫字,能不能指點我一兩句。”
鹿喬笑:“指點可算不上。”
鄭施尹就領著他往偏廳走,這些上流社會出身的人,從小就擁有豐富的教育資源,就算再是紈絝子弟,也能隨手拿出幾門技藝,尤其書法一類,被認為是一個人內在的表現,許多家長尤其在乎。
鄭施尹怕鹿喬覺得被冷落,這才特意請他進來,鹿喬沒有駁她好意,走到的時候偏廳,他抬頭看到一張掛在牆上的弓箭。
鹿喬眼睛一亮,走上前。
鄭施尹看他的樣子,問:“鹿先生喜歡弓箭?”
“以前學過。”
鄭施尹把弓箭取下來,笑道:“這倒是巧了,這是我爸的愛好,他是跟人談生意都不去高爾夫球場而是去射箭場的,有時間,你們倒是可以交流交流。”
“好啊。”
鄭施尹的字一看就是花功夫練過的,但她隻是為了練字並未對書法產生熱愛,因此還不能被稱為書法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