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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天，陸安在迪拜哈姆丹王子的陪同下，把迪拜玩了個遍。
遊艇、超跑、高爾夫，甚至迪拜的夜店、中東的特色也都沒落下。
理所當然的，陸安同學自是不會想起比他還先到迪拜並且跟馬克圖姆深入接觸了半個多月最後毛收獲都沒有的覃氏。
更是想不起遠在國內的覃風，反正他跟馬克圖姆的合作談完了，覃氏無功而返，多米諾骨牌開始倒塌，估摸著也就那麼會功夫蹦躂的機會了。
所以就沒那麼在意。
結果，看了國內七點檔出現的源野和馬克圖姆能源的合作新聞，再回頭一看國內的其它消息。
特麼覃氏沒了？！！！
陸安滿臉都是黑人問號。
滄海桑田啊？
…………
時間回到三天前，當覃泰獲知國內覃氏的重大變故後，放下了迪拜所有的事情，搭乘了最快的航班回國。
雖然一架私人飛機好一點的也不過幾個億，但覃泰還真沒開始這麼有錢，倒是出門包機帶車的習慣了，這回著急了才體會到有私人飛機的好處，至少能隨時飛，隻要有本事能申請到起飛權限就行。
被逼無奈從迪拜飛到香港，然後轉機飛回的西北，覃泰回到覃氏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的中午了。
在覃泰一行人從迪拜飛香港的路上，基本上該發生的，不該發生的，擔心的，不擔心的都已經完事了。
畢竟彆人的基本操作，那可是很給力很高效的。
連續坐了九個多小時的飛機到香港下飛機後接到這個噩耗，覃泰感覺自己整個人都老了十來歲。
包了最快的飛機回到西北後，覃泰看到的是仿佛一夜之間衰敗了的覃氏。
在這場沒有丁點煙火氣的‘戰爭’中，覃氏整個處於被動挨打的狀態，源野的操作又狠又快，迅速摧毀了覃氏在國內的有生力量以及根基。
同時，整個西北的能源公司一個二個都遠離了覃氏，一夜之間覃氏就喪失了所有的渠道。
從供應鏈上層到底層被徹底清零。
……
覃泰看到的第一個覃氏的高管並不是覃山，而是覃氏內部的一個高級副總裁，一個很有能力的職業經理人，“覃董，您回來了。”
看著眼前這個中年男人臉上的笑容和平靜的語氣，覃泰突然明白了點什麼，“你也要走了？”
中年男人點了點頭，“我就是在這裡等覃董回來，跟覃董親自說一聲，好聚好散，我也無能為力。”
說著話，中年男人有點無力的攤了攤手。
他是個很優秀很有能力的職業經理人，在覃氏也得到了重用，如果沒有意外的話，他會在覃氏一直乾下去，很可惜，現在意外來了。
覃泰張了張嘴，實在是說不出挽留的話，勉強笑了笑，“一切順利。”
除了這句話，覃泰找不到彆的話語，難道要說我們覃氏還會東山再起？跟我一起打拚天下？
不存在的！
當覃泰坐上飛往香港的飛機後音訊全無，覃山找不到人後，覃氏就已經完了。
雖然覃山和留在國內的覃氏高管都明白哪怕有覃泰坐鎮，結果也不會有兩樣，但，人總是會去想更好的結果。
中年男人頭也不會的走了，覃氏沒有可以留戀的地方了。
……
覃氏總部大廈8層的副董事長辦公室，煙霧繚繞，幾乎熏得睜不開眼，自從昨天下午起，覃山處理完覃氏還能處理的爛攤子後，就一直窩在辦公室沒出門。
以前他總是無法想象電視裡的那些鏡頭，一個人怎麼能一宿一宿的不睡覺？難道能扛得住細胞的疲憊？
現在他親自體會後，明白了，真的能。
因為那種焦灼，那種所有一切都將要失去的焦灼，細胞的疲憊又算得了什麼？
煙灰缸裡擠滿了燃儘的煙頭，覃山不知道自己抽了多少煙，原本富麗堂皇的辦公室在覃泰從外打開門後，迅速的呈現出一種慘白的灰敗。
覃泰剛呼吸了下，還沒來得及說話，就重重咳嗽了兩聲，煙味太重了，“你這是抽了多少煙！！！”
在覃泰身後，是每臨大事有靜氣會加分的覃宇，眨個眼的工夫他就主動的進屋打開了窗戶，散掉裡麵的煙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