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瞿有貴!你……你……你跟她……已經有孩子了?!”蕭芳華忍不住低叫出聲,無法接受這個現實。
瞿有貴也算有急智,立即板著臉朝蕭芳華吼道:“你那是什麼話?!快把你的齷齪念頭收一收!”
“我妹子動了胎氣而已,我什麼時候說過是我的孩子?!”
說著,他扭頭又瞪了戴美韻一眼。
戴美韻被嚇得不敢再多說話,隻好訕訕地低下頭,可還是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蕭芳華氣得直喘氣,隻覺得瞿有貴把自己當傻子糊弄。
可是現在當著這麼多人的麵,如果讓家裡父母知道了,他們是不是要對自己更失望了……
她打了個寒戰,手裡的拳頭握得更緊,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喃喃地說:“……不是你的孩子?真的不是你的孩子?”
“當然不是!”瞿有貴理直氣壯挺直腰杆,“我說不是就不是!你彆把什麼亂七八糟的臟水都往我身上潑!”
蕭芳華的下唇咬得更緊,有點動搖的樣子。
溫一諾看不過去了,扶著蕭芳華的胳膊,暗暗責備地看她一眼,抬眸對瞿有貴淡聲說:“哦,瞿先生,原來不是你孩子啊?那你是喜當爹了?”
瞿有貴剛聽前半句,還忙不迭地點頭,“不是不是……”
繼而聽見溫一諾說他“喜當爹”,這是在罵他戴綠帽呢!
怎麼可以忍?!
可是說話的人是溫一諾,她還有個舅舅是張風起,真是不想忍也得忍。
特彆是張風起,是他們江城赫赫有名的“大天師”,很多達官貴人的座上客。
惹不起惹不起。
他隻好訕訕地扯出一個比蕭芳華現在的表情還難看的笑容,“是一諾啊……這事兒比較複雜,你就彆瞎摻和了……”
這是在警告溫一諾彆多管閒事。
剛才瞿有貴對蕭芳華又打又罵又忽悠,張風起還能冷眼旁觀。
可是瞿有貴對溫一諾指桑罵槐,張風起就不能忍了。
他大步上前,一把將瞿有貴的另一條胳膊也叉了起來舉著,怒吼道:“你說誰瞎摻和?我看你是想死!我們一諾說你喜當爹,就是喜當爹!不服去驗dna啊!”
瞿有貴心裡一驚,立刻又去看蕭芳華。
他剛才還想把這件事糊弄過去,死不承認是自己的,等戴美韻把孩子生下來再說。
可如果要驗dna,那還瞞個屁啊!
溫一諾看著瞿有貴被兩個高大男人一人一邊架著胳膊舉在半空中,就跟上絞刑架似的,忍不住想笑,拍手說:“蕭姐姐,我大舅說得對,這孩子是誰的,瞎比比是沒用的,直接去醫院驗dna。”
“什麼年代了,還能指鹿為馬說是誰的就是誰的啊?這是沒接受過九年製義務教育,還是故意欺負人啊!”
戴美韻一聽要驗dna,心裡暗暗高興,連忙在一旁做出委屈的樣子,著急地對瞿有貴說:“有貴哥,這孩子是誰的,你還不知道嗎?我自始至終都隻有你一個男人,我跟你的時候,可還是處……”
戴美韻都這麼說了,蕭芳華不可能再自欺欺人。
她閉了閉眼,手裡的拳頭鬆了又緊,低聲說:“那好,我們明天去醫院驗dna。市醫院婦產科的劉大夫是我大姨……”
瞿有貴實在沒想到蕭芳華還能硬氣到這個份上。
他眯著眼睛看了看她,朝叉著他胳膊的兩個男人深吸一口氣,說:“兩位能先把我的胳膊放下嗎?我跟芳華說兩句話。”
蕭裔遠和張風起對視一眼,都鬆了手。
瞿有貴揉著自己的胳膊,皺著眉頭對蕭芳華說:“既然你看見了,我也不說什麼了。本來想等到過了年再跟你攤牌,但是你欺人太甚,就彆怪我不講情麵!”
“情麵?你先跟小三搞出私生子,再在大庭廣眾之下打我姐姐,你這還是留了情麵?如果沒留情麵,你是要殺人啊!”
蕭裔遠比蕭芳華小七歲,從小幾乎是姐姐帶大的,對這個姐姐非常敬重友愛。
姐姐在他麵前被欺負成這樣,他這個做弟弟不狠揍對方一番都說不過去了。
蕭裔遠板著臉捋起袖子。
蕭芳華卻已經被弟弟感動得熱淚盈眶。
“阿遠,你彆臟了自己的手。”蕭芳華忙拉住他,扭頭對瞿有貴息事寧人地說:“快過年了,大家都很忙。既然這件事已經這樣了,我們也沒什麼好說的。過了年,等民政局開始辦公,我們去把離婚手續辦了。”
瞿有貴本來是打算等生了孩子再攤牌,現在他還在跟律師商議分家產的最佳方案。
可惜戴美韻把這件事捅得太早了,他的計劃得變。
不然蕭芳華有她那個強硬的弟弟撐腰,瞿有貴擔心自己拿不到最大的好處。
而且他剛發現蕭芳華還有一輛大切諾基,這可是沒算在夫妻共同財產裡麵的,怎麼可以便宜了蕭家?
他整整自己的衣服,點點頭,笑了笑,說:“行,一夜夫妻百日恩,既然你要等到過年以後再辦手續,我也成全你。你們一家也過個好年。”
說著,他一手攬了戴美韻,朝他們揮揮手,“我還有事,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