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溫一諾兩手一攤,擺出一副無辜的麵容:“我能惹什麼事啊?”
“吃完晚飯就開著我的小電動來到大禮堂看電影,然後就遇到您了……”
“編,接著編。”張風起哼了一聲,還是板著臉,“你吃完晚飯出來,不到六點。現在都七點了,你還沒進電影院,反而跟蕭家姐弟要一起上車回家。”
“你還敢跟我說沒事?”
溫一諾調皮地吐了吐舌頭,“哎呀忘了大舅最會察言觀色見微知著啦!”
她雙手合什朝著張風起的方向拜了拜:“是我的錯,是我的錯,我怎麼能班門弄斧,在張大天師麵前耍小聰明呢?!”
“那你是承認有事了?”張風起一邊開車,一邊留神著馬路上的動靜。
冬天的晚上,江城市沒有大城市那樣熱鬨的夜生活,但也有不少歌吧、酒吧、清吧、足療、餐館之內的地方開門營業。
所以到這種地方附近,總是有人會突然從店裡竄出來橫穿馬路。
溫一諾想了想,覺得這事兒說起來太長了,她懶得解釋。
索性拿出手機,把剛才的視頻給張風起也發了一份。
“喏,就是這個,我發到您手機上了,等回家您再看。”
張風起長籲一口氣,“錄視頻了?那就好,那就好……”
“還記得把大舅的話放在心上,沒白教你。”張風起放了心,很快開著車,帶溫一諾回到明堂小區的頂層複式公寓。
溫一諾的媽媽溫燕歸見舅甥倆一起進屋,很是驚訝。
“一諾,你不是去看電影了嗎?怎麼現在就回來了?”
看看手機,才七點多。
溫一諾嗷了一聲,“媽,大舅問我一晚上了,您也問!行,我把視頻發給你們,你們自己看吧!”
她毫不猶豫把視頻給溫燕歸又發了一份。
溫燕歸和張風起一起劃開手機。
兩人的手機幾乎發出同樣的聲響。
張風起關了自己的視頻,湊到溫燕歸身邊和她一起看。
待看見溫一諾一個頭盔砸過去,將瞿有貴砸得倒在地上,都極度無語。
兩人對視一眼,又各自回過頭,坐到沙發上。
溫一諾就在他們對麵的沙發上兩腿盤膝。
麵前的茶幾上擺著水果藍,有橘紅色的蜜橘,黃澄澄的香蕉,紅豔豔的蘋果,還有兩隻火龍果。
她順手拿過一隻蜜橘,一邊剝,一邊說:“……就是你們看見的這樣,我實在看不下去。瞿有貴這個賤男超出我的承受能力,對我幼小的心靈造成毀滅性打擊。”
她一邊美滋滋吃著蜜橘,一邊眯著眼睛說:“大舅一直教我,不能把事情窩在心底。”
“心情不好就要發泄出來,不然鬱結於心,會得抑鬱症的。”
“為了我自己的心理健康著想,為了挽救我幼小的心靈,所以我就該出手時就出手了!”
溫燕歸麵無表情看了她一會兒,又扭頭看向張風起,聲音漸漸揚了起來:“……大哥,你平時就是這麼教她的?!”
“她還有一點點遵紀守法的概念嗎?!”
“你看她把瞿有貴打的!”
“萬一瞿有貴去告她人身傷害怎麼辦?!”
溫燕歸曾經也是名牌大學畢業,不過現在隻是窩在江城市這個三線城市的小律所,做一個普普通通的秘書文員。
“大妹,你冷靜,冷靜一下。”張風起慌忙起身,衝到餐廳泡了一杯熱熱的柚子蜜水,雙手捧著放到溫燕歸麵前。
這是溫燕歸冬天最愛喝的熱飲。
看著張風起局促緊張的樣子,溫一諾卻還是一臉無所謂自顧自吃橘子,溫燕歸揉了揉太陽穴。
接過張風起手裡熱乎乎的柚子蜜水,她輕輕吹了吹,剛才的怒氣才消散了一半。
張風起見溫燕歸不發火了,才小心翼翼挪開步子,坐到了對麵沙發上溫一諾身邊,儘量離溫燕歸遠點。
他訕訕笑道:“其實瞿有貴說的這些話太惡心人,他不敢去告一諾。他知道如果他敢把一諾扯進來,一諾手裡的視頻肯定要當做呈堂證供拿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