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溫一諾見狀迅速衝過來,拉著蕭裔遠就跑。
兩人手牽著手,在寒冷的冬夜跑得像一陣風,幾乎一個跨步就到了汽車裡麵。
蕭裔遠馬上發動汽車,一腳踩到油門上,一眨眼功夫就開走了。
瞿有貴聽見汽車響,忙撐著爬起來,要拿手機去拍車牌號碼。
可是他剛一站起來,頓時覺得腦子裡暈頭轉向,疼得都快吐了。
彆說拿手機,就連走路都有困難。
“……如果讓我找到你,我非要你好看不可!”瞿有貴暗暗發誓,甚至打算等過幾天就找人打回去。
如果他查得出來是誰下手的。
扶著圍牆靠在牆邊,他整個人彎成一隻蝦,胸口難受得很,想吐,卻又吐不出來。
後腦勺火辣辣地疼,但是用手摸了摸,卻又沒有異樣,甚至連包都沒有一個。
就是疼,還有惡心,暈得厲害。
看前麵都有重影的感覺。
這裡本來光線就不好,腦子又暈,過了好一會兒,他才緩過勁兒。
頭一個念頭,就是想拿自己的手機。
往兜裡一掏,不在。
全身上下搜了一通,都沒找到。
難道掉地上了?
他又慢慢蹲下來,努力睜大眼睛。
好不容易看見一個地方好像有亮光閃過。
他順手摸了過去,正是一個手機!
不過是一隻被踩扁了的手機……
瞿有貴的眼淚一下子流了出來。
剛才他被人打的時候都能忍住不哭,可是現在忍不住了。
他剛買的蘋果手機啊!
……
蕭裔遠帶著溫一諾很快回到明堂小區a棟大廈的地下停車場。
他們這一路非常順利,彆說人影兒,就連條流浪狗都沒遇到。
溫一諾下車,忙把前後遮住車牌的罩子拿下來,扔到後車廂裡。
蕭裔遠摘下口罩,脫了套頭長衫,再看看手表,八點二十五分。
“諾諾,彆收拾了,趕緊上去。”他鎖了車,下車跟溫一諾一起往停車場的電梯走去。
兩人進了電梯,溫一諾才悄悄問:“……遠哥,你怎麼知道瞿有貴還跟彆的女人有關係啊?”
蕭裔遠鄙夷地笑,左邊唇角挑起的弧度又狠又魅,“……他這種人,都能跟彆的女人弄出私生子了,你覺得他會隻有一個外遇嗎?對於男人來說,外遇隻有零和無數次,沒有中間數。”
溫一諾長籲一口氣,“原來是這樣啊……難怪你一詐他,就把他騙出來了。”
蕭裔遠沉默了一會兒,還是承認道:“其實我也是瞎猜的,他能這麼快下來,我也很意外。”
溫一諾聳了聳肩膀,兩手插在羽絨服的兜裡,很篤定地說,“隻是很可惜,隻是一點皮外傷。遠哥,你還是下手不夠狠。”
蕭裔遠被逗笑了,捏捏溫一諾的小嫩臉,“不夠狠嗎?過幾天你打聽打聽他的近況就知道了。如果他的腦子還能正常使用,算我輸。”
他那最後一棍打在瞿有貴的後腦勺上,才是真正的狠招。
練了這麼多年的詠春,他也不是白練的。
溫一諾這才高興了,舉起右手的小拳頭揮了揮:“所以他就該挨揍,這是他的命,躲不過的。”
蕭裔遠往後悠閒地靠在電梯壁上,又伸手捏捏溫一諾的小嫩臉:“嗯,溫小天師掐指一算,他今天就該挨揍。我們隻是順天而行,是吧?”
“那當然,順天法祖,懲惡揚善,維護社會正能量,是我輩不可推卸的責任!”溫一諾揚揚小拳頭,一把將蕭裔遠的手推開。
“彆再捏我臉啊!再捏我翻臉了!”溫一諾捂著臉讓到一旁。
蕭裔遠兩手搭在電梯壁的欄杆上,看著溫一諾略圓滾的身材,穿著白色羽絨服,跟毛茸茸的小白兔似地,怎麼看怎麼覺得心情舒暢。
他略好笑地看著她,伸出一隻胳膊,毫不猶豫將溫一諾從電梯一角拉到自己身邊,“看,沒辦法。我胳膊長,這地兒太小,一不小心就碰到了,我可不是有意的。”
然後,又捏捏溫一諾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