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吧?b棟的小陳大學時候考試抄襲還被記過大過?!”
“嘖嘖,d棟的全大媽一把年紀,居然離過婚還跟人同居!”
一群人在門口指指點點,惹得那群候選人跟瘋子一樣,人越多越來勁,罵得越發花樣百出。
張風起耐著性子等了半天,眼看都要遲到了,這些人還堵著路,氣得從車窗裡探出頭來大罵:“你們乾啥呢?!臘月二十九不回去準備過年,堵門口等著搶頭香啊!”
門口那些業主忙過來解釋:“張大天師,我們是在競選小區業主委員會的會長,正造勢呢!”
又把瞿有貴推出來。
瞿有貴雖然同手同腳的現象還沒好,但是臉部的僵硬好了一些了。
他笑著朝張風起這邊揮揮手,一眼看見張風起的大切諾基,他的臉色瞬間黑沉。
怒火衝天的瞪著張風起,就跟張風起搶了他的車一樣。
他微微側身,問旁邊的人:“……那車是誰的?你知道嗎?”
“……當然是張大天師的啊!這小區誰不知道,張大天師有好多輛車呢!”
瞿有貴愣了一下,不確信地問:“……真的是張風起的?不是……彆人的?”
“張大天師買這車的時候大家夥兒還去湊熱鬨呢,你不會連這都不知道吧?”
跟他說話的人是這個小區的老業主了,本來見瞿有貴還挺能耍嘴皮子的,還想跟他拉拉關係。
結果見他連大名鼎鼎的張風起都不清楚,還質疑彆人的車,頓時沒有了跟他套近乎的**。
“造你個頭!”張風起看見瞿有貴那張臉就生氣,朝他揮揮拳頭,大聲說:“好好的工作不做,就知道整這些七的八的!你們能不能讓開啊!我趕時間呢!”
門口的人給張風起麵子,趕緊組織起來,給他疏通出路。
張風起這才偃旗息鼓,罵罵咧咧縮回脖子,關上車窗,氣呼呼拍了一下方向盤,在響亮的車笛聲中恨恨地對溫一諾說:“這幫搞事的二流子!”
“你看他們乾的是人事兒嗎?”
“一個芝麻綠豆大的業主委員會這樣的小作坊,整得跟美國總統選舉似的!”
“彆人都在以經濟建設為中心,就他們這樣搞選舉,奏是以精神病建設為中心!”
前麵的路通了,張風起一踩油門,飛快地開了出去。
到了跟牛大年約好的地點,正好沒遲到。
“張大天師!幸會幸會!”牛大年一見張風起就站了起來,身體微微前傾,非常熱情地跟他握手。
張風起此時已經變了一副姿態,很高冷地說:“已經臘月二十九了,咱們有事說事,彆整虛的。”
“好!爽快!”牛大年一拍大腿,高興得不得了,“張大天師果然是高人!知道我有事求您幫忙!”
在旁邊同樣做高冷狀的溫一諾:“……”
這人有病吧?
不是他有事主動托人找他們的嗎?
如果連這種人都能做江城市的首富,那她的“錢景”是不是非常可觀?!
溫一諾背著的右手小指頭不受控製地抽搐了兩下。
她把這種神經無意識痙攣,叫做“跳財”。
發財了發財了……
溫一諾按捺住心頭的激動,恰如其分地開口,淡淡地說:“你的委托人在電話裡已經說清楚了,讓我們大天師幫你去看看廠房。不過我們一般白天不看陽宅風水,要等晚上天黑,所以我們約了六點。”
傍晚六點,江城市的天已經黑得透透的。
溫一諾抬起手腕,看了看手表,“現在正好五點四十五分,去你的廠房五分鐘夠了。”
他們還有十分鐘時間扯一扯鋸。
“行行行!”牛大年滿口說好,“那咱們現在就去?”
“走走走!”張風起發出爽朗的笑聲,率先往外走。
溫一諾卻上前一步攔住他,很認真地說:“大天師,今天不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