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芳華雙手捂著臉,好半天才說:“我不知道。”
“不用不知道了,肯定是他。”
蕭裔遠挑起一邊嘴角,“姐,你準備一下離婚的材料,等民政局上班了馬上去辦這件事。”
蕭芳華覺得沒臉見人,但還是點點頭,甕聲甕氣哽咽著說:“知道了。”
……
打電話的人正是瞿有貴的新歡戴美韻的媽。
她罵完蕭芳華,馬上又給戴美韻打電話:“美韻,媽已經罵過那個賤人了。你要的人也給你準備好了,等你初二回來的時候就可以用上了。”
戴美韻心裡高興,說了幾句拜年的吉利話,才放下手機。
此時她正在瞿有貴家裡吃年夜飯。
她和瞿有貴昨天就回了老城區棉紡廠的家,跟他父母一起吃年夜飯過年。
本來瞿有貴和蕭芳華已經是領了結婚證的夫妻,過年的時候,蕭芳華應該來他家過年。
可今年因為有懷了孕的戴美韻待在他們家沒走,瞿有貴的父母也裝聾作啞,當做沒想起來蕭芳華的事,對戴美韻照顧有加。
大家一頓年夜飯吃完,又等著春節聯歡晚會敲完鐘,才各自去睡覺。
第二天大年初一,瞿有貴早上起來,去浴室照了照鏡子,發現自己左麵臉的僵硬好像定型了。
沒有剛開始的時候僵硬得跟硬紙板一樣,但也沒有好轉多少。
現在他的臉好像硬生生被人扯成兩半,一半依然英俊,一半已經成了有點醜的路人。
整個臉看上去,顏值足足下降了百分之八十。
他再也不是以前那個英俊瀟灑,看人一眼就能勾搭女人的帥哥了。
瞿有貴恨得牙癢癢。
他到現在都查不到那天晚上到底是誰打的他。
身邊那些有關係的女人他都試探遍了,毫無線索可言。
從浴室出來去餐廳吃早飯的時候,戴美韻在他身後看著他走路,遲疑地說:“有貴,你怎麼又同手同腳了?”
“有嗎?”瞿有貴驚出一身冷汗。
他不是驚訝自己為什麼再次同手同腳走路,而是驚訝自己同手同腳,居然一點不舒服的感覺都沒有!
這意味著什麼?
這意味著他的身體已經習慣了同手同腳!
ohgod!
還有比這更令人恐怖的嗎?!
他的身體習慣了,那些外麵的人可沒有啊!
他一下子想起來這些天來,人們那些或憐憫,或鄙夷,或嘲弄的目光。
原來不是在羨慕嫉妒他!
瞿有貴的臉火辣辣的,儘管他一向非常自我和自戀,現在也得麵對這個可怖的現實。
他到底是怎麼了?
吃早飯的時候,瞿有貴臉色陰沉的厲害。
戴美韻小心翼翼地覷他,輕聲說:“……要不,過年以後還是去醫院再檢查一下吧……”
“檢查什麼?!我說了我沒病!哪裡都不痛不癢,怎麼會有病?!”瞿有貴大聲吼著戴美韻。
戴美韻嚇了一跳,被瞿有貴吼得沒麵子,將筷子一甩,氣憤地說:“你沒病?沒病怎麼走路突然同手同腳?!還有你的臉……你彆跟我說是撞邪了!”
“撞邪?!”瞿有貴心裡一動,突然如同醍醐灌頂一樣恍然大悟,“沒錯!我覺得我就是撞邪了!”
那天晚上月黑風高,還在那麼偏僻沒有人煙的地方,難道不是撞邪嗎?!
也許就是在他被打的時候,邪祟趁虛而入了……
一定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