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真的是親戚,那他也不算捅了簍子了。
劉秘書忙出去,讓前台小姐去把電話轉接到總裁辦公室。
葉臨澤等了一會兒,真的跟蘇長楓通上話了。
“……你是叫葉臨澤是吧?”蘇長楓比那天從容多了,也許是有了心理準備,她的語氣很親熱,“那天事發突然,真是失禮了。”
葉臨澤微微一怔,很快回過神,說:“我這裡有份dna鑒定報告,不知道蘇總有沒有空親自看一看。”
“是嗎?好的,我一會兒去樓下餐廳吃午飯,你也一起過來吧。”她笑著訂好了時間,然後掛了電話。
再拿起手機,給蔣善楠打了個電話:“葉臨澤拿著dna鑒定報告來了,你也把那些文件拿過來吧。”
蔣善楠笑著說:“我說吧,他肯定是有備而來的,肯定要驗dna。這種事,瞞不了的。”
“我知道,你不是說,堵不如疏嗎?到底是親戚,我不想做的太絕。”蘇長楓輕笑出聲。
……
三十分鐘後,蘇長楓、蔣善楠和葉臨澤三個人,在這棟大廈四樓的食府裡見麵了。
這裡有很多各色餐館和小吃攤、大排檔,全國各地,甚至世界上有名的美食這裡都有賣。
蘇長楓挑了一間老式餐館,裡麵都是一百年前的裝修風格,食物也是以古式菜單出名。
這裡的好處是,每個座位都是相對隱蔽的,說句話不會被彆人聽見。
葉臨澤把今天剛剛拿到的dna鑒定報告推給蘇長楓,不卑不亢地說:“蘇總,周一的時候冒犯了。我不知道你其實是我姐姐。”
蘇長楓滿臉笑容地接過鑒定報告,好奇的問:“你是用了我的什麼東西去驗dna的?”
“頭發。”葉臨澤有些尷尬地瞥了蘇長楓的肩膀一眼。
那天他就是從她肩膀上悄悄弄了幾根頭發。
“是這樣。”蘇長楓點點頭,然後打開dna鑒定報告看了起來。
這份報告做的很詳細,從簽字蓋章的人來看,也是有法律效果的。
蘇長楓一目十行看完最前麵幾頁,輕輕闔上鑒定報告,抬眸看了看葉臨澤。
“如果這份鑒定報告是真的,那你確實是我弟弟。”她拿紙巾抹了抹眼角,好像在拭淚一樣,“你都長這麼大了。”
坐在她身邊的蔣善楠笑著說:“你們姐弟過了二十多年還能相認,真是一大喜事。可是葉先生您知道,我們不能就憑您的這一份鑒定報告,就完全相信你。”
葉臨澤微微頷首,“你們有懷疑是正常的,請問你們想怎麼做才會相信我的身份?”
“我們需要再去找彆的獨立機構做一次dna鑒定。”蔣善楠早有準備,從公文包裡拿出一個小小的棉簽袋,從裡麵抽出一支棉簽,對葉臨澤說:“請葉先生給我們一點唾液樣品。”
葉臨澤把那棉簽在嘴裡轉了一下,拿出來給蔣善楠。
蔣善楠起身說:“那我先去找獨立機構驗證,長楓你跟葉先生再聊聊。”
蘇長楓點點頭,等蔣善楠離開之後,才對葉臨澤說:“你彆多心,這隻是謹慎的意思。”
“你知道,我家大業大,喜歡上門打秋風的人太多了,防不勝防。”她笑眯眯地說,讓他吃東西,又說:“我不是說你。”
葉臨澤聽得十分彆扭。
他抿了抿唇,說:“你有防備心是自然的,如果是我,我也不會聽彆人說什麼就信什麼。我對你的家產不感興趣,我隻想知道,我們的爸爸媽媽呢?他們在哪兒?”
蘇長楓微微一頓,很快伸出手,從桌上的紙巾盒裡抽出一張雪白的紙巾,再次往眼角印了印,惋惜地說:“你問的太晚了。他們已經去世二十多年了。”
葉臨澤閉了閉眼,第二隻鞋子終於落地了。
雖然早有心理準備,但聽見蘇長楓真正說出來,還是給他很大震撼。
“我能問問,他們是怎麼去世的嗎?誰先去世的?葬在哪裡了?如果可能,我想去給他們上一炷香。”葉臨澤帶著哀求問道。
蘇長楓微笑著看著他,神色自然中帶著一絲悲憫,就像一個高高在上的獵人,看著獵物在她麵前垂死掙紮。
“他們是同時去世的,對我來說,也很突然。”蘇長楓右手不斷摩挲著自己左手上的貴妃飄花翡翠玉鐲,輕聲說:“那一次很突然,他們去外地做生意,回c城的時候是半夜,路上遇到車禍。坐在前排的他們當場斃命,你坐在後排的兒童座椅裡,逃過一劫。”
葉臨澤的眼圈霎時就紅了,連聲音都有些哽咽:“……是車禍嗎?沒有叫救護車嗎?”
“具體情況我並不知道。當時我還在y市,大學還差半年才畢業。聽到噩耗,我一個人從y市過來處理後事。”蘇長楓說這話的時候,不斷打量葉臨澤的神色。
他的容貌真的集中了他們父母長相上的優點。
誰能想到,兩個普普通通從y市來c城做生意的小商販,會生出這樣一個歐式帥氣的兒子呢?
葉臨澤用手抱著頭,無聲地流下淚來。
過了一會兒,他也抽了一張紙巾給自己擦淚,再一次問:“他們葬在哪裡?我想去給他們上一炷香。”
“這不太方便吧。”蘇長楓淺笑說道,一邊把蔣善楠給她準備的文件袋推過去,“你自己看看,你是被葉家夫婦收養的,這是收養文件。從法律上說,你已經不是蘇家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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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第二更,第三更晚上七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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