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頭看了看自己一臉憤怒的大哥岑季言,又看了看旁邊低著頭一言不發的大姐岑春言,她期期艾艾地說:“……那個,燕大那個溫一諾才剛畢業,還沒入職吧?會不會不是她?”
“你是說新人類公司的對外發言人是溫一諾?就是那個被你們用麵試羞辱過的燕大女生?”岑耀古冷冷地說,“很好,看來,這件事還沒完,你的信托基金,還得繼續出錢。”
“憑什麼啊?!”岑夏言驚惶地叫起來,“不是!這個人肯定不是溫一諾!她還沒入職!不可能使用新人類公司的官博!”
她求救似地看著岑季言。
岑季言揉了揉眉心,幫她說話,“爸,我也覺得跟那個女生沒什麼關係,估計是傅寧爵那個敗家子故意惡心我們。——他們傅氏故意打我們的臉,也不是一次兩次了。爸,您就一直這樣忍下去嗎?”
岑季言不知道為什麼傅氏財團一直跟他們過不去,不過岑春言知道,因為她媽媽藍琴芬娘家比較有手腕,調查過岑耀古的曆史,因此對當年的事略知一二。
但是岑春言也不會說什麼,繼續裝不知道就可以了。
岑耀古的目光飛快地往車裡三個人臉上掃了一眼,見他們都是一頭霧水的模樣,淡淡地說:“商場上難免有爭鬥。當年我們岑家搶過傅家幾次生意,所以這些年我都忍了,還不時幫傅家一把。”
岑季言皺起眉頭,說:“難怪有幾次競標,您都退讓了,最後讓傅氏財團得了標。”
“那他們也太不知好歹了吧?”岑夏言一下子爆了,“就算我們當年搶過他們生意,這些年也還夠了!——爸,您還要忍嗎?!”
“做生意憑本事,他們技不如人,輸給我們,怎麼就叫我們搶呢?”岑春言也一臉不解,“爸,您就是太厚道了……”
岑耀古就愛聽岑春言說的話,讓他心裡十分舒坦。
他含笑看了岑春言一眼,搖頭說:“你還是太年輕了,不知道得饒人處且饒人,與人為善才能和氣生財。算了算了,傅家也不敢鬨得太出格。今天我們進軍人工智能領域,他們酸我們也是有的。”
“就這麼放過他們了?”岑夏言很是不解,她看著岑季言,見他微微搖頭,又把視線投到岑春言臉上。
岑春言一臉的疲倦,胳膊撐著頭,歪在車窗旁邊,也沒有說話的意思。
她隻好主動問岑耀古:“爸,那不關我的事了吧?”
岑耀古笑著點點她的額頭,“就你會撒嬌。算了,這一次不算你的過錯。不過啊,我們岑氏集團是不是也弄個娛樂公司?聽說在影視界投資回報很豐盛?”
岑夏言一下子瞪大眼睛,又驚又喜:“爸,您不是一向說對娛樂圈的事不感興趣?不想做影視投資嗎?!”
她從國外留學回來,第一個建議就是做影視投資,但是被她爸給否決了,說他們做房地產的,不撈偏門。
在古代,藝人跟賭行一樣,都屬於偏門。
岑耀古笑嗬嗬地說:“此一時,彼一時。現在看來,我們岑氏也應該有自己的娛樂公司。”
岑季言和岑春言對視一眼,又各自移開視線。
他們倆都明白了,岑耀古是真的怒了,打算跟傅氏財團開杠了。
岑耀古的視線往自己兒女臉上轉一圈,就看得出來他們在想什麼。
大兒子和大女兒都想明白了,隻有這個二女兒差一點悟性。
但是也沒有必要每個孩子都猴精猴精的,各有所長就是了。
岑耀古對岑夏言說:“人事部和公關部的事,你就暫時不做了,我讓季言再找人事部總監和公關部總監。”
“等我們的新娛樂公司手續辦好了,你就放開手腳,去娛樂公司做總裁,好好把這個公司運作起來。”
“好啊!太好了!爸,我太愛你了!”岑夏言歡呼起來,甚至抱著岑耀古,在他臉上親了一下。
“你這孩子,這麼大了還跟小孩子一樣。”岑耀古笑著拍了拍她的肩膀,“好好乾,等乾出成績,我把新娛樂公司的股份給你占大部分,彌補一下你信托基金的損失。”
岑夏言高興得快暈過去了,在岑耀古麵前各種撒嬌撒癡。
岑季言和岑春言卻在旁邊既好笑,又發寒。
父親還是父親,幾句話,就把岑夏言從岑氏集團的核心踢出去了。
岑氏集團人事部總監的位置,怎麼是一個新成立的娛樂公司能比的?
……
此時傅氏財團的會議室裡,依舊是煙霧繚繞,一群傅氏財團的董事會成員和高管都在開會。
今天晚上岑氏集團的新聞發布會,他們都聚在一起看完的。
知己知彼,才能百戰百勝。
隻是他們沒想到,這個屬於岑氏集團的晚上,他們傅氏也有了一席之地。
“……這個新人類公司的對外發言人是誰?是誰讓他發這條微博的?”一個董事冷著臉問道,“上一次小傅總公開發微博挖牆角也就算了,不過是個剛畢業的女大學生,岑氏集團不會放在心上。”
“這一次是怎麼回事?人家最熱鬨的晚上,你們就這樣拆台?我說過多少次,你們不要一而再,再而三地跟岑氏集團作對。做人留一線,日後好相見的道理不懂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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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第二更,給“寒鐵grace”白銀大盟的第二次加更。
第三更晚上七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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