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藍如澈在旁邊微微皺了皺眉,走到一旁的沙發上坐下,淡淡地說:“不是要說轉經紀人約的事嗎?”
傅寧爵當沒聽見他的話,還在一臉揶揄地看著溫一諾。
溫一諾撇了撇嘴,擺了擺手,走到藍如澈身邊坐下,對傅寧爵說:“老板您可逗我了,我怎麼敢讓您聽話啊……”
“你讓我不要趕趙今走,我不就把她留下了嗎?你出去打聽打聽,我小傅總什麼時候把自己說的話收回來過?——就對你是例外哦!”
傅寧爵拍了拍胸口,一副義正辭嚴的樣子。
溫一諾扯了扯嘴角,“您是要表演一番胸口碎大石還是怎地?明明是我為您的公司挽回了一次輿論危機,您應該謝謝我才對,怎麼就成了對我施恩了?”
傅寧爵摸了摸鼻子,笑著說:“看來咱倆還得磨合,你還不是很清楚我小傅總的工作方式。沒問題,來日方長,咱們慢慢了解,總能有‘你心如我心’,‘兩心合一’的時候!”
溫一諾無奈地歪了歪頭,看著傅寧爵說:“小傅總,您是在哪裡接受九年製義務教育的?”
傅寧爵愣了一下,“……我從小就在國外讀書,怎麼了?”
“哦,那難怪。”溫一諾一臉“明白”的表情,“您的用詞不當就有了完美解釋了。”
傅寧爵明白自己被她打趣了,不過一點都不生氣。
走回辦公桌後麵坐下,他拿出兩份合約擺在桌麵上,笑著說:“阿澈說他確實說了,要你做他經紀人,我還是最後知道的。你們倆關係這麼好,真的要轉為經紀人和藝人之間的關係嗎?”
傅寧爵兩手搭在座椅上,往後靠坐著,笑道:“雖然經紀人和藝人之間的佳話不少,但更多的,是經紀人和藝人反目成仇。——你們要想清楚哦!”
他說這話的時候,看著的是溫一諾,並不是藍如澈。
溫一諾暗暗觀察著傅寧爵,對他的一言一行都進行謹慎的評估和應證。
不過看來看去,她隻能看出來,傅寧爵確實沒有戲弄她的意思,他是真的在提醒她。
溫一諾微微一笑,說:“那就不勞小傅總操心了。總之我說了要捧藍仔仔上一線,就一定說到做到!”
開什麼玩笑?
一線和準一線的片酬那是雲泥之彆好吧?
藍如澈聽見“藍仔仔”這個名字,有些不自在地咳嗽了一聲。
傅寧爵忍著笑,說:“真的要捧藍仔仔上一線啊?不過,你問過藍仔仔,他想上一線嗎?”
“這還用問?!不想紅的明星不是好明星!”溫一諾揮起小拳頭,“我一定會對藍仔仔動之以情,曉之以理,讓他明白努力營業是多麼重要!”
藍如澈:“……”
他隻是想讓溫一諾有機會多掙點兒錢而已,怎麼好像給自己找了個監工?
傅寧爵仰頭大笑,“阿澈啊阿澈!你也有今天!——一諾,我是無論如何都沒法讓阿澈多營業的。那我就把他交給你了,也許你有機會讓他改變工作態度呢?畢竟你是能讓小傅總都把說過的話收回去的人!”
溫一諾笑著說:“我成了經紀人,當然就跟現在不一樣了。”
傅寧爵好奇地問:“那你打算要如何經營阿澈?我說過了,從準一線到一線,那是有本質差彆的,真的不是努力勤奮就能做到的。”
溫一諾眨了眨眼,說:“藍仔仔以前確實有點懶,我追星的時候就知道。”
“他一年隻拍一部戲,隻接電影,而且要大製作的電影,但是從來不演主角,隻演那些特彆有特色有挑戰性的配角。”
“半紅不黑的混了好幾年,在娛樂圈連個臉熟都沒混到。”
“最近被我‘發掘’,又是在機場應援,又是在微博發聲建超話,後來更是在微博上鬨出一波風浪,才突然躥紅。”
“所以說,能不能紅也是一門學問,玄學上的學問。”
“我們都知道,大紅靠命,小紅靠運。”
“藍仔仔有運氣,遇到我,他小爆了一番。”
“我會算命,掐指一算,他確實有大紅的命,所以不需要我怎麼捧,運勢會自然讓他走到一線大爆的位置。”
“我要做的,就是在後麵推波助瀾,讓他儘快走到那一步!”
溫一諾揮了揮手,發出“最強音”。
藍如澈卻隻好笑,心想這姑娘最適合的其實是忽悠。
瞧她剛才洋洋灑灑說了一大篇話,卻滴水不漏,一個字都沒透露她要怎樣幫他“大紅”。
這樣她能立於不敗之地。
以後如果他真的大紅成了一線,她會毫不猶豫把功勞攬在她自己身上。
可如果他就是不能爆紅,她也會毫不猶豫把問題全推在他自己身上。
就是這麼理直氣壯地“利用”他。
不過更神奇的事,最討厭被人利用的藍如澈,對此居然一點都不反感。
看了看溫一諾清豔無匹的側顏,他默默移開視線。
他們其實不太合適,因為這姑娘腦子裡根本沒那根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