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道士倏然睜開眼睛,布滿皺紋的臉上隻見一雙眸子晶亮得很,顯出比他年齡看上去更年輕。
“你確信?”
張風.asxs.點頭,訕笑著說:“他們兩人越來越膩歪了。那天我親眼看見他們在……”
他用手做了個親嘴的手勢。
老道士切了一聲,眼裡的光芒瞬間黯淡下去,“切,隻是親個嘴兒,我還以為怎麼樣了呢。”
“可是諾諾現在每天回來第一件事就是去看阿遠,在他房裡待好久,直到快睡覺的時候才回她自己的房間。”張風起有些著急,“而且啊,我知道她上班的時候也是每天上午一次電話,下午一次電話,我從來沒有見她對任何人,任何事,這麼上心!”
“上心好啊,誰沒這麼一天呢……”老道士感慨地說,“想當年你不也……”
“師父!”張風起慌慌張張擺手,恨不得堵住他師父的嘴,“都是多少年前的事兒了……您就彆再提了……”
老道士想了想,也確實不好提,就沒再提這件事了,隻是說:“諾諾那邊你彆大驚小怪了,我在這兒看著呢,你怕啥?要不是因為她,我會在這個憋屈的大房子裡住這麼久?”
張風起的臉立刻拉長了,“師父,您這話是什麼意思?這大平層您還嫌憋屈,多大的房子,外麵多大的露天陽台,還有這邊的全封閉陽台,足夠彆人住三十多人還寬寬敞敞!”
“……有我山裡的院子大?”老道士隻一句話就讓張風起閉嘴。
老道士在山裡的院子,足有這大平層三個大,當然不能比。
“師父,您就湊合著住吧。要不等過年咱們都放假的時候,去您山裡過年?”張風起笑著提議。
老道士懶洋洋地擺擺手,“不用了,我今年就想在外麵過年。這麼多年沒有下山,今年好好享受享受。”
兩人說著話,張風起又把手機拿出來,給老道士看,笑著說:“這是阿遠剛剛下的訂單,您看看,多豪氣!還把我們一諾加上了!”
老道士看了一眼,奇道:“舅舅?阿遠做舅舅了?那是他姐姐,還是妹妹的孩子?”
張風起這時才回過神,拍拍自己的額頭,“哎嘛!我都沒想起來!一定是阿遠的姐姐蕭芳華生了孩子!”
“嘖嘖,真是快,這還不到一年,連孩子都滿月了。”張風起笑著開玩笑,又說:“既然是老鄰居得子,我也送一份禮物吧。”
他纏著老道士拿出一把小小的桃木劍,親自給桃木劍加上紅穗子,打了個特有的結,再綁上一套五帝錢。
然後他來到蕭裔遠房門前敲了敲門。
蕭裔遠過來打開門,見是張風起,笑著道:“張叔。”
讓開讓他進門。
張風起說:“我看見你的訂單了,你是給你姐姐的孩子送滿月禮物?”
“是的。”蕭裔遠知道自己留下自己和溫一諾的名字寫賀卡,張風起肯定會看見的,也沒有隱瞞的必要。
張風起笑著拿出桃木劍:“既然是給芳華的孩子,我就多送一件禮物,當是我和你溫姨一起送的,都是老鄰居了,不用客氣。”
蕭裔遠也沒跟他客氣,笑著說:“那多謝張叔了。”
溫一諾湊了過來,看見那小小的桃木劍上綁著的那套五帝錢,誇張地叫了一聲:“大舅!這一串五帝錢可不便宜啊!”
“是不便宜,不過沒什麼,把這桃木劍掛到孩子床邊,孩子百邪不侵,晚上不會鬨夜哭!”張風起拍著胸脯非常得意。
“多謝您了。”蕭裔遠接過來看了看,然後還給張風起,“那就一起寄過去。”
溫一諾瞥見那桃木劍上很特彆的結,好奇地問:“大舅,這個結是怎麼打的?真好看,像是一個向日葵。”
“這是你大舅我的獨家打結手法!當年我媽教我的……”他得意的說。
溫一諾笑起來,“原來是姥姥啊!太厲害了!大舅以後要教給我哦!”
“這沒問題。”張風起笑嘻嘻的說,臉上表情一點沒變,心裡卻道好險。
他把幾樣東西打好包,然後叫了特快專遞,連夜給蕭芳華送過去了。
蕭芳華第二天就收到了這一套來自京城的禮物。
她打開包裹,看著裡麵一件件可愛精致的禮物,很是高興,馬上就把銀項圈拿起來給兒子掛上。
玉牌和手鐲暫時沒有戴,就收起來了。
最後是那炳小小的桃木劍,她拿起來愛不釋手地把玩。
岑耀古進來的時候,正好看見蕭芳華將那桃木劍拿起來甩了一下,鮮紅的穗子上那極特彆的結從岑耀古眼前晃過。
他頓時眯起眼眸,不動聲色走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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