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春言嘴角抽了抽,不由看了岑耀古一眼。
岑耀古卻沒有絲毫反駁蕭媽的意思。
岑春言和岑夏言心都涼了半截。
之前她們倆不如大哥岑季言,她們也就認了。
畢竟岑季言是岑耀古的正室妻子生的兒子,古時候叫嫡長子,那是有天然的繼承權。
而且就算岑季言這樣的身份,岑春言和岑夏言也一直沒放棄跟他競爭。
現在小冬言算什麼呢?
不過跟她們一樣的出身,才幾個月的孩子,就想著霸占岑家所有的家產?
她們倆其實是不認蕭芳華跟岑耀古的結婚證的。
在岑春言和岑夏言心裡,蕭芳華就是跟她們的母親藍琴芬和萬芸芸一樣的身份。
岑耀古沉默了一會兒,最後還是說:“你們都是我的孩子,當然都有繼承權。不過小冬言還小,你們倆做姐姐的,要多幫著照顧他。如果他有不舒服,你們做姐姐的,確實要負責任。”
這是真的把小冬言的健康,跟她們姐妹倆聯係起來了?
岑春言皺了皺眉,馬上反對,委婉地說:“爸,既然這樣,那我放棄岑家的繼承權,我自己很忙,而且我以後也要結婚生子,恐怕沒有時間照顧小冬言。小冬言有您,有蕭太太,還有他的姥姥姥爺,以及小舅舅,真的夠了,我就不添亂了。”
岑耀古挑了挑眉,不悅地說:“你這是放棄岑家繼承權了?”
“我有您給我信托基金就夠了。當然,如果您覺得不妥,把我的信托基金收回去我也沒有怨言。”岑春言聳了聳肩,不以為然地說。
岑夏言看著她那麼灑脫的樣子,簡直要嫉妒死了。
她也被岑耀古氣得說不出話來,可是她卻沒有岑春言破釜沉舟拋棄一切的勇氣。
因為岑春言的母親是藍琴芬,光是藍家就能給她足夠多的資源。
可是她的母親萬芸芸什麼都沒有,如果離開岑家,她們什麼都不是。
所以她們的腰杆直不起來。
可是直不起來也不要緊。
岑夏言心裡一動,馬上說:“爸,我會好好看著小冬言,不會讓任何人傷害他。胡大夫的事,不如我幫您查?”
岑耀古翻著眼皮看了她一會兒,確定她不知道她媽媽萬芸芸在其中做的手腳,淡淡地說:“行,我知道了,不過胡大夫的事,我自己會查。以後岑家隻有你和小冬言,你要好好待他,當一個真正的姐姐。”
岑夏言心頭大喜,忙不迭點頭說:“知道了知道了!我一定會好好照顧小冬言!”
說得好像小冬言是她的親生兒子,而不是同父異母的兄弟一樣。
連蕭芳華都聽得渾身雞皮疙瘩都要出來了。
但是她什麼話都沒說,隻是把孩子抱得緊緊地,對岑耀古說:“岑先生,大年初一正規醫院也會開門吧?”
“我們這裡有一所全國聞名的三甲兒童醫院,我們這就去醫院複查。”岑耀古說著,從蕭芳華手裡接過孩子,對手下人冷冷地吩咐:“幫我問問胡大夫,是誰讓她做這種斷子絕孫的缺德事!”
岑耀古說完就帶著蕭芳華和小冬言離開。
蕭媽和蕭爸跟在後麵出了門。
胡大夫一臉恐懼,被人帶去另一個房間問話。
岑春言麵無表情,也往門外走去。
走了一半,她回頭看著葉臨澤,說:“臨澤,你不跟我一起走嗎?”
葉臨澤看了岑夏言一眼。
剛剛岑夏言悄悄把她的名片借著跟葉臨澤握手的機會,塞進了他的手心。
這時岑夏言卻沒有看他一眼。
葉臨澤抬頭說:“來了。”
他跟著岑春言離開岑家大宅,很小心地問:“阿春,你是真的不要岑家家產了?”
“嗯,剛才你不是看見我父親已經把我除名了嗎?”岑春言腳踩油門發動汽車,淡淡地說:“以後岑家就是夏言和冬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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