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你心裡就是這種人嗎?!錢錢錢!就知道錢!”張風起惱羞成怒,指著溫一諾罵了一通。
溫一諾也不生氣,嘻嘻笑著,躲在蕭裔遠身邊做鬼臉。
張風起罵完了,蕭裔遠給他遞上一杯水。
他接了過來,看蕭裔遠更加不順眼。
這小子居然有可能做他長輩!
讓他怎麼會心裡舒服?
張風起喝了一口水,冷著臉說:“是這樣的,有件事要跟你們倆說一下。”
“大舅您要結婚了?!是不是要結婚了?!還是您把人家的肚子弄大被人逼婚了?!”溫一諾的腦洞就像是南美高原上的羊駝,呼嘯著從山頂往下衝。
“都不是!你給我閉嘴!聽我說完!”張風起氣得揮著胳膊要打溫一諾。
蕭裔遠幫攔著他,笑著說:“諾諾就是頑皮一點,大舅彆生氣。”
聽見蕭裔遠叫他“大舅”,張風起突然不生氣了,他乜斜著眼睛看他一眼,心裡美滋滋,咳嗽一聲說:“那我就說了,岑氏集團那個老板岑耀古你們都知道吧?”
“知道。”溫一諾和蕭裔遠一齊點頭。
“……他是我爹,我親爹。”張風起輕描淡寫地說完,狀若隨意地端著水杯吹了一下。
其實那水溫才是室溫,根本不用吹,他就裝個逼而已。
溫一諾和蕭裔遠果然被震住了。
溫一諾一雙比一般人更黑沉的眸子盯著張風起,腦子卻完全呈現放空的狀態,不知道剛才聽見了什麼話,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麼。
蕭裔遠倒是有一點點心理準備,不過他也沒想過是這樣勁爆的結果。
他眨了眨眼,突然想起來,如果張風起是岑耀古的親兒子,那他豈不是小冬言同父異母的哥哥?
而自己可是小冬言的舅舅……
這樣一來,他剛才那聲“大舅”,叫得好像有點虧。
蕭裔遠抿了抿唇,臉上的神情有些糾結。
張風起看著他倆,完全看得出來他們在想什麼。
他對著蕭裔遠哼了一聲,卻看著溫一諾說:“一諾,你就沒有什麼要說的?”
溫一諾回過神,神情熱切起來,“大舅!您發財了!岑耀古那麼有錢,他打算分您多少信托基金?!”
張風起一拍大腿:“臥槽!今天忘了提!下一次他再說要我回岑家,我就問問他打算分我多少家產!”
他說得興高采烈,其實隻是為了逗溫一諾而已。
岑耀古的錢,除非是他親手掙過來的,他一分錢都不會要他的施舍。
“哎呀!當然是越多越好!”溫一諾高興完了,突然覺得有些不對勁,“啊?您是岑耀古的親生兒子?!那我媽呢?我倆小姨呢?她們也是岑耀古的女兒嗎?!”
如果是的話,那自己的外公,豈不是戴了很多頂綠帽子?
溫一諾囧囧有神地看著張風起。
張風起刮刮她的鼻子,“想什麼呢?你媽和你兩個小姨跟我沒有血緣關係,我是你外公外婆領養的。”
溫一諾拍著胸口,大大鬆了一口氣,討好地坐到張風起身邊,說:“大舅,雖然您跟我媽沒有血緣關係,我還是能叫您大舅,是吧?”
“嗯,那當然。”張風起傲然揮了揮手,“你是我親手帶大的,你要不認我,看我怎麼收拾你!”
“那就對了。”溫一諾笑著又搓了搓手,“那您以前說我繼承您全部財產的事兒,也做數吧?”
張風起:“……”
這丫頭可真像他的親生女兒,嘖嘖,可惜了……
不過他也隻敢在心裡小聲比比而已,表麵上卻做出不置可否地樣子,打著官腔說:“這個嘛,還要研究研究一下。某人如果很快結婚,誰知道會不會胳膊肘往外拐?我的財產可是要給我,給你媽,還有你師祖爺爺養老的!”
“大舅您不能這樣!人而無信,不知其可也!我訂婚的時候您可沒說訂婚就取消繼承權!”溫一諾嘟起嘴,“我要找師祖爺爺評評理!”
兩個人又鬨又叫,簡直撐起一台戲,氣氛火熱極了。
蕭裔遠在旁邊看著他們舅甥倆毫無隔膜的鬨騰,微微笑著,有一點羨慕。
這種親情,在他家裡是感受不到的。
不是說他爸媽對他不好,不,他們對他很好,非常好,而且很偏心他。
他從小就知道。
可是他最親近的人,卻是姐姐蕭芳華。
而蕭芳華從小就是個小大人,從來沒有像張風起這樣活絡。
蕭裔遠想,溫一諾那麼吸引他,大概也是因為他在她身上看見太多他曾經求而不得的東西。
如果自己求而不得,就去跟擁有這些東西的人在一起,也是一種另類的圓滿和補償。
這是第一更,第二更晚上七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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