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臨澤隻買得起一克拉左右的普通鑽戒,提夫尼那種世界名牌就彆想了,他估計隻買得起01克拉的提夫尼鑽戒。
為了麵子,岑夏言付出了很多。
當時不覺得什麼,甚至想到以後的收益,她還沾沾自喜過。
現在卻隻覺得荒謬,愚蠢。
她看著手上的戒指,眼角的餘光瞥見站在岑耀古身邊的蕭芳華手上那十克拉價值幾千萬的大鑽戒,她忙把手藏到了身後。
蕭芳華瞥見她的舉動,微微一笑,抬手捋捋頭發,正好是那支戴著戒指的手。
岑夏言貪婪的目光無法從她手上的戒指上移開。
蕭芳華心裡一動,緩緩放下手,朝她笑了笑,拍了拍懷裡的小冬言。
小冬言今天的表現特彆好,被抱在台上的聚光燈下,麵對會場裡一千多人,他一點都不怯場,也不鬨騰。
岑耀古對他越來越滿意,已經打算好好培養他,給他請最好的老師,從兩歲就啟蒙。
溫一諾和張風起完全沒有關注禮壇上的婚禮儀式。
她坐著吃了點東西,就被三億姐叫到他們那桌說話去了。
他們那桌有人已經離席了,溫一諾可以坐在空位上。
很快,禮壇上的結婚儀式結束了。
岑耀古和蕭芳華抱著小冬言一起走下禮壇。
他們和岑家人單獨坐一桌。
葉臨澤現在也是岑家人了,他和岑夏言回後台換了衣服之後,一起坐了過去。
那一桌上還有兩個位置,正好在岑春言和萬芸芸之間。
岑夏言笑著讓葉臨澤坐在靠近岑春言的位置上,還說:“葉臨澤,你跟我姐比跟我還熟悉呢,就坐這兒吧。”
岑春言的臉色一下子變得雪白,甚至有些尷尬起來。
岑夏言卻沒事人一樣,笑著在自己媽媽身邊坐下來。
萬芸芸不讚成地看她一眼,說:“吃飯吧,你還不餓嗎?”
“這裡的東西怎麼吃得下去?我等下回家再吃吧。”岑夏言轉著勺子,視線在岑春言和葉臨澤身上掃來掃去。
葉臨澤心裡也不高興,不過看見岑春言坐在一旁白著臉,又有些心疼她,在想自己是不是太過份了?
畢竟自己開始的時候,是跟她在一起交往的。
可是自己卻拋棄了姐姐,跟妹妹結了婚。
這一刻,葉臨澤覺得自己確實有點渣,就像那本古早言情《一簾幽夢》裡麵的楚濂……
可是他比楚濂強點兒。
楚濂明明喜歡的是妹妹,可還是跟姐姐結了婚。
而他跟岑春言其實不怎麼合得來,而且總有智商被壓製的感覺。
這對於求學生涯中經常名列前茅的葉臨澤來說,是一種很不好的體驗。
他本來可以忍的,但是當岑夏言頻頻表示好感之後,他的心態就歪了,也無法繼續跟岑春言相處下去。
不過他是得償所願了,但是對岑春言來說,是不是有點殘忍呢?
葉臨澤心有不忍,忙殷勤地照顧岑春言。
“姐姐,要不要喝紅酒?”
岑春言嘴角抽搐了一下,說:“我等會要開車,不能喝酒。”
“啊呀,那太遺憾了。這瓶紅酒是外國酒莊的特產,是夏言以前出國度假的時候帶回來的。我們打算今年蜜月就去那個酒莊度假。”
葉臨澤絮絮叨叨說著,給岑春言倒了一杯椰汁,“這個能喝,你喝吧。”
岑春言淡淡地說:“我不喜歡椰汁。”
“那你要喝什麼?杏仁露嗎?”葉臨澤又拿過來一罐杏仁露。
岑春言忍無可忍,站起來說:“我有點悶,要出去走走。”
她一個人走了出去,單薄的背影看著有些孤單。
會場裡那麼繁華熱鬨,她卻不能追尋自己的幸福。
娛樂圈的那些大咖開始上台表演節目了,岑春言對這些一點都不感興趣。
她在外麵站了一會兒,走下台階,來到會展中心廣場上的戶外藤椅上坐下。
從包了抽出一根駱駝牌的女士煙,慢條斯理地抽了起來。
月光下,她的臉色淡漠至極,還帶著一點點倦怠,有股頹廢的美。
葉臨澤在裡麵吃完飯,也覺得悶得很,跟岑夏言說了一聲,也出來透氣了。
他看見了坐在廣場上的岑春言。
因為今天的會展中心被岑家包了,沒有市民來這裡玩耍。
空蕩蕩的廣場上隻有岑春言一個人,手指間有星火明明滅滅。
他知道她在抽煙。
葉臨澤情不自禁走了過去,一臉慚愧地說:“阿春,我知道是我不對,你能不能不要再抽煙了?這對身體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