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半夜三更來醫院探望產婦,一起來一起走,這不是住在一起是什麼?
蕭裔遠無所謂地笑了笑,揉了揉溫一諾的腦袋,說:“人家是戀人,在一起不是很自然嗎?你大驚小怪什麼?快把你的胳膊放下來。”
溫一諾悻悻地收回手,還是覺得很興奮:“……想不到三億姐居然心想事成了!果然立誌要趁早!”
蕭裔遠發動了汽車,不動聲色轉移話題:“那你立誌了嗎?”
“我當然立誌了。”
“你立的什麼誌?”
“當然是跟你結婚啊!”
蕭裔遠:“……”
他輕聲說:“……我也是。”
溫一諾喜笑顏開:“我們果然是天生一對!”
“遠哥,你說老天爺怎麼對我這麼好呢?讓我想什麼就得到什麼!”
“那叫心想事成。以後你有願望,不要找老天爺,找我就行。”
在溫一諾的記憶裡,蕭裔遠幾乎從來沒有這樣說大話的時候。
沒想到他也終於有了第一次。
溫一諾笑得更開心了,“遠哥這麼厲害啊?那如果我想我的占卜正確率更上一層樓呢?遠哥你怎麼幫我?”
蕭裔遠看了她一眼,淡笑著說:“跟著我,你不用占卜。”
“為什麼不啊?”溫一諾抱起雙臂,“那是我的事業,是我家的家族企業!遠哥你剛才牛皮吹大了,不能幫了嗎?”
“你有我了,還要回去繼承家業嗎啊?”蕭裔遠笑著打趣,“你現在做新人類公司的公關部發言人不是一份很好的工作嗎?如果你不想在企業裡做了,可以想想去考公務員。國家部門也很缺新媒體人才,特彆是危機處理的公關人才。”
“我才不考公務員。”溫一諾斷然否定,“我是道門的正宗傳人,生不如公門,死不入地獄。我的專業當然是天師,至於公關部發言人,那隻能算我的業餘愛好。”
所以她在公司裡工作也是三天打魚兩天曬網,工作還不到一年,請假都請了好幾次了。
蕭裔遠笑了笑,終於沒有再說下去了。
再說下去,溫一諾可能就要翻臉了。
兩人回到家,已經快淩晨四點了。
蕭裔遠揉了揉眉心,有些困倦地說:“現在馬上去睡覺,還能再睡兩個小時。”
溫一諾也打了個哈欠,說:“還是先去洗澡吧。”
“我們不是洗過了嗎?”
“去過醫院,得再洗一下,把病氣洗掉。”溫一諾找出來自己的大行李箱,從裡麵拿出一個白玉般的小瓶子。
她去浴室放了水,從小瓶子裡倒了幾滴濃鬱的淡金色液體到浴缸裡。
很快,浴缸的熱水散發出玫瑰和苦楝混合的味道。
蕭裔遠被溫一諾拉到浴室,一起泡澡。
“這是什麼味道?你放了什麼在浴缸裡?”蕭裔遠被那陣香味弄得昏昏欲睡。
“這是玫瑰精油和苦楝花精油混在一起的味道,經過我大舅精心製作,還有符融化在裡麵,不僅能夠安神助眠,還能祛除邪祟和病氣。”溫一諾笑著把水澆在蕭裔遠身上。
蕭裔遠不信這些,但是隔著浴室的霧氣,溫一諾的神情聖潔和虔誠,他也有點被感染了,好像被這些水洗滌之後,就真的能夠消災解難,邪祟不近一樣。
……
這個晚上,蕭裔遠其實隻睡了不到四個小時。
但是第二天早上他起床之後,卻沒有精神不振的情況。
相反,他神采奕奕,不用喝濃咖啡都不會打瞌睡。
和以前一樣,他把溫一諾送到了她工作的公司。
溫一諾今天依然是準時九點上班。
來到辦公室先看今天的工作計劃,一邊關注公司的官方社交媒體賬號上的動靜,一邊給藍如澈繼續查找下一個劇本。
傅寧爵來上班的時候,發現溫一諾居然已經到了。
他忙敲了敲她辦公室的門,笑著說:“早。你昨天不是朋友生孩子,今天怎麼這麼早就來上班了?”
溫一諾抬頭,也朝他點點頭,笑說:“小傅總早。是我朋友生孩子,又不是我生孩子,我乾嘛不上班啊?”
傅寧爵摸了摸下巴,笑著說:“那你吃過早飯了嗎?”
“吃過了,小傅總呢?”
“我也吃過了。”傅寧爵其實沒吃,本來是想給溫一諾買早飯的,結果她吃過了,傅寧爵隻好說自己也吃過了。
溫一諾其實還沒吃早飯。
她和蕭裔遠昨天睡得晚,早上爭分奪秒也睡到八點多才起來。
兩人沒有時間做早飯,也沒繞路去買早飯,都是直接上班,到公司之後再吃早餐。
溫一諾是剛看完工作計劃,打算去買早餐的時候,傅寧爵結果來了。
還問她有沒有吃早飯。
她當然不想說沒吃,誰知道傅寧爵會不會心血來潮,拉她一起去吃早飯?
一個人吃早飯,可以買回來一邊吃一邊工作。
兩人一起吃早飯的話,那一早上的時間都搭進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