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寧爵剛拍完照片發完朋友圈,本來是想去睡覺的。
但是這時候,溫一諾的微信又來了。
傅寧爵頓時像又被充滿了氣的氣球一樣飄了起來。
他高高興興回複:“沒睡,睡不著,怎麼了?你也睡不著嗎?咱倆算不算心有靈犀?期待jpg。”
溫一諾無語,沒功夫跟他瞎扯,直接說:有點事想麻煩你,能不能給你打電話?
傅寧爵沒回複,直接一個電話打給了溫一諾。
溫一諾還在撥號呢,見傅寧爵打過來了,忙接了電話。
“一諾,什麼事?半夜三更麻煩我的事,哈哈哈哈……到底是什麼事呢?我很期待呢!”
溫一諾:“……”
她苦笑著說:“是這樣的,我實在是沒有辦法了,所以隻好托小傅總幫忙。但是這個忙可能有一定危險,我知道你身邊是有保鏢的,能不能多帶幾個保鏢跟著你?這半夜三更的,你能找到保鏢嗎?”
“還要保鏢?一諾你是不是有危險?你彆怕!馬上把位置發給我!我帶一個排的保鏢過來!”傅寧爵覺得自己真相了。
半夜三更的,溫一諾又不是那種有了老公(劃掉)男朋友還喜歡跟彆的男人撩騷的女人,但是她淩晨一點多一而再再而三的給他發消息,肯定是遇險了啊!
她被人控製了,無法把真實情況說出來,隻好旁敲側擊!
一瞬間,傅寧爵都腦補了好幾個“良家女子誤入陷阱,美男子從天而降解救她於水火之中,從此抱得美人歸”的傳奇故事。
他一邊樂嗬嗬地想著,一邊去找衣服換上,同時也通知了自己身邊的安保助理。
等他穿戴好了,三十個保鏢已經集結到位了。
溫一諾把從老道士那裡弄來的郊區地址發了過去,說:“不是我有事,是我媽媽和大舅。他們今天晚上去了這個地方,好像被人打了,具體我也不清楚,還請小傅總幫忙,一定去找他們!”
又說:“我已經買了機票,明天就回京城!”
傅寧爵愣了愣,“你沒在京城?你去哪兒了?”
“我……我跟人出來度假。”溫一諾抿了抿唇,居然覺得一絲內疚。
她在這裡馬上就要花天酒地,可是她的媽媽和大舅,卻不知在經受什麼樣的磨難……
溫一諾心急如焚。
傅寧爵也沒再多糾纏這個問題,簡單地說:“看地址離我住的地方不太遠,這是萬幸。如果我今天還住在城裡,開車過來就要兩三個小時。”
溫一諾連連點頭,“謝謝小傅總!謝謝小傅總!等我回去一定加倍酬謝小傅總!”
“哈哈哈哈!大恩不言謝!你不用這麼客氣,咱倆誰跟誰?行了,你放心,這地兒我熟,而且這附近其實很安全,不遠處就有警局,不過是林業警察。”
傅寧爵說著,拿上車鑰匙,帶著自己三十多個保鏢出發了。
溫一諾忐忑不安地等著消息,連澡都不想洗了。
她隻是漱口洗臉,然後就從浴室出來了。
蕭裔遠就站在浴室門旁邊,靠在牆上,看見她出來,淡淡地問:“這麼晚了,你跟誰打電話呢?”
溫一諾心思全部在她媽媽和大舅身上,沒有注意蕭裔遠的臉色,又擔心媽媽和大舅的安全,心裡很煩躁,不耐煩地說:“你管我跟誰打電話?我難道連打電話的自由都沒有了嗎?”
蕭裔遠凝神看著她,“你在跟傅寧爵打電話,出了什麼事?”
他也知道溫一諾不是那種半夜三更跟彆的男人撩騷的女人,隻是他從心底裡討厭傅寧爵,那是一種自己的最愛被人覬覦的直覺和不滿。
所以一遇到跟傅寧爵有關的事,蕭裔遠就近乎失態。
不過當他看見溫一諾的臉色,還是很快回過神,“到底怎麼了?我聽見你之前好像在跟老神仙打電話?”
溫一諾這才抬起頭,看著蕭裔遠,悲從中來,撲到他懷裡哭了起來。
“遠哥,我好害怕!我媽媽和大舅……我媽媽和大舅……可能有危險了!”
蕭裔遠心裡一沉,“出什麼事了?你彆急,慢慢說,我們會有辦法的。”
溫一諾抽抽噎噎地把剛才跟老道士的對話說了一遍,又把老道士發給她的視頻發給蕭裔遠看,還說:“……這是師祖爺爺裝在護身符裡的微型監控發過來的,我大舅一定是被人打了!嗚嗚嗚嗚……”
蕭裔遠拍拍她的後背,一邊看著那個視頻,一邊沉穩地說:“你想得沒錯,大舅和嶽母肯定是遇險了。這樣吧,我們現在就退房回京城。”
“可是現在沒有回京城的機票,我剛買了明天早上的機票。”溫一諾哽咽著把手機上的機票訂單給蕭裔遠看。
又說:“我剛托了小傅總,他正好在附近,比較熟,他還帶了保鏢去找,我們可以等他的消息。”
蕭裔遠眉頭微微蹙了蹙,說:“等到明天早上也太晚了,你把機票退了,我來想辦法。”
“啊?”溫一諾怔怔地看著他,說:“可是現在退了,萬一明天再走就沒有機票了呢?”
蕭裔遠看了她一眼,拿著手機看了一圈,也是試探性地給幾個朋友發了微信,包括趙良澤。
同樣的,沒人回複。
他點開朋友圈看了一眼,發現岑春言居然十分鐘前發了一個朋友圈。
也是一張照片,不過是淩亂的辦公桌,還有大玻璃窗上孤孤單單的一個人影。
配詞是:又是加班的一夜。
蕭裔遠給她點了個讚,然後給她發了條微信:岑總,還在辦公室嗎?
岑春言剛剛喝了一杯牛奶,正在刷朋友圈。
看見蕭裔遠半夜一點給她發微信,也很驚訝,忙回複:蕭總,你也在加班嗎?
【蕭總】:沒有,我在北方春城,現在有點急事想回京城,不知道你在春城有沒有熟悉的私人飛機可以介紹一下?馬上起飛,我付雙倍費用。
岑春言對蕭裔遠還是比較了解的,她笑著回複:看來是急事,行,沒問題,我在春城有幾個朋友,都是投資圈的,你等下。
又過了十分鐘,岑春言給蕭裔遠發了一條微信:私人飛機搞定了,你現在去機場,在c567站口有人在那裡等你,送你上飛機。
還把聯係人的電話號碼發給了蕭裔遠。
蕭裔遠鬆了一口氣:多謝岑總,回去我請你吃飯。
岑春言回複:不用客氣,快去機場。
蕭裔遠又跟那人聯係過,確定他們已經等在機場了,才對溫一諾說:“我找到私人飛機回京城,我們現在就回去。”
溫一諾驚喜不已:“真的嗎?!遠哥你太厲害了!我現在就退機票!”
她很快在手機上進行退票操作,然後和蕭裔遠一起拎了行李下樓退房。
一樓的前台很是驚訝這一對剛上去就要退房,不過看他們挺著急的樣子,也沒多問,很快辦好退房手續,目送他們離開。
……
此時還在那片林地的棺材裡,張風起雖然腿還是很疼,但因為跟溫燕歸在一起,他一點都不覺得不舒服。
還在絮絮叨叨跟她說:“燕歸你彆擔心,這塊地肯定會賺的,雖然五億看起來多,可是要真的能蓋好房子賣出去,至少能賺一倍的錢。”
“好了,你現在就彆想房子了,我們還是等天亮再想辦法回家吧。”溫燕歸溫柔地理理他的頭發,“你的腿可不能耽擱了。”
“隻是斷了,沒事的,現在醫學昌明,斷腿小case。”張風起滿不在乎地說,幾乎要吹口哨了。
就在這時,他聽見有人突然說:“……是不是在棺材裡?”
然後嘩地一聲,棺材板被掀開,月光倏然流淌進來,他和溫燕歸一起看見了站在棺材外麵的人。
一共三四個男人,一個個笑得不懷好意,而其中一個正是那個明明早就走了的“遊方野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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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第一更,第二更晚上七點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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