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大大方方說:“其實沈小姐穿著也很好看,我也不是有意要跟沈小姐撞衫,但是我確實不知道沈小姐的高級定製會挑我這個複古成衣款式的裙子。”
“貝貝發過朋友圈的。她為這個生日禮準備了很久。”沈召南含蓄地說。
意思是溫一諾應該見過,這是在提醒溫一諾,她這麼做不厚道。
溫一諾更好笑了,“可是我沒有看見沈小姐的朋友圈啊,我跟沈小姐不是微信好友。”
沈召南:“……”
他想起來沈如寶說溫一諾一直巴結她,但是沈氏夫婦說溫一諾心思不正,不要跟她來往。
大概是這個原因,所以沈如寶沒有加她的微信好友?
沈召南仔細打量溫一諾,見她笑容澄澈,明**人,特彆是一對眸子,比一般人要黑沉許多,看人的時候很容易讓人陷進去。
一點都不像“心思不正”的樣子。
但是人不可貌相,心思不正的人也不會把“心思不正”四個字刻在額頭上。
沈召南微微笑道:“這樣啊,那就沒事了。不知者無罪,應該是巧合。”
“當然是巧合啊,我乾嘛要有意跟壽星女過不去。”溫一諾也笑了,恭維說:“不過沈小姐剛才那套衣服更好看,看上去像花叢裡的小花仙子。”
溫一諾很會主導話題,不知不覺就跟沈召南和司徒澈在福樓門口聊上天。
直到傅夫人派人來尋她,她才笑著對這兩位說:“我失陪了,兩位慢聊。”
她轉身跟著女侍離開。
沈召南和司徒澈一起看著她的背影。
沈召南瞥了一眼司徒澈,見他無法收回視線,試探著問:“……小舅舅,你剛才說她是你的經紀人?我聽說她心思不正,你……”
司徒澈很是驚訝,打斷沈召南的話,淩厲地說:“誰告訴你一諾心思不正?”
“她要心思不正,會為了救朋友差點被人砍斷胳膊?”
“她要心思不正,會……選擇一個家世普通的男人訂婚,無視身邊家世更好的人?”
“召南,你不是這樣偏聽偏信的人啊?這是怎麼了?”
沈召南心想,我隻是隨便說了一句,誰知道會捅了馬蜂窩?
他輕撫自己的下頜,深思說:“……所以小舅舅不認為她心思不正?小舅舅喜歡她?”
“當然沒有心思不正。不僅沒有,她心思純正,為人善良大度,工作努力認真,這樣的女孩,誰不喜歡?”司徒澈淡淡說道。
跟沈如寶說的幾乎是兩個人。
沈召南確實有些犯難了。
沈如寶和司徒澈都是他信賴的人。
可是這兩個人,對同一個人的評價大相徑庭。
這可真是有意思。
他眯了眯眼,笑著說:“原來是這樣,這位溫小姐,真是很有趣呢。”
司徒澈敏銳地橫他一眼,小聲說:“召南你彆對她有興趣。你爸媽很不喜歡她,要是發現你對她‘有興趣’,溫小姐可就慘了……”
沈召南又想起沈如寶的話,說心思不正這句話,確實是沈氏夫婦的看法,所以,他爸媽難道會看錯人?
這可更有意思了。
他也沒有表現出來,笑著說:“我知道了,謝謝小舅舅提點。”
……
福樓裡麵,溫一諾被領進去之後,坐在傅夫人身邊。
今天的酒席,和古禮一樣,男左女右。
大廳左麵是男人的席麵,右麵是女人的席麵。
溫一諾坐的女人這邊的首席,因為她跟傅夫人一起。
不可避免跟沈如寶和司徒秋也坐在同一桌。
她有些不自在,不過當看見沈如寶也很不高興,她立刻就自在了。
至少這說明沈如寶也不知道她會跟溫一諾坐在一起。
她微微笑著,將視線移開,看向男人那邊的席麵。
沈齊煊坐在上首最明顯的位置,臉上沒有什麼表情,隻有把視線投到她們女眷這邊,看著沈如寶的時候,才會露出不可思議的溫柔笑意和淡淡寵溺。
沈召北坐在沈齊煊身邊,正笑著跟坐在同一桌的傅寧爵說話。
傅寧爵察覺到溫一諾看過來,忙舉起酒杯,對她眨了眨眼,笑得很開心。
傅辛仁坐在傅寧爵旁邊,這時司徒澈和沈召南從門口走進來,卻沒有坐到同一桌。
司徒澈來到首席,在沈齊煊另一邊位置坐下,但是沈召南卻在大廳裡找了個不顯眼的位置坐下,好像不是沈家人一樣。
溫一諾盯著沈召南的方向看了一眼,心想沈家人把沈召南藏得可真夠緊的。
相比之下,沈氏夫婦對沈如寶的寵溺可是高調多了。
再看看一臉陽光的沈召北,好像一點都沒有身為“老二”不上不下的尷尬自覺。
溫一諾收回視線,看著三億姐在她身邊落座,先喝了一口冰鎮椰果汁,對她做了個“累翻”的表情。
溫一諾悄聲笑道:“……豪門啊,真正的頂級豪門。——三億姐,你如願以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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