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隻怪彆人勾引她丈夫,那個男人就一點問題都沒有嗎?
溫一諾搖了搖頭,這就是她為什麼兩邊委托都不接的原因。
她隻想搞清楚真相,至於是虞先生“罪有應得”,還是唐小姐“顯出原形”,她都不感興趣。
不過今天看起來,那男人應該沒有去唐小姐家,因為他的車明顯是從小區外麵開進來的。
而唐小姐家在小區裡麵,方向都不同。
溫一諾更傾向虞先生這個樣子,是加了一夜的班,或者應酬了一晚上。
她等著這倆人進到屋裡,連房門都關了之後,才繼續往前跑。
結果沒跑幾步,看見唐小姐站在一棵大樹的濃蔭底下,穿著一身運動休閒服,懷裡還抱著一隻雪白的哈巴狗,也是看向方太太家的方向。
當她走過來,哈巴狗頭一個發現她,頓時衝她汪汪叫起來。
唐小姐隨手撫撫它背上的毛,哈巴狗清脆的叫聲轉為小聲呢喃的“嗚嗚”聲,明顯被撫弄得很舒服。
溫一諾見被發現了,也沒躲的意思。
她笑著走過去,朝唐小姐點點頭打招呼,“唐小姐早上好。”
唐小姐回眸看她,朝她很有禮貌的微笑:“是溫天師?這麼早起來啊……”
“早睡早起啊……早上跑步非常舒服,這裡的空氣真好,氧氣含量也很高。”溫一諾展開雙臂,深吸兩口氣。
唐小姐矜持地點點頭,“是不錯,溫天師繼續跑步吧,我要回去了。”
她應該也是出來跑步的,額頭還有亮晶晶的汗珠。
當然,也許是水珠,因為她站的那棵樹下,露水非常豐富。
溫一諾剛站過去沒多久,頭上就被滴了好幾次露水。
她有些惱火,迅速跑開。
再回頭,看見唐小姐孤零零抱著隻雪白哈巴狗的背影,莫名的蕭索可憐。
溫一諾搖了搖頭,覺得自己是不是上年紀了,居然越來越心軟。
這些人跟她有什麼關係呢?
她是做天師的,還是做到“太上忘情”比較好。
……
吃過早飯,溫一諾跟主持人說她想去見見唐小姐。
這個時候,諸葛先生和汪道士、全道士都已經分彆跟方太太和唐小姐見過麵。
諸葛先生一個人在房裡不知道鼓搗什麼東西。
汪道士和全道士已經去這套房子的小書房裡討論下一步該怎麼做。
他們在房門口掛了個“請勿打擾”的牌子,將淩空懸浮的無人機都關在了外麵。
主持人正好無所事事,就答應了溫一諾的要求,和唐小姐聯係了一下。
他的英語說得很快,沒多久就放下手機,對溫一諾說:“唐小姐正好有空,我們現在就過去?”
溫一諾點點頭,“行啊,現在就去,我也有空。”
“你有空?你什麼時候沒空啊?”主持人笑著跟她開玩笑。
果然在一起吃過飯,特彆是喝過酒之後,人際關係不由自主就拉近了。
不然怎麼說人生“四大鐵”是“一起扛過槍,一起同過窗,一起醉過酒,一起嫖過娼”呢?
溫一諾打了個響指,“我很忙的,超忙。你看他們兩組,隻要負責一個委托就好,我可是要統籌全局,兩個委托都要兼顧的!”
“對對對,我們的全局統籌官,現在就走吧!”
主持人坐著溫一諾的保時捷小跑車去唐小姐家。
……
傅寧爵覺得自己起得已經很早了,但是去敲溫一諾的門,發現她早就不在裡麵。
傅夫人從自己的臥室出來,笑著說:“一諾很早就起床跑步,現在都去工作了,阿寧,你得再努力一些才能追到她啊!”
就算沒追到,也能培養傅寧爵良好的生活習慣不是?
一個好的女子,能給男人正常向上潛移默化的引導。
傅夫人越想溫一諾,就越滿意,恨不得去給他們的三清祖師爺上上香,讓他同意她的乞求。
此時溫一諾已經住在唐小姐家的客廳裡,她好奇地看了看周圍的裝飾,然後把注意力都放在唐小姐身上。
唐小姐已經換了衣服,穿著一身象牙白的雪紡連體裙褲。
她身材高瘦,穿這種樣式的衣服最是合適,有股“我欲乘風歸去,又恐瓊樓玉宇”的縹緲感。
她給溫一諾和主持人送來咖啡和瑞式小鬆餅。
溫一諾不想喝咖啡,要了一杯牛奶和一小碟法式蘇芙蕾鬆餅。
唐小姐自己則是一碗熬得濃濃的燕窩銀耳蓮子粥,捧在手裡慢慢地吃,一邊笑著說:“兩位見諒,我昨天晚上沒怎麼睡著,早上出去走了一圈遛狗,現在才吃早點,失禮了。”
“沒有沒有,是我們不請自來,唐小姐莫怪莫怪。”主持人客氣的說,一邊喝咖啡吃鬆餅,讚不絕口。
溫一諾隻喝了一口牛奶就放下了,她笑著說:“那唐小姐介不介意我問幾個問題?”
“嗯,等我吃完。”唐小姐一口一口喝完,才放下精致的薄胎花瓣白瓷碗,放到麵前的茶幾上。
溫一諾眼角的餘光瞥見那白碗,發現那瓷薄的能夠透出光來……
她雖然不懂瓷器,但是這些年跟著張風起到處看風水,也見過不少出土的好東西。
像這種薄如蟬翼能透光的瓷碗,如果是古物,那真是值老錢了。
當然,古物不可能被唐小姐這樣隨隨便便當飯碗使。
如果是真品,這一捧可能就是帝都三環附近的一套房子捧在手裡,萬一不小心打碎了,溫一諾覺得自己可能會心疼得直接跳樓……
所以這不可能是真品,應該是那種質地很類似的仿瓷。
唐小姐察覺到溫一諾的視線,笑著說:“溫天師也想來一碗燕窩嗎?”
溫一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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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第三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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