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都沒驗dna,怎麼這麼絕對?她們倆長得這麼像……”方太太還是滿臉疑惑。
“你和今宵還長得像呢,你是她的女兒還是姐妹?”虞文康反問說。
方太太扯了扯嘴角,“這怎麼一樣呢?我是從歐洲來的,唐今宵從來沒去過歐洲,你說會不會真的是她在外麵結婚生孩子了?”
虞文康下意識說:“……不可能,我知道唐今宵去哪兒了……”
“啊?!你知道啊?!怎麼知道的?!”方太太驚訝地反問,但是虞文康不再說了。
但是方太太還是跟唐芷離商議之後,去做了dna測試。
當然,那個換頭發樣品的騷操作,也都是她做出來的。
dna測試之後,方太太很得意地告訴虞文康:“唐小姐果然是唐今宵的女兒,不過她不是你的女兒。文康,我知道你不會背叛我們的嫁的。”
結果虞文康看了dna測試結果之後,就跟見了鬼一樣,終於將他逼得崩潰了,晚上睡覺都能從噩夢裡驚醒,叫著“鬼!鬼!有鬼!”
方太太好像終於受不了了,對虞文康說:“文康,你是不是惹了什麼臟東西?你最近瘦了好多……要不要我們去找道門驅一驅邪?”
虞文康捂著臉,哽咽著說:“我做了個夢,夢見今宵……她說她好冷……說到處都是水……”
方太太打了個寒戰,“文康,那隻是夢……”
虞文康放下手,低著頭想了一會兒,終於鼓起勇氣,對方太太說:“青華,我要跟你坦白一件事。”
“什麼事?”方太太不動聲色地問,下床給虞文康倒了一杯清水。
虞文康捧著水杯,懺悔地說:“我不是有意的……我不是有意的……”
“你還記得那頂鑽石翡翠發冠嗎?”
方太太點點頭,“當然記得。那麼美麗又貴重的東西,對我們家還有紀念意義,我怎麼忘得了?”
“……那個東西不是我的,是唐今宵的。”虞文康終於說了出來,他重重籲了一口氣,像是要把這些年壓在心底的大石頭搬出來。
方太太做出吃驚的樣子,“啊?!你不是說你家的傳家寶?!”
“……我騙你的。”虞文康移開視線,看著地毯的一角,低聲說:“那一次聽你說了那翡翠發冠可能價值連城,我就去找今宵,找她借發冠,說要去抵押貸款。等銀行周轉正常了,貸款還清了,就能贖回來。”
“她答應借給我,但是我沒拿去抵押,而是拿去拍賣。”
“我當時本來想跟她結婚,這事兒就這麼過去了。可她過了一陣子,找我要那頂翡翠發冠,說那是她媽媽給她留下來的紀念物,她不應該借給我,她說借給我錢,讓我把貸款還了,把那頂翡翠發冠贖回來。”
“可是我賣都賣了,哪來的四億給買回來?而且人家花了四億,我再要買回來,四億怎麼打得住?”
“我隻好敷衍她……她聽出我的敷衍,對我又哭又鬨……我一不小心,將她推到地上,腦袋撞到啞鈴上,就……就這麼去了……”
虞文康抱住了頭,一副“悔不當初”的樣子。
方太太完全驚呆了。
這一次她沒有再裝了,完全是從裡到外的驚訝和恐懼。
好像不敢相信自己二十多年的枕邊人,竟然是殺人犯!
虞文康跪在她麵前,痛哭流涕,表示這隻是一個意外,他也不想的。
方太太當時也哭了,紅著眼睛說:“當時她給你生了孩子,那孩子還不到一歲,你竟然……竟然這麼狠心!虎毒不食子,你竟然……!”
她無法把那個詞說出來。
虞文康也哭的很厲害,說:“我害怕……我當時很害怕……我把她裝在垃圾袋裡偷偷運走,裝成她離家出走之後,就不敢再回去了……我怕彆人會發現……”
“青華!你救救我!救救我們這個家吧!你不想我們的孩子沒有爸爸吧?!我們二十多年夫妻,我心裡唯一的人就是你,你一定要幫幫我!幫幫我!”
方太太也不知道在想什麼,抹了一把眼淚,木呆呆地說:“你要我怎麼幫你?”
虞文康忙站起來,說:“其實很簡單,這個唐芷離很有問題,我擔心她不是一般人,我們找那個最有名的道門葛派,讓他們來收拾她怎麼樣?”
“乾嘛要找道門啊?”
“我不是剛才都跟你說了嗎?唐今宵不可能有第二個孩子,可這個唐芷離的dna測試居然顯示是唐今宵的女兒,如果dna測試沒有做假,那她到底是什麼東西,你想過嗎?”
“你想過要這種不知道是什麼玩意兒的東西,以後陰魂不散的追著我們一家人嘛?”
虞文康繼續說,還把方太太的兩個孩子拎出來說話。
方太太一想到虞文康在另外一個家裡,也有兩個孩子,就要吐了。
但她還是忍著,說:“你讓我好好想想……”
然後她在虞文康的衣服裡裝了紐扣竊聽器。
毫不意外地,她聽見了虞文康在跟他另外那個家的女人說要跟她結婚,並且說要改遺囑。
那女人催他離婚,他卻說不著急。
接著,方太太偷聽到了壓倒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
虞文康在跟唐人街殺手聯係,準備利用道門乾掉唐芷離之後,再製造一場意外,讓方太太也永遠消失。
總之知道這個秘密的人,都要死。
也就是在聽見虞文康這個謀劃之後,方太太才下定決心,跟唐芷離合作。
方太太的回憶也到此為止。
客廳的燈再次亮了起來。
方太太睜開眼睛,淡淡地說:“後麵的事,溫大天師都推理出來了,跟你說的一模一樣。”
唐芷離這時也通過主持人的手機免提說:“後麵的策劃,都是我一人完成的,青華並不知情。”
她很明顯不想把方太太牽扯進來,雖然她計劃的實施,沒有方太太的協助是不可能成功的。
溫一諾也不想把方太太牽扯進來。
在她看來,虞文康那個人渣死有餘辜,死一次都不夠,起碼要死兩次,才對得起被他害死的兩條人命。
但是她也不懂法律,不知道該怎麼接這個話。
這時她的手機鈴聲響了,溫一諾一看,是何之初打來的,馬上劃開接通了。
何之初讓她打開免提。
溫一諾照做之後,何之初清冷到有些涼薄的嗓音在房間裡響起來。
他說:“我們這個道門比賽裡展示的內容,不具有法律效果。”
“溫大天師展示前因後果的手段,也不是法律認可的手段。”
“所以不管你認為這一切是真還是假,都不具有法律效力。”
“這也是我們道門比賽直播的法律協議,凡是進直播間看直播的人,都已經簽署過認可的法律協議。”
何之初這麼說,也就是在暗示,就算有人給警局打電話都沒用,警察不會理什麼“大夢三生”。
他們看的是切切實實的物證、人證還有證據鏈。
溫一諾展示的這些內容,其實連人證都算不上。
隻是一種非常戲劇化的表達方法,甚至說小劇場都行。
何之初的這個解釋,明顯讓方太太如釋重負。
溫一諾朝她笑了笑,說:“我們追求的真相,是道門認可的真相,而警方是不是認可,不在我們的考慮範圍之內。”
她說完後,主持人才接過話頭,說:“我現在可以宣布第二輪比賽圓滿結束了吧?請問還有沒有人有異議?”
當然沒有。
但是主持人還是問了三遍,才一錘定音:“現在我正式宣布,道門第十八屆世界杯大魁首比賽正式結束!現在請評委打分!”
結果毫無意外,溫一諾以最高分的成績,進入了總決賽。
而諸葛先生,以第二高的分數,也進入了總決賽。
汪道士和全道士輸得心服口服,紛紛上來跟溫一諾和諸葛先生握手。
諸葛先生雖然在笑,可笑得比哭還難看。
……
這一輪比賽之後,溫一諾回去好好睡了一覺。
她接連施展兩次“大夢三生”,整個人從精神到肉體都很疲倦。
她不知道睡了多久,醒過來的時候,外麵的天還是黑的。
她拿起手機看了看,發現自己睡了大概一天一夜,現在是晚上十點,整個眉蘭妮小區已經靜悄悄的,大部分人已經睡覺了。
溫一諾突然心有所感,她走到窗邊,掀開窗簾,看見樓下草坪的雕塑旁邊,站著一個高瘦的人影。
溫一諾眨了眨眼,認出來那居然是唐芷離!
唐芷離兩手插在衣兜裡,抬頭看著溫一諾房間的方向,然後拿起手機,撥通她的號碼。
溫一諾劃開接通了電話,“唐女士,您還有事嗎?”
唐芷離的聲音很溫和:“溫大天師幫我很大一個忙,我想送你件東西表達我的謝意。”
“不用了,這隻是我的比賽,我並沒有主動幫你什麼忙。”溫一諾不想跟唐芷離牽扯上關係。
唐芷離卻微笑著說:“但是我不想欠下這樣大一個因果。”
唐芷離說到了因果,溫一諾想躲也躲不了了。
她歎了口氣,“你等會兒,我給你開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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