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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秋訝然回頭:“……貝貝怎麼了?”
然後看見是傅夫人,眉頭微不可察地蹙了一下,但是很快散開,淡然地說:“斐然,你彆這樣說貝貝,她身子弱,又敏感,聽不得……”
她話沒說完,沈齊煊已經沉下臉,突然大步離開,往沈如寶剛才奔跑的方向走過去。
司徒秋嚇了一跳,下意識跟著沈齊煊往前走。
傅夫人勾了勾唇,找了個人少又地勢高的地方,悠閒坐下來看熱鬨。
那邊沈如寶已經追上蕭裔遠,她氣喘籲籲:“阿遠!阿遠!你等等我!等等我啊!”
蕭裔遠本來不想理她,可是她鬨出來的動靜那麼大,周圍的人雖然保持著禮貌,可是已經暗搓搓朝他們這邊側目了。
蕭裔遠扯了扯嘴角,丟不起這人,隻好腳步不停地說:“沈小姐你有事嗎?我很忙,停不了幾分鐘了。”
沈如寶往前猛地一撲,抓住蕭裔遠的左胳膊抱起來。
蕭裔遠:“……”
他要再走,就變成拖著沈如寶在草地上行走了。
他隻好停下腳步,垂眸看著自己被沈如寶拽住的左胳膊,“沈小姐,現在能鬆手嗎?”
沈如寶好不容易才跟蕭裔遠“近距離”接觸,心裡如同煙花炸開,不是很願意放開蕭裔遠。
她抓住他的胳膊搖了搖,用跟沈齊煊司徒秋撒嬌的語氣說:“阿遠,你走那麼快乾嘛?我說有正事跟你說,你乾嘛不聽呢?”
蕭裔遠抿了抿唇,終於不再忍耐,右手悄然抬起,三指捏起如錐,飛快地往沈如寶的手腕彈了一下。
沈如寶隻覺得手腕一陣發麻,不由自主放開蕭裔遠的左胳膊,揉了揉自己的手,嬌滴滴地叫著說:“哎喲!我的手怎麼突然疼起來了?阿遠,是不是你剛才打我了?”
蕭裔遠:“……”
周圍的人這時也都不裝了,全都看了過來。
一個個好奇的打量他們。
沈如寶個子雖然不高,但是皮膚雪白,微翹的小鼻子,笑起來也有一對酒窩,長相還是挺不錯的。
況且她是沈齊煊唯一的女兒,身上的穿戴,從頭上的發夾,到腳上的鞋子,都是大牌定製。
脖子上那隻黑色錦鯉項鏈大概是唯一不是大牌出品的飾物。
再看蕭裔遠,雖然穿著普通,但是器宇軒昂,特彆是那張臉,嘖嘖,連崇尚個性美肌肉男的外國人都無法移開視線。
真正的美,是超越國界和民族的,是大眾審美的集合。
蕭裔遠那張帥絕俊絕的容顏,就是長在絕大部分人的審美點上。
看見這樣一對青年男女,大家腦海裡浮現的,都是“窮小子和千金大小姐不得不說的故事”,看蕭裔遠的目光,也分外意味深長起來。
他這樣的長相實在太勾人了,如果沒有什麼後台,很容易被上了年紀的大佬看中,成為禁臠。
在場好幾個商界和政界的重磅人士,果然已經開始咽口水了。
蕭裔遠也是思覺敏銳的人,他的注意力大部分在不遠處大樹暗影裡溫一諾身上,小部分應付麵前的沈如寶,還有一小部分,在留神周圍人的反應。
他很快感覺到幾道不懷好意的目光。
蕭裔遠皺了皺眉,在心裡冷笑。
這種事他在國內上學的時候不是沒有遇到過,他從來不跟人正麵杠,都是背後下黑手。
誰敢打他的主意,他轉身就會找到那人一個人外出的時候,趁黑給人套麻袋打一頓。
當初他給蕭芳華的第一個老公瞿有貴套麻袋套得那麼順手,就是這麼練過來的……
沒有後台又不想被包的人,隻能用這種方法保護自己。
現在是在國外,他更不怕了,反正這裡沒有國內那麼多監控。
蕭裔遠緩緩抬頭,臉上還是帶著淡淡的笑意,精致的鳳眸朝周圍的人一一看去。
他鳳眸清澈明淨,木質燈籠裡發出的銀白的光,好像點亮了他眼底的星星,特彆是在他微微含笑的時候,目光所到之處,簡直“哀鴻遍野”。
看得人目不轉睛,隻能在心底直呼“我死了我死了我死了我愛死了!”……
隻因為這是何之初的晚宴,而蕭裔遠是何之初的客人,他們知道他不是普通人,他是有後台的,所以雖然有人垂涎他,但也隻是想想而已,沒有人敢真的輕慢於他。
蕭裔遠收回視線,淡淡對沈如寶說:“……我沒有動手,如果我動手,沈小姐現在已經上救護車了。”
沒想到沈如寶沒被他嚇到,反而眼前一亮,“啊?!阿遠你這麼厲害?!你這麼能打嗎?”
蕭裔遠:“……”
他看著那些人逐步向他走近,他並不想在何之初的晚宴上引起什麼波折,很快轉身,對沈如寶說:“好了,我還有事,沈小姐請回吧。”
“我也有事啊!”沈如寶說著,見蕭裔遠對她轉身不顧而去,一時情急,快跑幾步,直接撲上蕭裔遠的後背,想攀著他的脖子跳上他的後背。
蕭裔遠聽見背後風聲,下意識閃身躲開。
撲通!
他身邊就是草坪上一個噴水池,池裡還有錦鯉和睡蓮。
他一閃身,沈如寶沒有刹住腳,直接一個跟鬥栽到噴水池裡。
這種庭院的噴水池不深,但是因為養了錦鯉和睡蓮,也不算淺,將將到沈如寶的脖子。
她一頭栽下去,撲騰了一會兒才浮上來,大叫“救命!救命!救命啊!”。
蕭裔遠沒辦法,隻好跳下噴水池,想把沈如寶拉上來。
這時沈齊煊已經趕到,他二話不說也跳下噴水池,一把將蕭裔遠推開,迅速劃水,將落湯雞一樣的沈如寶救了起來。
蕭裔遠跟在沈齊煊後麵從噴水池裡爬上來。
“沈先生……”蕭裔遠想解釋一下,沈齊煊看也不看他,隻是將沈如寶抱到草地上,讓她趴著好控水。
司徒秋這時也趕了過來,冷著臉蕭裔遠說:“貝貝年紀小,天真爛漫,蕭先生如果不喜歡她,大可以直接拒絕她,吊著她讓她在大庭廣眾之下出醜是幾個意思?”
蕭裔遠:“……”
他怎麼吊著沈如寶了?
再說沈如寶雖然一直糾纏他,可她沒說一個字喜歡他,他怎麼拒絕?
一看見她就冷若冰霜,跟神經病一樣霸道總裁上身讓她滾嗎?
蕭裔遠極力忍著怒氣,彬彬有禮地說:“沈夫人,我想您誤會了。我跟沈小姐隻算認識,連普通朋友都不是,什麼叫不喜歡她就直接拒絕她?至於吊著她,更是無中生有。您為您女兒的行為不高興我可以理解,但是您不能把您女兒行為不檢的過錯推在彆人身上。”
“我女兒會行為不檢?”司徒秋怒火中燒,剛才被南宮斐然奚落,她已經極力忍耐了,現在連蕭裔遠這個一文不名的窮小子也敢要她的強!
司徒秋冷笑一聲,指了指還趴在草地上吐水的沈如寶,又指了指自己,“她是我女兒!是沈家唯一的女兒!你去打聽打聽,我司徒秋的女兒,沈齊煊的女兒,需要主動追任何人嗎?!”
司徒秋又指著蕭裔遠,厲聲說:“如果不是你私下勾引她,讓她為你神魂顛倒,她會在大庭廣眾之下做出這種事?!——蕭裔遠,你是個男人!敢做就要敢當!”
聽見司徒秋的話,蕭裔遠心裡的火也騰地一下起來了。
他不是沒見過這種堂而皇之倒打一耙的女人,在他家鄉,那個十八線小縣城的菜市場,這種不講道理上了年紀的女人隨手一抓就是一大把。
但他沒想過,像司徒秋這種地位的女人,全國首富的妻子,海外大名鼎鼎的司徒家的大小姐,也能做出這麼下作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