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1章 寧為瓦全不為玉碎(第一更)(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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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秋現在滿心疲憊和惶恐,對岑春言的提議不置可否。

她吃完一個三明治,又喝完牛奶,才長籲一口氣,說:“也行,要不要我給你們借個地方?你們這裡的房子可能不夠請那麼多客……”

這是在嫌棄她們家隻是聯排彆墅,不是有著幾英畝大院子的獨棟彆墅。

岑春言尷尬地笑了笑,說:“這裡隻是我媽媽的陪嫁,我們岑家在華盛頓特區也是有大宅的,不過不在這邊。”

等岑耀古他們飛過來,就可以去大宅那邊請客了。

岑春言雖然還沒岑耀古說,但是她知道這種機會,能結識何之初那樣的人,還能跟沈齊煊他們談笑風生,她爸爸是一定不會錯過的……

司徒秋回過神,想起來藍琴芬曾經跟她說過岑家的事,不過她都沒往心裡去。

她點點頭,“那還差不多,行,那辛苦阿春了,我累了一天,想去泡個澡,你們這裡有客房嗎?如果沒有,我去住酒店。”

聯排彆墅最少也有三個臥室,怎麼會沒有客房呢?

藍琴芬一邊腹誹,一邊笑著說:“阿秋,就算沒有客房,我也會把主臥讓出來給你睡,你擔心什麼?還要住酒店?真是不給我麵子哈……”

司徒秋勉強笑了笑,站起來說:“那行吧,客房在哪裡?”

藍琴芬帶著司徒秋去客房,給她準備洗浴用品,還給她拿了自己存在這裡的全新衣服和睡衣。

司徒秋隻帶了一個隨身的愛馬仕verrou小包,這包特彆小巧,隻夠裝手機、錢包和車鑰匙,再放隻口紅和補妝的小圓鏡子。

她也不客氣,看了藍琴芬給她拿的睡衣還不錯,隨便點點頭,去浴室泡澡去了。

藍琴芬從二樓下來,看見岑春言正拿著戴著藍牙耳麥,一邊打電話,一邊在筆記本電腦上打字。

她把小巧的筆記本電腦放在膝蓋上,白色真絲襯衣的袖口挽到胳膊肘,版型絕佳的拉夫勞倫黑色牛仔褲,顯得她職業又高雅。

聽見藍琴芬下來的聲音,她下意識抬頭看了她一眼,白皙的麵龐上一雙眼眸亮晶晶的,也是個漂亮女郎。

藍琴芬對自己這個女兒驕傲又自豪。

她走到她身邊坐下,輕聲說:“……你真的要辦一個party,請這些人嗎?你還沒跟你爸爸商量過呢……”

“沒事,我剛跟爸爸溝通了,爸爸很支持,他已經吩咐大宅那邊的管家,讓他完全配合我,好好辦party,他們明天就到了。”岑春言考慮得很周到。

藍琴芬放了心,又開始琢磨在自己家裡請客,她可得好好打扮打扮,不能被蕭芳華給比下去。

“我在這邊銀行的保險櫃還存有一套翡翠首飾,到時候取出來戴上,都是老坑玻璃種飄花翡翠,現在已經是有價無市了。”藍琴芬喜滋滋地說。

岑春言凝神看著牆上的一幅油畫,心裡想的,卻是在第二輪比賽的時候看見的那個鑽石翡翠發冠。

那才是真正的翡翠珍品。

自從看見那套翡翠,她再看自己的收藏,已經索然無味。

藍琴芬又說:“我的鑽石戒指得拿出來了,十克拉那個怎麼樣?會不會太大?”

岑春言:“……”

豈止是大,簡直是大得羞恥。

岑春言忙說:“您戴那套翡翠首飾很好,就不用大鑽戒搶風頭了,就戴那個三克拉的鑽戒,您跟爸爸訂婚的那個……”

“哦!對對對!那個好!雖然不算特彆大,但勝在鑽石純度高,一點雜色都沒有,而且是幾十年前的辜青斯基(kutchsky)牌子,提芬妮、卡地亞這種牌子是暴發戶戴的。”藍琴芬想起當年跟岑耀古訂婚的時候,不由眉飛色舞,那大概是她人生中的高光時刻。

岑春言含笑點頭:“原來是辜青斯基的牌子,難怪過了這麼多年還是一如既往的經典,十分難得。”

她其實早就知道了,但現在為了哄藍琴芬開心,她自然往誇張裡說。

藍琴芬被她逗得心花怒放,坐在她身邊跟她憶了半天當年風景。

岑春言就一邊聽著她說話,一邊把請客名單擬出來,發給了岑耀古去定奪。

她在每個名字旁邊都標注了那人的社會地位和職業,如果有家產數據的,也都寫上去了,像是一份詳儘的華盛頓特區上流社會考察報告。

而此時何之初大宅的晚宴已經到了尾聲。

他舉起一杯紅酒,庭院裡回蕩的音樂聲已經換成了《友誼地久天長》。

他對著草坪上的眾人說:“感謝大家光臨我的晚宴,今天過後,我又要回老家了。不過以後我還會回來,生意也要定期打理。我不在的日子,希望大家給我幾分麵子,幫我的職業經理人能履行他們的工作。”

“最後……”他招手將溫一諾叫過來,“這是我的妹妹,跟親妹妹一樣的妹妹。我不在這邊的時候,她就是我的全權代理人。”

他沒有讓這些人“照顧”溫一諾,但是溫一諾能做他財產的主,那些人不僅會保護她,還會供著她。

這才是他能給她提供的最大幫助。

溫一諾知道何之初說完就要離開了。

她不知道何之初去哪裡,肯定不是在這邊,也不是回國內,不知道是不是歐洲……

反正何之初不說,她也不問,隻是傷感地主動抱了抱何之初,“何大哥,我會想你的。”

“想我就給我打電話,你是唯二可以給我打電話的人。”何之初似笑非笑地說。

溫一諾好奇,“那還有誰可以給你打電話?”

“路近路教授啊,他幫了我很多忙,我有事也會跟他聯係。”何之初坦然地說,想親親溫一諾的額頭,最終還是忍住了,隻是回抱了她一下,“好了,我晚上就走了,你們明天早上起來沒有看見我,不用驚訝,你也不要告訴彆人,更不要送我。”

溫一諾緩緩點頭,“那這裡的房子我們暫時住著,等比賽結束,我們就會回國。”

“我知道,這裡就當你的度假屋,以後什麼時候想來玩,就過來玩。”何之初拍拍她的肩膀,“大家都走了,我們也回去休息吧。”

韓千雪、溫一諾和蕭裔遠都是住在他這裡的。

彆的客人已經三三兩兩過來告辭了。

傅夫人和傅辛仁以及傅寧爵一直等到大家差不多都走了,才過來跟何之初告彆。

何之初對他們的態度很淡然,幾乎像是漠視,但是傅辛仁和傅夫人都沒覺得不妥。

他們跟何之初確實不熟,他能跟他們握握手,已經是莫大的榮耀了。

等傅家人走了之後,沈齊煊才帶著沈如寶過來跟何之初告彆,同時向溫一諾道歉。

何之初隻跟沈齊煊握了握手,就轉身進屋了,對沈如寶看都不看一眼。

沈如寶伸出的手停在半空中,顯得無比尷尬。

她眨了眨眼,又快哭了。

沈齊煊輕聲咳嗽了一聲,沈如寶忍住了淚水,縮回手,轉向溫一諾的方向,哽咽著說:“溫小姐,對不起,今天晚上冒昧了。”

溫一諾:“……”

她也咳嗽了一聲,淡淡地說:“你彆跟我道歉,你沒對我的冒昧,你應該向蕭總道歉,你今天損害的是他的名聲。”

蕭裔遠和韓千雪就站在離他們不遠的地方。

沈如寶轉頭看著蕭裔遠,癟了癟嘴,含著眼淚說:“阿遠,你為什麼不喜歡我呢?我真的很喜歡你……”

溫一諾的眼角不受控製的跳了跳。

我是讓你道歉,不是讓你表白啊喂!

蕭裔遠兩手插在卡其布工裝褲的褲兜裡,臉色神情淡漠,銀白色燈光下,他的臉美的像是毫無瑕疵的玉雕。

他麵無表情地說:“沈小姐不要再說這種讓人誤會的話,我真的跟你不熟。”

沈齊煊苦笑,將沈如寶輕輕拉過來,對蕭裔遠說:“蕭先生,小女孩不懂事,讓你見笑了,貝貝她人不壞,隻是……”

這話溫一諾不愛聽。

她抱起雙臂,微抬下頜,淡淡地說:“……她人不壞?她當著這麼多人的麵,誣陷蕭總,說他跟她有私情……沈先生,您是否認為這種事對男人來說不算什麼?您您是否知道男人也要名聲的!”

沈齊煊扯了扯嘴角,“你又不是男人,你憑什麼為男人說話?還為蕭裔遠說話?”

溫一諾眼風如刀,往沈齊煊臉上“斬”了一下,又飄向蕭裔遠,“蕭總,我說的對嗎?”

蕭裔遠鄭重點頭,“諾諾說得對,我沒做過的事栽到我頭上,這人品……”

他就差說她人品敗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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