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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齊煊回到自己家,一個人靜靜的在黑暗中坐了很久。
往事如風般在腦海裡翻騰,三十多年的歲月一晃而過。
他跟司徒秋雖然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而結婚,但是也有過琴瑟和鳴的溫馨時光。
剛結婚的時候,司徒秋支持他做自己的事業,沈老爺子就把沈家的生意托付給她。
她那時候一人兼兩職,一半時間在國內,一半時間在國外,和他一樣,都忙得不亦樂乎。
但是兩人的關係非常融洽,從來沒有吵過架,凡事也是有商有量,而且越來越合拍。
當司徒秋懷上第二個孩子,他曾經想過,如果這樣下去,再過一段時間,他可能就真的愛上她了。
這種典型的“先婚後愛”模式,在老一輩中很盛行。
隻是沒想到後來司徒秋生下沈召北後,對他黏得越來越厲害,一分鐘看不見他就要胡思亂想,以致釀成大錯。
後來醫生跟他說,司徒秋那時候是得了“產後狂躁症”,她那麼做,也不是有意的……
黑暗中,沈齊煊垂下了頭,雖然痛苦,但卻清醒。
以他現在的年齡和閱曆,不可能跟draa een一樣有點風吹草動就聽風就是雨,把生活過得跟一本狗血網文似的。
但是他也知道,有些事情,恐怕不是他想的那樣。
不過沈如寶,切切實實是他和她的孩子啊……
那溫一諾又是怎麼回事呢?
要弄清這些事情,他勢必要跟她談談了。
二十多年不見,她躲著他,不願意見他,他知道她恨他入骨,所以也從來沒有想過要去找她。
反正已經分開了,就讓彼此淡忘對方吧。
愛情並不是一個男人生活的全部,甚至隻是一個很小的可有可無的調劑。
女人如果知道這一點,就會少一點戀愛腦,不把自己的喜怒哀樂寄托在男人身上,日子說不定過得很好。
沈齊煊一晚上沒睡,第二天一大早,他跟沈召南和沈召北打電話開視頻會議,主動說:“召南、召北,我不知道你們聽見消息沒有,我要跟你們的母親離婚了。”
沈召南明顯已經聽說了,一時沒有出聲。
沈召北卻已經跳起來大叫:“什麼?!爸爸你是不是有外遇了?!你怎麼能這樣?!媽媽給你生了三個孩子!現在年紀大了,你就要拋棄她?!”
沈召南然後才慢條斯理地說:“爸,您不再考慮考慮嗎?我記得媽媽當年懷貝貝的時候就不安穩,生的時候還難產了,她為您付出了那麼多,您有什麼必須的理由一定要跟她分開嗎?”
沈齊煊反問:“她懷貝貝的時候不安穩,生的時候難產了?誰告訴你的?”
當時沈召南還在國內讀書呢,司徒秋明明在國外……
沈召南說:“我跟媽媽有定時通話,是她告訴我的。”
沈齊煊:“……”
他若有所思,“……說了多久?”
“半年吧……媽媽突然出國,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我本來以為她是為了我召北的事,去國外給我們找學校去了,結果半年後她給我打電話,說是去國外養胎生孩子……”
沈齊煊不動聲色,繼續問:“是嗎?你確定是她出國半年後給你打電話說她是去國外養胎生孩子?”
“對啊,我記得很清楚。因為那時候你們倆老吵架,我心情不好,還記日記了。”沈召南突然有些不好意思。
沈召北則開始起哄了:“大哥你居然記日記?!正經人誰寫日記!”
“你閉嘴!”沈召南臉紅了,好在用手機視頻,他臉上的紅色不是很清晰,“那時候又沒有智能手機,我還能寫在記事本上啊!”
沈齊煊心中的疑點更多了,不過他什麼都沒說,隻是道:“我和你們媽媽的事,是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你們也是成年人了,我再解釋也沒用,你們想理解就理解,不想理解我也沒辦法。”
這句話倒是擊中了沈召南和沈召北的心。
他們當然知道男女之間的感情確實是跟外人沒法說的。
鞋子合不合腳,隻有自己知道,總不能一直削足適履,被砍掉的腳不會再長出來,隻會每天都淌血,傷口越來越大,最後磨損一個人的生命。
見兩個兒子不說話了,沈齊煊心情好了一些,繼續說:“還有一件事,等我正式宣布離婚,一定會對股市產生影響,召南你現在在公司已經代理總裁,應該知道怎麼做。”
沈召南回過神,忙說:“我已經布局一星期了。”
沈齊煊:“……”
那是從那天晚上他在眾人麵前說出要跟司徒秋離婚的話,得到消息的沈召南就已經著手了?
沈齊煊突然心情複雜起來。
沈召北沒有生意頭腦,他懵懵懂懂聽著沈召南和沈齊煊說話,一句話都插不上嘴。
他隻是在想,得趕緊跟三億姐訂婚了,免得三億姐嫌棄他是“離異家庭”的孩子,不跟他在一起。
……
這個周末眾人都在忙碌中渡過。
周一早上,溫一諾從沉睡中醒來。
新的一天開始,第三輪比賽也要正式開始了。
她已經離開了華盛頓特區,來到紐約。
那些評委和籌備委員會都在司徒澈家的大宅裡坐著,還有諸葛先生和她,等著主持人宣布第三輪比賽的題目。
按照規定,進入決賽的兩個人可以各帶一個助手,不過這個助手必須是不懂道法的普通人。
諸葛先生帶的是自己的大女兒諸葛蘊柳。
溫一諾沒得選擇,隻能帶蕭裔遠。
蕭裔遠也沒想到自己還有這個機會看到決賽,自然是毛遂自薦做溫一諾的助手。
溫一諾本來還想去她剛來的時候住的那個唐人街小旅館,找她認識的莎莉姐做助手。
但是再一想,她跟莎莉姐他們其實也沒那麼熟悉,而這種級彆的比賽,是需要絕對信任的人,不然被人冷不丁從背後插一刀,彆說比賽,就連生命都可能有危險。
蕭裔遠雖然看不起她的職業,但是他好歹做不出背後插她刀的事。
而且經過這兩輪比賽的洗禮,溫一諾敏銳地發現,蕭裔遠對她的職業已經沒有那麼排斥了,也不再認為是“歪門邪道”。
這種轉變當然是好的,但溫一諾對自己的感情更加謹慎,不想重蹈覆轍。
她不想整天的溝通交流,累得慌,有那功夫接接單子掙掙小錢錢不香嗎?
反正兩個人在一起,合則來,不合則去,她又沒做什麼傷天害理的事,至於一直要他“理解包容”嗎?
這些想法,溫一諾一句話都沒說,反正現在她跟蕭裔遠也不是戀人關係,犯不著對人家要求“苛刻”。
做回朋友,反而找回了以前青梅竹馬的感覺。
所以當主持人宣布溫一諾的助手是蕭裔遠的時候,現場起了一陣不小的轟動。
這樣登對的一對璧人出現在大屏幕上,負責錄播的導演簡直是痛心疾首。
“你們看看!你們看看!如果這一次能直播,收視率該有多高?!這兩人的顏值比影視圈一線明星都要耀眼!”
而當仙風道骨的諸葛先生帶著美貌的諸葛蘊柳出現的時候,大家都沒那麼激動了。
諸葛蘊柳也是很漂亮的,古典而精致的五官糅合了現代氣質,看上去十分迷人。
但是跟美的自帶bg效果的溫一諾和蕭裔遠比起來,她就不夠看了。
可總體來說,這一屆道門世界杯大魁首比賽的決賽選手顏值,是有史以來最高的。
溫一諾坐在台上,目光不經意地從台下掃過,居然看見了沈齊煊和沈如寶。
這父女倆也來看決賽了?
可狗爹真能耐……
溫一諾知道決賽理論上隻能籌備委員會的成員和評委能看直播,或者看現場。
彆的人則需要通過籌備委員會的特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