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道士和張風起的解釋,也算解答了她的一些疑問,雖然她不是完全相信,但也沒有開始的時候那麼憤怒了。
她傷感地點點頭,“好吧,謝謝師父和師祖爺爺救我們母女的性命,我會好好給你們養老的。”
張風起和老道士不約而同抽了抽嘴角。
這孩子,到這個時候還想著給他們養老,不知道是她特彆善良,還是特彆心大。
不過溫一諾不繼續追問了,他們都如釋重負。
站起來說:“昨天累了一夜,我們也要洗洗睡了,你也休息吧,彆仗著年輕就經常熬夜,太傷身體了。”
溫一諾點點頭,她站起來目送他們離開,自己輕輕歎一口氣,躺著戶外沙發上閉目養神。
她現在能做的,就是等著道門世界杯大魁首比賽的結果,把張氏大天師事務所的名頭在全世界打響。
還有跟傅家合作的彆墅群,也不知道賣得怎麼樣了。
想起傅家,就想起了蕭裔遠。
他現在應該改名叫傅裔遠了吧?
溫一諾覺得挺好笑的,閉著眼睛咯咯笑出聲。
……
此時帝都郊外一處樹林裡,一隻雀鳥撲騰一下掉在厚厚的落葉叢中。
它翻了一下身,又變回了沈如寶的樣子。
不過她全身都在顫抖,連骨頭縫裡都疼得要命。
她昨天一夜受到的衝擊,足以破碎她所有的三觀。
她看著自己的手,想起之前那毛茸茸的鳥樣,忍不住呸了一聲。
怎麼會這樣?!
她昨天還是首富唯一的女兒,今天就成了喪家之鳥……
那個她最痛恨的溫一諾,居然成了沈齊煊的親生女兒!
她就知道,這個女人就是她的克星!
從第一次見麵兩人就起衝突,她的預感真是沒錯的。
沈如寶抱著雙膝坐在落葉上哭了起來。
她又累又餓又渴,可是卻不想去喝那些野外的臟水,更不想跟鳥一樣吃蟲子。
她想回家,想去沈家寬敞的大宅裡,享受傭人們的伺候。
她想吃大餐,想吃以前看不上眼的炸雞泡麵漢堡這些垃圾食品。
天亮了,她卻已經無家可歸。
沈如寶一邊痛罵著溫一諾,一邊琢磨要不要去找沈齊煊。
畢竟是疼了她二十一年的父親,哪怕她跟他沒有血緣關係,親情不是說沒就沒的吧?
再說就算沈齊煊不認她,她也可以從他那裡弄到一些錢吧?
不然她就真的隻有以鳥的身份在世間流浪了。
做過小公主的人,怎麼會認命做一隻流浪鳥?
還有,哪怕沈齊煊不給她錢,她自己還有一些私房錢,可惜卡和手機都在沈家,她必須要拿回來……
這麼一想,沈如寶又振奮起來。
她從鳩鳥秋那裡其實沒學到什麼本事,因為當時的時間太短了。
除了它臨死自爆的時候把驅動能量進行變身的方法灌入她的腦海,她不會任何妖怪法術。
因此她也隻是重新變回小小的雀鳥,往城裡飛去。
她不知道的是,她剛飛進帝都的城市圈,某處的報警器就響了。
“各單位注意!各單位注意!目標頻率出現!目標頻率出現!馬上跟蹤!馬上跟蹤!”
沈如寶的經驗還是不足,連無人機跟在她身後都不知道。
她隻是辨尋方向,花了大半天時間,終於找到出事前他們住的地方。
沈如寶被她媽媽一個電話騙出來的時候,身上什麼都沒帶。
她對她媽不是不怨恨的,想什麼呢?好好過日子不好嗎?
可是她忘了,她媽媽對溫燕歸的痛恨,和她對溫一諾的痛恨如出一轍。
她能放過溫一諾嗎?——當然不能。
同理可證,她媽媽也不會放過溫燕歸。
她找了個機會,在小區的綠地裡重新變回沈如寶的模樣,來到自己住的地方。
幸虧這些都是用指紋的智能鎖,沈齊煊還沒來得及把她的指紋去掉,因此她很順利的打開房門,走了進去。
屋裡的一切她以前都習以為常,並不覺得有什麼了不起。
可是現在再看,她居然熱淚盈眶。
她願意用自己的一切懊悔,換取一個重來的機會。
她一定不會再聽她媽媽的話,她要抱緊的是沈齊煊的大腿。
家裡空蕩蕩的,傭人們還沒來,沈如寶太著急了,甚至沒有看見躺在客廳沙發上的沈齊煊。
她直接往自己的臥室方向衝過去。
沈齊煊推開身上的薄毯,緩緩從沙發上坐起來。
沈如寶衝回自己房間,拿起自己的小包,裡麵放了她的手機和錢包。
她自己還有幾張卡,因為數額巨大,她沒有放在隨身的錢包裡,她這時也從保險櫃裡找出來,順便把這些年沈齊煊給她買的珠寶也儘可能地裝入她的小包。
那個隨身的小包現在已經不夠用了,她想找一個大包來裝。
就在她去自己的衣帽間找了愛馬仕的最大號鉑金包出來,她看見沈齊煊站在她的房門口,靜靜地看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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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第二更。
大家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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