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良澤很驚訝:“你可以找個職業經理人,何必給我們呢?我的私募基金一向不微操的。”
“……我的公司特殊,秘密太多,我不太信任我找的職業經理人。如果趙總手下有靠譜的職業經理人,可以去我公司做CEO。”蕭裔遠還把自己要攻關的幾個項目給趙良澤看,“您看,這麼多項目要在短期內到期,我不拚命不行了……”
趙良澤瞥了一眼他手上的項目,確實都是大公司的委托,看名目也很高深。
趙良澤想了一下,說:“我不能馬上答複你,我得跟人商量一下。”
蕭裔遠點點頭,“您快點,最後過年前給我個回信。不行的話,我再找人。”
趙良澤:“知道了,我儘快。”
蕭裔遠一走,趙良澤就馬上去找霍紹恒彙報工作。
霍紹恒聽了趙良澤的話,足足沉默了半個小時,才說:“……那你就接手吧。記得找我們的人做CEO。”
趙良澤瞪大眼睛,嘴張成O型:“……霍先生,您要吞並阿遠的公司嗎?!”
霍紹恒心平氣和地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
趙良澤忙閉上嘴,點點頭,“知道了。他的人工智能技術確實非常敏感,確實要好好保護起來。”
……
接下來的幾天裡,蕭裔遠去辦了一些證件和銀行卡,又把自己的特斯拉車賣了,換了一輛很寬敞的國產越野吉普車,就是南方三四線城市裡比較常見的那種車。
他買了很多日常用品和食物,都堆在車裡。
後車廂堆成了一座小山。
他還把後車座改成一張很舒服的床,可以讓兩個人並排睡下。
然後他的所有時間都耗費在電腦上。
幾天幾夜不眠不休,連胡子都沒刮,好像真的在做項目趕工。
到了大年三十那天,他給傅家打了電話,說要去科學部陪溫一諾,就不去他們家吃年夜飯了。
傅夫人很失望,但更體諒兒子的心情。
愛侶如今這個樣子,最難受的人肯定是他。
因此她也沒催他,隻是說:“那明天來家吃飯,我給你留著好東西。”
蕭裔遠“嗯”了一聲,說:“媽,過年好,我提前給您拜年了。”
“你這孩子,就不能等到過十二點嗎?”傅夫人笑著說他。
放下電話,傅寧爵和韓千雪都看了過來,“媽,阿遠不來嗎?”
傅寧爵挑了挑眉,“我這裡還是阿澈給他們帶的禮物呢。一諾的大魁首獎品他們都不要了?”
他是想親手送到溫一諾手裡,可沒想到那邊把溫一諾看得嚴嚴實實,不是名單上的人,都不能去看她。
蕭裔遠能去,還是溫燕歸給他特彆爭取的。
傅寧爵這個外人沒有近親給他背書,他根本進不去。
傅夫人垂下眼眸,過了一會兒,說:“你直接給阿遠送去吧,他等會兒要去陪一諾過年,正好可以讓他帶去讓一諾高興高興。”
傅寧爵看了看時間,離吃年夜飯的時間還早,點點頭,“那我去找他吧。千雪,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
韓千雪挺想去的,但是再一想,也許彆人哥倆有什麼話要說,她還是不要去湊熱鬨了。
她改口說:“我幫伯母準備年夜飯呢,你一個人去吧。”
“好嘞!那我走了!”傅寧爵拿起車鑰匙,衝進自己房間拿了小錦盒放進衣兜,開車去找蕭裔遠。
他上車之後給蕭裔遠打了個電話,說有司徒澈讓他帶回來的溫一諾大魁首獎品。
蕭裔遠本來是不想見他的,但是聽說是溫一諾大魁首的獎品,又忍不住答應了。
那是諾諾的東西,一定要屬於諾諾。
她費了那麼多心血得到的大魁首,誰都不能搶走她的榮譽。
蕭裔遠在小區門口等著傅寧爵。
他靠在越野吉普車的車門上,手裡拿著一支煙,抽了一會兒。
傅寧爵開著自己招風的蘭博基尼來了,遠遠看見一個身材頎長,但是不修邊幅,胡子拉碴的男人靠著一輛更粗獷的越野吉普車站著,忍不住瞪大眼睛。
過了好一會兒,才認出來那就是蕭裔遠。
他從車裡下來,拍著蕭裔遠的肩膀,“阿遠,你這是怎麼了?你這個樣子,比我那時候還頹啊!”
蕭裔遠沒他那樣沒心沒肺,根本笑不出來,隻是向他攤開手,“獎品呢?”
傅寧爵把那個小錦盒拿出來放到蕭裔遠手裡。
巴掌大的小錦盒看起來普普通通,就像在風景區裡那種一塊一個騙人的假古董盒子。
蕭裔遠扯了扯嘴角:“……就這?大名鼎鼎的大魁首比賽獎品就是這玩意兒?”
“你彆看不起啊!阿澈說,這是葛大天師去世之前留下的最後一件寶貝,特意叮囑他們,要在第十八屆比賽的時候拿出來做大魁首獎品!”傅寧爵見蕭裔遠鄙夷,忙伸手打開盒子,“你自己看!這種質地的黑碧羊脂玉,哪裡能找到?!”
蕭裔遠低頭看去。
那錦盒裡裝著一隻用紅繩係著的黑色吊墜,吊墜雕成一條騰空在水花上的錦鯉,雕工了得,那錦鯉的樣子活靈活現,俾睨之姿竟然有幾分龍的感覺。
“這叫鯉魚跳龍門。”傅寧爵給蕭裔遠解釋,“據說比他們葛派掌教真人信物的錦鯉吊墜還要高一個檔次。”
“這也說得過去。你看它不僅是一尾錦鯉,而且是一尾跳了龍門的錦鯉!鯉魚跳龍門是為了什麼?當然是化龍啊!”
“還有你看這材質。阿澈說葛派掌教真人的錦鯉信物隻是黑曜石的,而這個材質是羊脂玉裡的真正極品,黑羊脂,還是黑碧羊脂玉,不是黑青。黑青太一般了,黑碧才是真絕色!”
傅寧爵滔滔不絕地說,明顯是很認真地在轉述司徒澈的話。
“……還有,葛派的掌教真人信物已經沒了,他們正在找人再做一個黑曜石錦鯉,這個東西你給一諾好好收著,彆拿出來炫耀,被葛派發現了可有的官司打。”
蕭裔遠挑了挑眉,“不是有葛大天師的遺囑?難道他們不遵從遺囑嗎?”
“這個嘛,普通人的遺囑都有人質疑造假,何況是這麼重大,這麼值錢的東西?”傅寧爵搖了搖頭,“所以你跟一諾好好說說。”
說完又忍不住問:“……一諾的傷到底好了沒有?她真的是那什麼‘人工智能美少女’嗎?”
蕭裔遠嗬了一聲,“那些人的話,你也信?”
說完他就轉了話題,“對了,今天大年三十,我不能回家過年,你幫我給爸爸媽媽多磕幾個頭,就說,感謝他們的生恩。”
傅寧爵“哦”了一聲,然後又拒絕:“……不行不行,這個頭你自己去磕,我不幫你磕。你不是明天就回去了嗎?還真的生我氣?要不我明天跟千雪出去住?”
“你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蕭裔遠橫了他一眼,跟他握了握手,“大哥,保重。”
傅寧爵的真實年齡,比蕭裔遠要大兩個月。
但是因為兩人互換,現在兩人的年齡其實是反著的。
蕭裔遠這麼說,是他終於承認了傅寧爵的身份。
傅寧爵也感動起來,但是還沒感動多久,蕭裔遠已經一腳把他踹開,自己上車走了。
看著蕭裔遠的車漸漸遠離,傅寧爵居然無端有了一絲離情彆緒。
他甩了甩頭,轉身上車回家。
……
此時溫一諾所在的特彆研究室大樓裡,突然斷電了一分鐘。
監控室的人還沒站起身,電又來了。
“這裡怎麼回事?最近幾天老停電。我聽說他們找了人專門做了一條人工智能控製的線路,可以跟國家電網的自動控製係統相提並論。怎麼還會停電?”監控室的人嘀嘀咕咕。
他們沒發現,他們麵前的監控畫麵,就在這一分鐘內,被人替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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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第二更。
大家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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