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渾身一僵。
身後,有什麼?
門外的聲音突然停止。
封不平瞳孔一縮,想都沒想,猛然回頭!
唰!~
一道殘影自窗外一掠而過!
“不對,它既然已經盯上我了,為什麼沒有發動攻擊?”
剛剛那種情況,其實封不平已經是疏忽了,出現了絕對的漏洞,這種情況下,如果靈異想,完全可以直接殺死他!
可是它並沒有動手。
嘶~
豁然間,手上傳來灼燙的疼痛,封不平回神若有所思:“是蠟燭?”
首先可以肯定一點。
不管靈異的能力是什麼,其實他早已經觸發了靈異的殺人機製,或者說,從他發現自己並不是處於‘真實世界’的時候,其實就已經時刻在麵對著靈異的威脅。
而他現在隻是一個普通人,排除一切可能,唯一的可能,就是他身上攜帶的東西,其中一件是救了他的命的東西。
而唯一的可能,就是這根燃燒著的蠟燭了。
為什麼那具屍體上會有蠟燭?
這本身就值得懷疑。
進入老宅後,封不平也一直都在觀察,他發現,整個老宅,除了門口的兩盞燈籠外,老宅內部根本找不到可以當做燈光的事物,哪怕是那幾個牌位處也沒有,這半截蠟燭幾乎是唯一的可以作為燭火的東西。
直到他來到這一個房間,他在房間中,看見了幾盞乾枯的油燈。
不過現在線索還是太少,零零碎碎,無法形成體係,所以封不平也不好推斷,隻能將這個問題暫且埋在心中。
確認了蠟燭的光亮存在的時候,靈異還不敢襲擊自己,或者說,不敢直接襲擊自己,封不平開始放心大膽的翻找起來。
片刻之後,幾乎將整個房間翻找了一遍,封不平將自己自認為有用的都放在了一起,擺在了麵前。
一個上了鎖的箱子。
一封書信。
一麵令符。
“現在我需要找的,一共有兩條線索。”
“第一條,靈異的身份,這家老宅的主人的身份,這關乎能不能明白靈異的執念和能力。”
“第二條,如何擺脫幻境控製……”
三樣東西,第一樣,箱子,封不平身上正好有著一枚鑰匙,看上去和箱子的鎖很契合。
不過封不平並沒有第一時間打開,而是看向了後麵的一樣。
書信,一封沒有署名的書信,打開後,內容封不平勉強能夠看懂,是一封解除婚約的書信,或者說,休書?
封不平若有所思。
的確,自從進入這棟老宅,他也沒有見到過女子的屍體,更沒有見到過多少女子的用品。
信中,書寫書信的人似乎非常暴躁,筆記非常潦草,甚至於從字裡行間都可以看出書信主人當時的瘋狂,語氣之中也是透著無比怨毒的情緒。
不過這一切都不是關鍵,最關鍵的是書信中提及的,一位叫做‘沫兒’的7歲孩童。
孩童?
封不平豁然一驚!
這座老宅,還有一個人!
書信中明確提及過一個‘孩童’,而且被留了下來,但是封不平並沒有見到!
其實說孩童並不準確。
因為書信中的孩童雖然當時的確是孩童,但是根據門口屍體的情況,封不平判斷,如果有,那孩童也應該已經有14、5歲的樣子。
但不管如何,這是一個關鍵問題!
從剛剛自己的探查,以及這一封書信,封不平已經能夠確定這個家庭的組成。
家主,年齡30左右,臥室正是此時封不平逗留的房間。
一位老人,或者說‘家主’的父親,不過看情況,應該是已經死了一段時間了,原本的臥室應該是中間的那間房。
一個老仆,住所明顯不在這邊,而是位於老宅院子旁邊的某個房間。
最後,是一個暫定為14、5歲的孩子。
靈異必然是人死後所化。
所以,靈異隻有可能是這幾人之中的一個,也不可能是老宅之外的人。
那麼,靈異會是誰?
其實答案已經不言而喻。
男子死了,老仆死了,老家主更是早已經入土。
這其中,除了老家主之外,家主和老仆的屍體都找到了。
隻剩下一個……
呼!~
吐出一口氣,封不平目光投向最後一件物品:“令牌?”
這似乎是一枚這個世界古代時期鄉鎮發放的一種閒散官職令牌,詳細的封不平並不了解,隻是有一些印象,這種令牌一般似乎是給一些有權有勢的地方土財的,算是一種身份地位的象征,但卻並沒有什麼實權。
之所以注意到這東西,還是因為另一個原因。
令牌本身並沒有什麼作用,但是令牌代表的意義,卻非常有價值。
一個頗有地位的古代土財主,不可能連油燈都用不起吧?
如果是前麵看到那些家具,封不平還以為這家主是一個拮據的小地主,或者比較吝嗇的一個人。
那麼,在看見這個房間,這枚令牌的時候,封不平就不會如此認為了。
能夠擁有這種東西的人,哪怕再落魄,也不至於會用不起油燈。
他掃視一圈這間臥室。
整個臥室看上去很正常,唯一不正常的,就是那幾盞已經乾枯的油燈。
沒錯。
乾枯……
早在之前,這些燈就沒用過了。
封不平很難想象,這個家到底是什麼情況,難道他們從來都不夜晚點燈的嗎?
再聯係靈異懼怕燭光這一點,封不平若有所思。
“看來,這或許就是脫離幻覺的關鍵了。”
小心翼翼的瞥了一眼還剩下一截的蠟燭,終於將目光落向了那口箱子,如果說,逃脫的關鍵在於蠟燭的話,那麼,這口箱子,或許就是另一個關鍵點了。
掏出鑰匙,將鑰匙打開,非常順利。
箱子開啟的瞬間,封不平就是一陣錯愕:“這是……”
書信,一摞書信。
整個箱子中,都是書信。
封不平深吸一口氣:“麻煩了……”
因為他突然想通一個剛剛沒有考慮到的問題。
為什麼,一封休書,會出現在這兒?
休書這東西,在古代,哪怕是在幾十年前,不是都需要給女方的嗎?
而且這麼多書信,為什麼都沒有寄出去,每一封書信,都沒有書寫名字,非封鎖在這口箱子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