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過三巡,靳南楓就去衛生間打算洗把臉放個水,也不知道是不是生命之心的作用,以前他酒量雖然好,但也不到千杯不醉的地步,今天敞開了在喝,這會兒大腦還是一片清醒。就是腎有點憋得慌而已,這不得不說也是意外之喜了。
正敞開了放水呢,身邊忽然走過來一人,靳南楓抬頭斜眼看了一下,大約是酒精還是影響到了他的大腦,不由自主的吹了個口哨。
其實吹完之後他就後悔了,畢竟被他吹的那個人臉色黑沉沉的,滿臉都寫著我不高興的字眼,弄的原本覺得沒關係的靳南楓也有些尷尬起來。
兩個人就這樣並排灑了水,又幾乎同步的走到洗手池洗手,通過鏡子靳南楓輕而易舉的看到那位外國友人難看的臉色,大約是衛生間裡頭的燈光昏暗,以至於他的眼睛看起來暗沉沉的,原本清澈的藍都變成了一抹墨綠。
自己隨隨便便的一個口哨就讓人家這麼不痛快,靳南楓有些過意不去了,猶豫了一下還是解釋了一句,“那啥,哥們,我剛才是誇你器大,絕對沒有惡意。”
結果一聽他的話,那個外國友人的臉色更加難看了,他站直了身體把靳南楓從頭至尾掃了一遍,帶著挑剔和不滿,最後直接從他身邊走了出去。
靳南楓站在原地久久沒有回過神來,半晌才拍了一下腦袋,尷尬的想著:這家夥不會以為自己喜歡男人,對他有意思吧,所以說,剛才自己是騷擾了外國友人了?
靳南楓摸了摸鼻子也沒追上去解釋,主要是這事兒越描越黑,他也隻能認了,暗怪自己怎麼就那麼欠,看到就看到,吹什麼口哨啊,又不是他更大!
從日料店出來,靳南楓告彆了薑大海,果然跟著顧明濤一塊兒回了家,兩人踏踏實實的睡了個覺,第二天起來,靳南楓看著就精神抖擻,顧明濤就不行了,看著跟被酒色掏空了似的,整個黑眼圈都能裝得下綠豆了。
靳南楓吃了顧家的早飯還堵不住嘴,忍不住損道:“我說濤子啊,你這樣下去不行啊,未老先衰,喝點酒沒熬夜都不成,以後還怎麼征戰沙場?”
“彆叫我濤子,有吃的還堵不住你的嘴。”顧明濤內心也是嫉妒的,明明一樣的年紀,大學時期自己的體能也很好啊,這才幾年,差距就這麼大了。
“不叫你濤子就什麼啊,濤濤?”靳南楓不知道想到了什麼,憋不住笑起來。
快十年的損友了,顧明濤能不知道他腦袋裡頭的黃色料子,他嗬嗬兩聲,使出了自己的殺手鐧:“我記得某人嘴上能跑火車,其實上根本是個大處男啊。”
這次輪到靳南楓閉嘴了,誰讓他大學時期忙著打工,大學畢業忙著工作賺錢,把自己的時間都貢獻給金錢了呢,哪有時間分給女人。
顧明濤卻不樂意就這麼放過他,繼續說道:“哎我說,瘋子,你不會是不喜歡女人喜歡男人吧,你可千萬彆愛上哥們我,我整個人都是屬於可愛妹子的。”
靳南楓差點一口奶噴出來,聯想到昨晚上的事情臉色不免有些怪怪的。
顧明濤原本隻是隨便提了一句,見他臉色不對,頓時跟發現了新大陸似的叫道:“真的假的,真喜歡男人,我說你昨晚為什麼要摟著我睡呢,鬨了半天是占我便宜,老子的清白啊。”
靳南楓看著他的矯揉造作差點沒又吐了,沒好氣的罵道:“去你的,老子就算喜歡男人也不會喜歡你,公的母的全世界隻剩下你一個人,我也不會看中你。”
顧明濤切了一聲,冷哼道:“誰知道呢,畢竟本少爺天生麗質難自棄,跑馬的漢子人人追。”
靳南楓有點牙疼,開始懷疑帶他一塊兒回去是不是一個正確的決定了,彆到時候這家夥嘴上跑火車把他爺爺奶奶都給嚇著了。
但顧明濤已經下定了決心要跟著去了,甩也甩不掉,出發之前,這家夥還帶著靳南楓偷偷摸摸的往他哥家走了一趟,出來的時候拎著一個小盒子。
等車開出去老遠,靳南楓才問道:“你從勳哥家偷了什麼東西?”
顧明濤不樂意了:“什麼叫做偷,我自己親哥家的東西能算偷嗎,再說了,我拿這東西還不是為了你,我跟你說,這小東西絕對適合你的農場。”
靳南楓開著車呢,低頭看了一眼隻看見一團毛球,他奇怪的問道:“什麼東西,不會又是狗崽子吧,還是貓崽子。”
顧明濤嘿嘿一笑,露出一個得意的笑容:“都猜錯了,是雞崽子。”
這話靳南楓不信,顧明濤的哥哥顧明勳比他們大了七歲,就是那種傳說中的精英總裁,如今明家的掌門人,就是顧爸顧媽都聽他的,這樣的人能在家養雞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