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定了計劃, 靳南楓就開始行動起來, 但是在種樹之前他得先把月映山收拾出來, 不然滿山都是雜樹的話,想要種也沒地方, 到時候也會搶占營養。
靳南楓上山走過一趟, 心裡頭已經有了主意,雖然月映山上沒有太大的樹,畢竟太久遠的那個年代都被砍伐光了,但這山頭靳家包下來都有快二十年了,倒是也有些上了樹齡的。
這些超過十年以上的樹基本以鬆樹, 杉樹為主, 靳南楓還在月映山東南麵一帶發現了一片茶樹, 雖然不是什麼精品的茶樹, 但看著年紀估摸也不小了, 一小片大約有一兩畝地, 不過在一個山窩窩裡頭,這些年來居然也沒有人過來摘茶葉。
這個季節自然是摘不了茶葉了,但靳南楓打算這一片地方先不動, 明年說不定有一個驚喜。不隻是茶園, 就是那些超過十年樹齡的杉樹鬆樹也不會直接挖掉, 一來是保證月映山不至於水土流失,二來也是他們家承包的區域夠大, 不差那麼點地方。
即使如此, 要收拾掉的樹木竹子有不少, 尤其是竹子這東西紮根的到處都是,整理起來可不容易,看著那片山就知道是個大工程。
還沒開始行動呢,靳南楓想著人力問題就為難上了,上山清理是個體力活兒,他自己倒是能乾,但那麼大的一片山靠他一個人得收拾到猴年馬月去。
原本他們這邊打小工,比較累的活計也就50塊一天,靳南楓拿出一百塊一天的高價,在村子裡頭也就招到了十六個人而已。
這十六個人的年紀都不小了,平均年齡都到了45歲,最年輕的也三十六了,年紀最大的那個得有五十五,再大的,他們願意來靳南楓也不能要,怕出事兒。
靳南楓一琢磨,索性到了鎮上找到張國良,開口問道:“咱們鎮上有願意上山乾活的人嗎,一天一百,覺得有用的樹可以直接帶走,還包一日三餐。”
雖說超過十年樹齡的樹不能砍,但其他的樹也並不是全然無用,再不濟樹能當柴火,而竹子用處更是很多,當地還有人收購竹子編織竹席的,月映山上被滋潤過的竹子品質可不錯。
張學良一聽,倒是有些為難的說道:“咱們鎮就那麼點大,願意乾體力活的年輕人還真的不多,說到底咱們這輩人就是吃不了苦。”
事實上,他之前也一直以為靳南楓就回來一段時間,最後還得回城裡,誰知道看現在的架勢倒像是一直要留在這裡了似的。
靳南楓也是為難,在城裡頭最不缺的就是乾活的人,他們這邊倒是反過來了,他無奈的說道:“真不行的話,我這邊不知道得收拾多久,我還打算入了秋天氣涼快了就開始種樹。”
夏天是不適合種樹的,太熱,樹容易死,所以靳南楓才想著先把山頭整頓好。
見張國良沒辦法,靳南楓心中有些失望,但是也不能強求,笑著說了一句:“行了,沒有人就算了,對了,秋天的時候我打算種一些果樹,品類有些多,你認識什麼人嗎,要品質好,成活率高,最後的果子也好吃的。”
張國良一聽,倒是說道:“這我還真認識幾個,不過說實話,如今精品不好做,大部分花木公司做的都是大路貨,我還得去打聽打聽。”
靳南楓點了點頭,他心中已經有了自己要的品種,就寫了幾樣給張國良,讓他幫忙看著,當然他也不會隻寄托於這邊,其他的路子也會繼續走。
談好了這事兒正打算離開,張國良卻忽然開口叫住他,說道:“哎,南哥,你還記不記得當年讀書的時候,經常跟你打架的那個蕭何啊。”
靳南楓努力回憶了一下,記憶之中蕭何的印象還挺深刻。那時候黛西初中有兩個刺頭,一個是靳南楓,因為他成績好讓老師又愛又恨,另一個就是蕭何,在老師的眼中他就是一灘爛泥扶不上牆,兩人的共同點就是都愛麵子愛打架。
後來初中畢業,靳南楓玩兒著也考上了高中,到了高中不知道什麼了忽然就不中二了,開始好好學習天天向上,蕭何卻聽說連中考都沒參加,兩個人也就沒了聯係。
“記得啊,那時候我們倆老是約架,他是我手下敗將。”靳南楓笑嗬嗬的說道。
張學良露出一絲猶豫來,但還是說道:“他這個人打架還行,讀書就不行了,後來聽說出去打工了,也不知道在外頭乾了什麼,他們都說他坐過牢。”
“前兩年他就回來了,他媽中風癱了半邊,那小子混是混,還是個孝子,就回來照顧他老娘,不過他這麼個經曆,誰也不樂意用他,隻能拉扯了幾個混子乾點私活兒。”
“現在不是以前了,咱這邊抓的也緊,他們倒是沒有做什麼違法亂紀的事情,就是扯著一幫人哪兒有活去哪兒,原本吧日子也能過下去。”
“但是蕭何那個人你也知道,脾氣大的很,咱鄉下地方的東家哪有一個好濃的,他就整日的跟人家吵架,有時候還要動手,錢沒賺到,名氣就更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