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南楓瞪大了眼睛仔細看, 用心看,費儘心思的看,但還是沒能從那個立體影像上看出什麼特彆之處來,他無奈的捏了捏鼻子, 問道:“勞倫爺爺,您到底發現了什麼呀?”
阿涅利倒是若有所思起來, 坐過去滑動了兩下, 伸手指向水潭的底部:“是這裡嗎?”
勞倫讚賞的看了眼自家大孫子, 笑著說道:“不錯, 這個水潭裡頭的活性因子也很奇怪, 一樣都是早晨的時候最高,隨著日照慢慢降低, 到了夜晚,尤其是後半夜又會開始提高, 一開始, 我們很不理解為什麼會產生這種變化,後來才有了進展。”
隨著勞倫的話, 原本月映山的立體圖像消失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個複雜的分子圖, 靳南楓看著覺得有點兒像是什麼DNA結構,至於具體是什麼就不知道了, 反正他上學的時候生物很差, 壓根看不出來什麼問題。
勞倫卻興致勃勃的說道:“經過我們這段時間的研究發現, 這種活性因子十分特彆, 在月光下,他們會越來越活躍,但是等陽光出來之後,他們就會慢慢消失,也不一定是消失,而是在陽光的作用下,他們與周圍的植物,水源,甚至是動物發生化學反應,被吸收了。”
這個解釋完全沒毛病,就算是靳南楓自己,對生命之心的能力也理解的雲裡霧裡,這麼一聽說,倒是真的覺得在晚上的時候,生命之心似乎比白天活躍一些。
這麼一席話停下來,靳南楓覺得自己對生命之心的理解也變得更加透徹起來,他不得不懷疑,如果生命之心當初選擇的人是個科學家的話,這會兒說不定已經用出花樣來了。
勞倫滿意的看著他們驚訝的眼神,繼續說道:“但這隻是解釋了,為什麼在河中水潭中的活性因子會發生這種奇妙的變化,我們還是不知道他的來源。”
“一直到某一天,我打算抽乾這個水潭,看看水潭裡麵到底有什麼東西,但在開始抽水之後,我們驚訝的發現這個水潭裡麵的水居然像是取之不竭的。”
“什麼,你們把那個水潭抽乾?”靳南楓驚訝的問道,因為研究的特殊性,他也囑咐過山頭上的工人,隻要這些人做事情彆太過分,不影響到果園那邊的情況,他們想做什麼就隨便他們去,用不著多管,所以這會兒才知道這事兒。
勞倫看見他的神態,才不好意思的笑了一下,解釋了一句:“事實上,隻是想要抽乾,並沒能真正的抽乾。”
“在發現水潭裡頭的水取之不竭之後,我們派遣了潛水員下水,想要看看這個簡單的水潭到底連接著什麼地方,果然,在水潭最下麵的石頭下方,找到了一個暗道。”
靳南楓聽得聚精會神,覺得自己跟聽書似的,還是那種盜墓類型的,十分曲折驚險,聽的人一驚一乍的,作為一個月映山人,他去過無數次那個小水潭,甚至還在裡頭遊過泳,抓過魚,踩過無數次那塊大石頭,但還是第一次知道,那石頭下麵另有洞天。
“然後呢?”靳南楓也迫不及待的問道。
勞倫感慨的歎了口氣,繼續說道:“在發現這件事之後,我找到了一群專業人員,讓他們對下麵的暗道進行了探索,也就是幾個月前才過來的那一群人。”
靳南楓點了點頭,他就說呢,怎麼最近又來了一群人,基本還都是年輕力壯的青年人,看起來也不像是做研究的,原來人家是來做冒險的。
相比起那些人來,靳南楓更關心的還是石頭地下到底是連接著什麼地方,他連忙問道:“他們找到那個地方了嗎,那下麵到底有什麼?”
說到這裡,勞倫露出一個笑容來,含蓄而得意的說道:“事實上,在那塊大石頭被搬開之後,水潭下麵的入口就顯露出來。”
“我們一開始的推測沒有錯,看起來平凡的月映山,在水潭下方居然有一道暗河,並且有一個泉眼就在此處,所以才能形成一個水潭。”
仔細想象倒是也合情合理,畢竟月映山不算太高,按理來說隻是下雨的流淌積累的話,那水潭也應該會枯竭才是,但事實上這些年來即使有時候水位會下降,但很少有枯竭的時候。
他們這一帶從來不缺水,所以也很少有人關注山上這麼小小的一個水潭,當然,普通老百姓也不會閒著沒事乾,直接給水潭起了個底。
靳南楓十分配合的一驚一乍,這會兒又追著問道:“難道就是下麵這條河有什麼異常?勞倫爺爺,莫非裡頭有什麼千年石鐘乳之類的,就跟裡頭一樣,一滴就能長生不老?”
這會兒輪到勞倫翻白眼了,無奈的解釋了一句:“所謂的鐘乳石又稱石鐘乳,是指碳酸鹽岩地區洞穴內在漫長地質曆史中和特定地質條件下形成的石鐘乳、石筍、石柱等不同形態碳酸鈣沉澱物的總稱,吃了不但不會長生不老,說不定還會死亡。”
被鄙視的靳南楓尷尬的笑了笑,也覺得自己異想天開,不能因為有生命之心這麼一個異常的存在,就覺得還能有其他非常規的事情啊,事實上,這個世界大部分還是屬於科學的。
倒是阿涅利笑了笑,在他耳邊說道:“誰知道呢,畢竟誰也沒吃過,世界上總不會缺乏神奇的奇跡,說不定我們就能目睹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