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越給淩渡韞衝喜也快十天了,在淩家人眼裡齊越跟著淩渡韞住到四合院,日日生活在一起,正好滿足了他們讓齊越給淩渡韞衝喜的目的。但到底沒親眼見過他們相處的場景,並不排除兩人是否陽奉陰違的行為。
這也是齊越聽到淩渡韞提出去四合院的邀請立馬就能猜到淩家要來人的原因。
無非就是過來驗收齊越給淩渡韞衝喜的成果的。
齊越其實更傾向於當豪門大戲的觀眾,不過既然參與進去了,齊越還是有“職業道德”的,想了想問道:“需要我做什麼嗎?”
“沒特彆要注意的,到時候隨機應變就行。”淩渡韞相信以齊越的聰慧,肯定能應付淩延承的父母。
“對了,”淩渡韞想起一件事,趕緊補充道:“淩延承的爸媽可能會留宿,所以今晚你估計不能回辦事處睡,要在我的房間和我湊合一個晚上。”
也就是說齊越今晚可能要和淩渡韞同床共枕。
齊越聽出了淩渡韞的言外之意,倒是一點兒都不在意,無所謂地聳聳肩,“睡就睡唄,反正你房間的床夠大。”
都是男人,睡在一張床上又有什麼呢?
***
夏至剛過沒多久,白天還很長,傍晚六點多的時候天還沒黑,整個世界明晃晃的。
送走國子監裡最後一個客人後,齊越關上國子監的大門,和淩渡韞一起朝停車的地方走出。
淩渡韞依舊擁有鬼界頂流的排麵,他才出了國子監,附近的孤魂野鬼就聞著味撲上來了,貪婪地望著淩渡韞,恨不得將他大卸八塊。淩渡韞置若罔聞地從它們身邊經過,腳步都不帶停滯的。
倒是齊越掃了周圍的孤魂野鬼一眼,等坐上副駕駛座後,從紅玉戒指裡拿出東西扔給淩渡韞。
淩渡韞下意識接住飛到自己麵前的東西,發現是一條手鏈。
手鏈的樣式很簡單,就像是一條鐵鏈勾連在一起,沒有任何裝飾,入手卻是一千冰涼,還冒著寒氣。
淩渡韞問都沒問這是什麼東西,直接將它戴到自己左手的手腕上。而後神奇的一幕發生了,那些圍在小車周圍想要引起淩渡韞注意的孤魂野鬼們麵上的表情忽然變得迷茫起來,轉頭看看四周後,若無其事散去,似乎無法感知到淩渡韞的存在。
“這是什麼?”淩渡韞垂眸,轉了轉手腕上的鐵鏈,感受上麵傳來的冰涼之感,心卻是暖的。
齊越姿態閒散地往後一靠,隨口說道:“勾魂索。”
這條勾魂索並不是齊越的,而是齊越特地向上麵申請的,它的主人就是淩渡韞。勾魂索是鬼差的東西,上麵存在著壓製鬼的力量,能夠有效遮擋住淩渡韞身上的特殊香味。
鬼聞不到這些香味,自然就不會接二連三地往淩渡韞身上撲。
淩渡韞大概猜到其中原因,真誠地笑道:“多謝。”
齊越偏頭看向淩渡韞,無所謂地笑了笑,“總不能讓你做白工不是嗎?”
他知道淩渡韞會答應和地府合作,有一方麵是想解決自己“鬼界頂流”的體質。淩渡韞是一個大方的合夥人,幾千萬上億的錢說掏就掏,齊越自然也要想人之所想,急人之所急才是。
也隻有這樣,兩人的合作關係才能長長久久。
有了勾魂索的壓製,之後回四合院的路上,再沒有鬼出來“碰瓷”,淩渡韞開著車順順利利的回到家裡。
他們到家後沒多久,淩延承的父母也來了。
齊越和淩渡韞在大廳聽到門鈴聲,齊越本來沒打算去開門的,淩渡韞卻突然往他身上一歪,聲音變得虛弱無比,仿佛下一刻就能斷氣,“扶……扶我去……開門……”
齊越轉頭看去,發現淩渡韞一張臉不知何時變得蒼白,嘴唇上看不到一點血色。明明是一個高大的男人,卻把“弱柳扶風”四個字演繹得淋漓儘致。
淩渡韞朝齊越眨眨眼,眉眼含笑,卻很虛弱,“走吧,去開門。”
齊越:“……”
得了,他總算知道淩家人為什麼需要找人給淩渡韞“衝喜”了,原來是淩渡韞自己裝病的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