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室有那麼一瞬間陷入死寂中。
豔鬼浮在半空中,低頭齊越淩渡韞,後還是選擇先拋開心中的疑惑,從主人的指使,先上齊越的再說。
然而它剛想繼續上,齊越就揮了揮手,明明隻是一個很隨意的動作,豔鬼卻猛地朝淩渡韞的方向飛了過去,正好落在淩渡韞的腳步。
齊越沒再管它,拿一旁淩渡韞準備好的換洗衣走向衛生間,在經過淩渡韞邊的時候,忽然偏頭笑道:“淩大少,這可是你的豔福,請好好享受。”
話落手指輕輕一勾,就勾走了淩渡韞手腕上的勾魂索手鏈,而後甩著手鏈走進浴室。
淩渡韞望著齊越的背影,忍俊不禁。
齊主任還真是心眼啊。
淩渡韞剛收回視線,不經意地一個低頭,就豔鬼的視線撞上了。豔鬼的眼睛仿佛帶著鉤子,泛著淡淡的水光,直勾勾地盯著淩渡韞,青蔥一般的手指撫上白皙的鎖骨,咬著紅唇,發出性感的氣音,“來嘛~”
它的聲音是嬌嬌柔柔的,不似其它鬼那樣帶著陰森感,像是喘息地說話。末了,還用豔紅的舌頭輕輕舔舐惹火的紅唇。
歎一聲尤不過分。
淩渡韞眼中沒有出現任何波動,若無其事地越過豔鬼往床邊走。豔鬼何曾被男人如此忽略過?麵色微微扭曲了一下,綻放出性感的笑,水光瀲灩的眼中卻滿是貪婪色。它突然飛,朝淩渡韞撲去,以它的道行絕可以勾得淩渡韞它纏纏綿綿!
淩渡韞背著豔鬼,這一切仿佛一無所覺。眼就要撲到淩渡韞上,豔鬼露出得逞的笑,然而下一秒它便撞上一堵無形的牆,直接被撞飛出去。
等齊越洗完澡出來,就到這樣一幕:豔鬼躲在角落裡,可是想上前不敢上前,就在原地搔首弄姿吸引淩渡韞的注意力,頻繁拋媚眼。可惜它的媚眼終究拋給了瞎子,淩渡韞自始至終像是沒到它的存在一樣,在書桌旁處理公務。
這場景可太可樂了,齊越沒忍住笑出聲。
是這聲笑引豔鬼的注意,它了過來,眼珠子轉了一圈,閃過狡黠色。下一秒,豔鬼咻得一下,消失在臥室裡。
豔鬼就這麼放棄了嗎?當然不可能,一個障眼法後,豔鬼繞到齊越的背後,顯然沒有放棄上齊越的想法。既然作為鬼無法觸碰到淩渡韞,那麼就通過齊越這個媒介。豔鬼就不信了,有齊越這個媒介在,淩渡韞還能視它於無?
齊越似乎沒出豔鬼的詭計,若無其事地繼續往前走,眼豔鬼就要趴到齊越上了,一條勾魂索突然從齊越的手上射出,牢牢地鎖在豔鬼的脖頸上。
一聲輕歎在房間裡響,齊越轉過來,臉上一副恨鐵不成鋼地遺憾,“我給過你機會的。”
豔鬼:“……”
您是鬼差您早說啊!
它撲通一下跪下,眨巴眨巴眼睛,含羞帶怯地說道:“或許您可以再給我一個機會?”
齊越輕輕摩挲著下巴,好似在思考這種可能性。
豔鬼抖了抖肩膀,性感內衣的吊帶劃了下來,露出豔鬼性感的肩膀以及白皙深陷的鎖骨。
“本來還想給你個機會的,”齊越頗為惋惜地說道:“現在沒有了。”
隨著齊越的話音落下,勾魂索無風自動,須臾後豔鬼被勾魂索五花大綁在齊越麵前。
豔鬼:“……”
它不理解,它真的不理解,為什麼這兩個大男人它這個尤心如止水呢?是它不夠性感嗎?還是它不夠美豔?
豔鬼低著頭百思不得其解,它齊越,淩渡韞,突然間露出了然的神情。砰得一聲濃霧湧現,待濃霧散去,妖嬈的豔鬼已然消失,出現在齊越麵前的是一個穿著襯衫短褲白襪子的清純男生,它朝齊越眨眨眼,“大人,其實這才是我真實的樣子。”
說到這裡,它頓了頓,露出嬌羞的樣子,“我不是來破壞你們的,我是來加入你們的。”
一旁的淩渡韞沒忍住笑了出來,饒是被鬼糾纏多年的是第一次見到如此戲精的鬼。
倒是齊越麵不改色地抖了抖手上的勾魂索,笑眯眯地問道:“那你打算怎麼加入我們?”
豔鬼清晰地感覺到勾魂索隨著齊越的動作陷入它的魂體裡,針刺般的疼痛傳了過來,像是一把火正在烘烤著,隨時能點燃它的靈魂。
它不是全然沒有求生欲,感受到魂體傳來的疼痛後,立馬端正了表情,認認真真地回答道:“你們啪啪啪,我在一旁給你們助興?”它到底是豔鬼,製造旖旎的氣氛沒什麼比它更在行。
要不說是豔鬼呢?就算有求生欲,滿腦子是黃色廢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