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齊越有些意外地挑挑眉，“他還說什麼了？”
“他希望子監可以招幾個員工，他說他家裡很人想來子監上班。”淩延承越說越疑惑，“可是我看他並沒有受子監影響，算來子監上班，不會學習啊。”
淩延承又道：“我告訴他不招工之後，他纏著我讓我給他辦幾張年卡。我總覺他目不純。”
連淩延承看出來那人不是衝著學習來。
而齊越則認對方是衝著計時器來，可現在看來這次客人對子監興趣大過計時器。
齊越微微沉吟，末了道：“我知道了，我晚點過來一趟。”
結束通話時候，淩渡韞正好提著早餐進來。齊越看淩渡韞，忽然問道：“淩渡韞，你對玄學世家有少了解？”
齊越會這麼問，是猜測淩渡韞有特意了解過玄學世家。淩渡韞名義上母親穀曼士是玄學界人，而他自己體質很特殊，以淩渡韞性格不可能坐以待斃，過程中勢必會和這些世家有所交集。
淩渡韞：“略知一二。”
果然如齊越猜測一樣，淩渡韞並不是全然無知。
淩渡韞走餐桌邊上，把早餐擺上，“邊吃邊說。”
齊越“嗯”了一聲。
淩渡韞開後，齊越才知道淩渡韞對玄學界哪裡是略知一二這麼簡單，完全可以算是半個玄學界人了。
他從淩渡韞中知，現今玄學界有四大世家和三大勢力。
四大世家是：康藍周穀。三大勢力分彆是玄門協會、巫蠱門以及道門。
四大世家中，康家擅長尋龍點穴，藍家專精符籙一道、周家以鬼修心、穀家馭鬼。四大世家實力相當，相處和睦，因所學不同，有合作。玄門協會是一些沒有世家、勢力玄門中人聯合創辦，是最魚龍混雜一個勢力。巫蠱門在川貴，門人精通巫蠱之術，向來獨來獨往。
而道門，則是最神秘存在，淩渡韞所知道門消息很少，隻知道有這麼一個勢力。
“我知道這些了，”淩渡韞篤定道：“是有世家人來找你了？”
從淩延承那裡聽說有人要買計時器時候，淩渡韞猜這點了，卻並不意外。子監太過神奇，肯定會引起玄學界關注。
“對。”
這一點沒什麼好隱瞞，把這幾生事簡單地複述了一遍。
淩渡韞不虧是商人，聽齊越一個計時器賣六萬六時候，皺了皺眉頭。
齊越敏銳地捕捉這個動作，停下來問道：“有什麼不妥嗎？”
“賣太便宜了，”淩渡韞直言不諱，“你信不信他轉手賣出十幾二十萬？”
“……”齊越怔了怔，第一次露出略顯呆滯表情，“可能嗎？”
他來陽間時間太短了，雖然精明，但對物價和供需關係還不是很了解，所以才會導致這次失誤。
接下來淩渡韞直接給齊越上了一堂技術壟斷和市場供求關係經濟課，齊越聽雲裡霧裡，但還是清晰地認識：自己這筆生意虧大了。
他捏了捏額角，決定放棄這項數學題，“以後再有這種事，你來定價吧。”
這方麵淩渡韞可比他專業了。
淩渡韞手指不由碾了碾，克製住想要捏一捏齊越臉衝動，溫和地笑道：“交給我吧。”
之後，話題再次回這次來子監客人身上。
“很顯然，今來子監客人，最想要並不是計時器，而是子監環境。”
齊越說這裡停了下來，下一秒，他和淩渡韞不約而同地開，“是周家！”
兩人不由默契相視一笑。
淩渡韞跟著分析：“周家以鬼修心，子監學習鬼執念和陰氣正好可以磨練他心誌。”
“我是這麼想。”齊越認同地點點頭。
周家估計很難找像子監這樣穩定輸出鬼魂執念和陰氣環境，所以想把周家子弟送進子監上班，讓他憑借自己意誌力克製住鬼魂對他影響。
和計時器比起來，子監環境確實更適合周家人修煉。
想明白這一點，齊越和淩渡韞再次對視了一眼，這次兩人眼中了一點心照不宣默契。
正好早飯吃完了，齊越起身收拾好碗筷，又洗了手，拿起傘，“我會會子監未來員工。”
淩渡韞跟了上，“我和你一起。”
子監。
坐在櫃台旁邊中年男人像是睡著了一般，淩延承不時轉頭看向中年男人，他已經維持這個坐姿一個小時了，彆說屁股了，連手沒動過，猶如老僧入定一般。
淩延承好幾次有一種伸手在中年男人麵前揮一揮衝動，看看人底睡著了沒有。連打遊戲不專心了，搞團滅了好幾次。
最後乾脆連遊戲不打了，專門盯著中年男人看，他倒要看看對方什麼時候醒來，結果把自己看睡著了。
直桌麵傳來一陣清脆響聲，淩延承才迷迷糊糊地醒來，看不知道何時出現在子監齊越和淩渡韞淩延承一下子清醒了，抹了一把臉，笑道：“哥，嫂子你終來了！”
然後指了指中年男人方向，同齊越說：“喏，是這位先生要找你。”
中年男人在齊越進來時候已經醒來了，感覺齊越和目光，他露出客氣笑，自報家門，“老板你好，我是周玄同。”
確實是齊越和淩渡韞猜測周家人。
昨周秦來了一趟子監並不算無功而返，回家後把自己在子監感受告訴周玄同。當時周玄同心裡有了猜測，決定親自子監看看。
今一來，猜測果然驗證。這家自習室果然因鬼執念而變不簡單，同時意識，這樣環境是絕佳修煉場所。當下決定讓家族中子弟輪流來子監上班。
當然，這一點還需要經過子監老板同意才行。
齊越知道周玄同想法，笑眯眯地點點頭，“周先生好。”
“老板，借一步說話？”周玄同並沒有拐彎抹角。
齊越便把人帶樓上休息區。
誰能想這間小小休息區，前才接待了四大世家中藍家人，今要接待同四大世家周家。
周玄同是個有耐心人，但是個喜歡直入主題人，才剛坐下，他把自己目擺在明麵上，“想必樓下店員已經轉告老板周某此行目了吧？”
齊越和淩渡韞並肩坐在周玄同對麵沙上，聞言點點頭。
周玄同：“不瞞老板，我是玄學世家周家人，我周家以鬼修心，老板自習室正好符合我修煉標準，所以我想向老板辦幾張年卡，讓我周家人能來這裡修煉。我向老板保證，我絕對不會影響正常客人學習。”
“我沒有年卡，不打算開。”齊越乾脆利落地拒絕。
這確實是實話，彆說年卡了，連月卡沒有。算是周卡，是限量出售。
不知道有少人在子監微博底下留言讓子監出售周卡，然後再開月卡和年卡，齊越沒答應，自然不可能因周玄同而破例。
周玄同皺皺眉頭，“老板，要不你直接說個價格？”
齊越還是搖頭，態度堅決，“我不能開這個子。”
“那難道沒有彆合作方式了？”周玄同並不想放棄，子監確實是不可修煉場所，穩定且安全。
以周家實力大可以以勢壓人，逼齊越讓出子監。但周玄同並不想這麼做，一來周家沒有仗勢欺人風氣，二來，他連齊越來曆沒搞清楚，貿然欺人話，誰不知道會不會踢鐵板。算齊越背後沒有其他勢力，以齊越展現出來賦，不能輕易罪。
如藍必行一樣，周玄同選擇和齊越交好，而不是交惡。
“不是沒有。”齊越沉吟了片刻，從休息區茶幾下拿出一張地圖，攤開在周玄同麵前，地圖上許城市做了標記，“這些地方是子監分店，在未來一兩個月內將會全部開業，但現在還沒找合適員工。周先生如果感興趣，可以讓你家族人子監分店上班。周先生可以放心，這些分店和總店是一樣，有十隻以上學習鬼坐鎮。”
周玄同聽了齊越話心中大駭，麵上爬上震驚之色，心中疑惑沒忍住破而出：“敢問老板，你是從哪裡找來這麼以學習執念鬼？又是如何做讓它如此聽話？”
齊越神秘地笑了笑，“因我地下有人啊。”
周玄同：“……”
沒周玄同反應，齊越又繼續說道：“鑒子監和周家是各取所需，時候周家人來子監工作，我不工資了，這點周先生能理解吧？”
“……”周玄同：“理應如此。”
道理是這個道理，但周玄同看著齊越笑容，總覺齊越著他上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