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越接過來,“謝謝。”
而後低頭用一支普通的圓珠筆在普通的紙張上寫一個字:解。
一個“解”字筆走遊龍,入木三。等“解”字寫完,齊越又用紅玉戒指在上麵蓋個肉眼看不見的章。
板娘不由眨眨眼睛,不知道是不是她看錯,她怎麼感覺這個字在發光?
還沒等板娘反應過來,齊越就把筆和紙還給板娘,笑著說一句,“大姐,以後可不要隨便供奉,有些東西請得容易送走難。”
落轉身走向淩渡韞和嚴舒,“結賬,走。”
嚴舒一愣,看著店的瓢潑大雨,“雨還沒停呢?”
齊越:“沒間等雨停。”
說完也不等嚴舒反應,舉步走出便利店。淩渡韞什麼都沒問,直接跟上去。
嚴舒還能怎麼辦?隻能匆匆忙忙掃一百過去,小跑著跟上齊越和淩渡韞的步伐。
小賣,板娘沒顧上嚴舒到底掃多少錢,而是愣愣地看著手的紙條。天氣很涼,她卻覺得手上的紙是熱的,這股暖流從掌心開始,鑽入身體的四肢百骸,讓她整個都熱起來。
耳邊又回蕩起齊越離開說的,板娘悚然一驚,趕緊找來梯子爬上櫃龕所在的位置。這一看,她震驚,櫃龕哪還有呂福的姓名牌?隻剩下一對灰燼,之前掛姓名牌的地方還有火灼燒過的痕跡。
板娘呆愣許久,而後手捧著齊越給的張紙,虔誠地將額頭貼在上麵,“天保佑,天保佑。”
嚴舒穿過雨幕鑽上車,邊啟動車子邊問齊越:“齊大師,現在去哪兒?”
“木材廠。”
嚴舒“哦”一聲,又聽齊越道:“等會兒到地方後,我會幫你打開天眼,你要活命就待在車。如果實在接受不看到的東西,用手拍拍自己的額頭。”
後麵一句嚴舒就沒聽清,全注意力都在齊越願意給他開天眼上,立馬興奮地踩下油門,朝木材加工廠開去。
齊越和嚴舒說完,忽然感覺臉頰酒窩的位置被戳一下。
他過頭,便對上淩渡韞漂亮的桃花眼。
“很少看到你扳著一張臉,還有些不習慣。”淩渡韞用開玩笑的語氣說道。
在他的印象,齊越臉上總是噙著笑,狡黠的、開心的、滿足的……很少向今天這樣嚴肅。
淩渡韞:“很嚴重嗎?”
“是挺嚴重的,”齊越勾起唇角,笑得自信張揚,“但對我來說都還不算事兒。”
彆說蠱沒養成,就算養成,齊越也能收拾它。
淩渡韞又問:“為什麼生氣?”
齊越嗤笑,眸光驟然變冷,自然是氣有些草菅命,幾萬的生命說抹除就抹除。
見此,淩渡韞便不再糾結這個問題,卻開個小玩笑調節齊越的心,“等會兒要我去當誘餌嗎?”
齊越:“你不擔心你的體質不起作用?”
淩渡韞笑著反問:“你會讓我出事?”
齊越:“……”
怎麼總覺得有點怪怪的?
齊越甩去莫名的緒,笑道:“放心吧,還輪不到讓你當誘餌。”
兩各有心思,都沒注意到駕駛座上的嚴舒通過後視鏡偷偷看他們幾眼,嘴角還帶著迷之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