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這個問題,齊越又不由想起崔家崛起的時間和齊家差不多。
或許崔齊兩家之間真的有共同的聯係。
齊越忖度的同時,並有錯過孤魂野鬼的回答,聽見孤魂野鬼說:“崔家的崔瀾有陰陽眼,可以看鬼,而且……”
孤魂野鬼頓了頓,偷偷覷了齊越一眼,繼續說:“崔瀾手裡有一件來自地府的法器。”
“地府的法器?”齊越挑眉,“什麼樣的?”
孤魂野鬼沉默了一兒,它是在好幾年前見過這個信物,信物的樣子已經模糊了,帶給它的威壓已然鐫刻在靈魂裡,現在一回想都忍不住戰栗。
“回大人……不記得了,很怕它。”孤魂野鬼實話實說。
信物上的量讓它本能地臣服,不得不成為崔家手裡的工具,為們做儘壞事。
齊越再逼問孤魂野鬼,而是想了想,用手指沾了水,在吧台上畫出一個符號。
符號線條繁瑣而神秘,隻是用水畫出來的,透著一股強大的量。
孤魂野鬼感覺這股量,不由得往後退了好幾步,來自靈魂深處的戰栗讓它瑟瑟發抖,恐懼地望著印章,聲音止不住顫抖,“大人……就是這個,那法器上刻得就是這個圖案。”
齊越聞言,伸手抹去吧台上的圖案,眸光驟然沉了下去。
剛剛畫的並不是什麼符號,而是一枚印章的拓印。而這枚印章的擁有者正是——酆都大帝。
這是一枚酆都大帝印,可令萬鬼臣服。就算有真正的印章,隻有拓印的章,其威也不容小覷,這一點從崔家這些年能號令孤魂野鬼就能看得出來。
那麼,崔家底是從哪裡拿這個印章的?
“大……大人……”
酆都大帝印才消失,孤魂野鬼還緩過勁來,就被齊越的黑臉給嚇了,總覺得眼前這個人比剛剛那個神秘的符號還嚇人。
齊越回神,朝孤魂野鬼擺擺手,“你可以走了。”
孤魂野鬼啥也不敢問,像是得了特赦一般,“咻”得一下,消失在房間裡。
同一時間,崔家。
萬鬼斧頭幫的厲鬼老大飄進一間臥室裡,這間臥室的裝修以黑灰三色為主,線條看起來也冷冰冰的,一眼望去,看不一絲暖色調。
唯有落地窗外的庭院透進一點綠意來。
厲鬼直接飄落地窗旁,看坐在輪椅上的孱弱男人。
男人張了一張很古典的臉,精致得有些雌雄莫辨,的瞳孔很黑,像是藏著深夜。察覺厲鬼的來,男人抬頭看了過去,漆黑的眼珠子有焦距,精準地捕捉厲鬼存在的位置。
誰也想,這樣一個古典美男,是一個盲人。可說是盲人,又不儘然,的眼睛看不陽間,能看透陰間。
厲鬼居高臨下地注視著崔瀾,聲音裡帶著些不耐煩,“你叫過來做什麼?”
崔瀾摸索著拿一張照片,而後遞厲鬼麵前,“這是京城國子監的老板,就是讓安心起回生的,希望你可以去京城一趟,幫解決了。”
的聲音很冷,聽不什麼起伏,一條人命在眼裡更是什麼都不是,可以輕易抹除。
這種交易對厲鬼而言不是第一次了,它並不是很上心,不就是解決一個……
然而視線觸及照片時,厲鬼覺得渾身的陰氣都凝固了,整隻鬼變得比僵硬。
許久之後,厲鬼才找回自己的聲音。
“你……還是另請高吧!”
崔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