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克不理這倆逗比。。把馬丁、高德叫過來細細叮囑一番,然後拿起一支李·恩菲爾德,準備守株待兔和強攻相比,放火這種事簡直不要太簡單,高德領著他的手下在房子正麵咋咋呼呼的佯攻,槍聲、狗叫聲、怒罵聲此起彼伏,搞得熱鬨得很房後麵馬丁的手下偷偷摸摸接近後門,把煤油直接潑在門上,順手就掏出打火機點燃濃煙頓時滾滾而起,房間裡的人一陣嘰哩哇啦怪叫,伴隨著劇烈的咳嗽聲,兩個女人和四五個孩子從正門衝出來“穩住,穩住——”羅克不開槍,除非萬不得已,羅克不會把槍口對準女人和孩子緊跟在女人身後的,是四五個一臉惶恐的布爾男人,其中一個身上,還穿著一件帶有血跡的巡警製服上衣正主終於來了!
羅克舉槍瞄準,但是角度不好,羅克和那些叛亂分之間,隔著同樣一臉驚恐的女人和孩子。呯!
開槍的是亨利亨利的槍法不大好,子彈穿過一個男孩的手臂,擊中那名穿警服叛亂分子的腹部呯!呯呯!
更多的槍聲響起,所有的布爾男人全部被擊倒,除了那名被亨利誤傷的男孩之外,還有一個布爾女人和一個女孩被誤傷,那個布爾女人的傷勢最重,不知道被誰一槍打在脖子上,隻掙紮了幾秒鐘就悲慘死去那名腿部被誤傷的女孩臉上滿是鮮血,跪在死去女人的屍體邊哭喊,她臉上的血是她母親的,她母親中彈後還在試圖用身體保護她狗日的戰爭!
羅克沒有時間反省,那兩名被襲擊的巡警一樣有家人,如果他們遇難的消息傳到他們的家屬那裡,他們的家屬一樣會悲傷欲絕,雖說冤冤相報何時了但是隻能以直報怨這就是大時代下小人物的命運“警戒,警戒——”羅克前進的時候沒忘舉槍瞄準,那些被擊倒的叛亂分子被擊中的部位都不致命,理論上他們還有反抗能力,如果他們有任何會引發懷疑的動作,都會招致突擊隊員們毫不留情的射擊當然了,也隻是理論上而已,大多數突擊隊員們的槍法還是很好的,幾乎所有的叛亂分子,胳膊都被子彈擊中,軍用武器的殺傷力不用懷疑,有兩個叛亂分子的胳膊被直接打碎,就是那種碎成一團爛肉的碎,估計就算搶救也隻能截肢,反抗真的就隻是理論上或許他們可以向突擊隊員們吐口水如果這也能算是反抗的話還是有意外發生,就在羅克堪堪前進到那名被誤傷的女孩身邊時,女孩卻突然把手伸向一把掉落在地上的左輪手槍“彆動它!”羅克大吼“把槍放下!”高德舉槍“停,停!”李德在瞄準,但是槍口在顫抖呯!
開槍的是喬·羅素“我知道你們不想,但是我們沒有選擇。”喬·羅素心堅如鐵,他的手下在襲擊中遇難,身為督察,如果不是羅克和亨利堅持要口供,他恨不得把這些叛亂分子全部就地槍決當然也包括他們的家屬羅克鬆了口氣,如果不是喬·羅素開槍。。當這個女孩拿起手槍之後,羅克不知道自己有沒有勇氣扣下扳機高德和李德也一臉木然,高德已經有了孩子,差不多就和這個女孩一樣大的年紀李德本人還沒有結婚,但是李德家裡也有孩子“把人帶走——”羅克把所有的胡思亂想趕出腦海,布爾人和英國人的仇恨不共戴天,羅克現在為英國人工作,那麼不管羅克怎麼想,布爾人就是羅克的敵人在開普敦的時候,羅克還幻想著能夠和布爾人在戰後和平相處現在看起來,和平相處的可能性不大,如果說在開普敦時,羅克他們這些警察還遊離在戰爭之外,那麼現在,羅克他們已經深度參與了戰爭想想看,羅克他們這些警察今天當著這些女人和孩子的麵,將她們的丈夫或者兄弟逮捕,都說時間能衝淡一切,那麼她們需要多少年,羅克需要付出多少代價,才能讓她們忘記今天的仇恨?
雪崩的時候,沒有任何一片雪花是無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