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們抓的那個神父,差不多該放了吧?”李德看似漫不經心。。一邊巴拉米飯,一邊嘀咕。
神父!
弗蘭克·馮·阿德萊德!
羅克忘得一乾二淨!
“還沒放?”羅克本來打算是等調查團走後就釋放弗蘭克·馮·阿德萊德,現在調查團都走半個月了,沒想到弗蘭克·馮·阿德萊德還在警察局。
“您不發話,誰敢放啊!”馬丁被噎得翻眼,趕緊用安東送過來的艾爾斯迪葡萄酒送送。
“這神父也算是能耐,待在咱們警察局一個多月,聽說發展了十幾個天主教信徒,這要是讓他繼續待下去,還不知道要鬨出什麼亂子呢。”李德提供的消息讓羅克目瞪口呆。
神父或者是牧師這個職業,傳教是他們的天職,當初殖民者征服土著的時候,就是一手利劍一手《聖經》。
讓羅克萬萬沒想到的是,弗蘭克·馮·阿德萊德即便是在警察局也能發展信徒,羅克還真低估了宗教的作用。“趕緊把他攆走——”羅克不猶豫,英國的國教是新教,弗蘭克·馮·阿德萊德一個天主教神父,這不搗亂嘛。
李德連飯都不吃了,放下碗就往食堂跑。
食堂內,弗蘭克·馮·阿德萊德端坐在一張餐桌前,周圍圍滿了約翰內斯堡警察局的華裔、布爾裔、祖魯裔警察。
“瑪土撒拉一百八十七歲才生了拉麥,生下拉麥之後,瑪土撒拉又活了七百八十二年,一直到九百六十九歲才去見上帝——”弗蘭克·馮·阿德萊德說的口沫四濺,周圍的警察們發出一陣陣驚呼。
歐文都說了,要好吃好喝供著。
羅克就沒打折扣,弗蘭克·馮·阿德萊德住在警察宿舍,吃在警察食堂,衣服有人洗,用過的餐具有人刷閒著沒事還能騎著馬在警察局內的校場上溜達溜達,小日子過得簡直不要太滋潤。
這洋和尚吧,他是不戒葷腥的,弗蘭克·馮·阿德萊德終日混在土著堆裡傳教,估計也沒過過幾天好日子,所以這些天弗蘭克·馮·阿德萊德在警察局,很明顯有些樂不思蜀的樣子,到點就來食堂蹭飯,有時候還蹭警察們的酒喝,絲毫沒有囚犯的覺悟。
華人對於朋友多熱情的,一來二去跟弗蘭克·馮·阿德萊德就熟了,短短一個月,弗蘭克·馮·阿德萊德就在警察局發展了十多名天主教信徒,看弗蘭克·馮·阿德萊德這架勢,不把所有的警察都發展為天主教信徒他是不會主動離開的。
李德上前分開人群,打斷弗蘭克·馮·阿德萊德的傳道布施:“神父,你現在可以走了。”
“走?去哪兒?”有那麼一瞬間,弗蘭克·馮·阿德萊德是把警察局當家了。
“去你該去的地方啊,你不是要去找調查團嗎?去找吧!”李德還想忽悠弗蘭克·馮·阿德萊德。
“嗬嗬,你是不是以為我不知道調查團去了比勒陀利亞?”弗蘭克·馮·阿德萊德消息靈通的很。
這特麼那個嘴快的告訴他的!
李德看看周圍的警察。
警察們馬上一哄而散。
“彆管調查團在哪。。對你的監禁已經解除了,你可以走了。”李德看著弗蘭克·馮·阿德萊德餐盤裡的牛排就氣不打一處來。
人家和尚都是清心寡欲,不但不食葷腥,還掃地恐傷螻蟻命,愛惜飛蛾紗照燈。
弗蘭克·馮·阿德萊德這家夥,每次吃飯的時候都是挑好的拿,牛排隻吃牛柳,吃魚隻吃前半截,吃雞就吃雞大腿,就沒見弗蘭克·馮·阿德萊德吃過麵包。
守著約翰內斯堡周圍的金礦,警察們在警察局內的餐廳用餐不要錢,弗蘭克·馮·阿德萊德吃的可是警察局的經費,李德早就看不慣了。
“監禁?我犯了什麼錯?”弗蘭克·馮·阿德萊德還想找茬。
“你沒錯,是我錯了。”李德不跟弗蘭克·馮·阿德萊德廢話,抬手招招,餐廳門口過來兩名壯漢,把弗蘭克·馮·阿德萊德架起來就走。
嗬嗬,蹭吃蹭喝這麼久,不給錢就算了,臨走還想碰個瓷?
瘋了才敢碰警察的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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