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遠征軍收繳了遊擊隊所有的重武器,隻給遊擊隊員們留下了防身用的手槍,所以艾伯特·辛普森三兄弟要獲得長武器,隻能前往開普敦。
羅克找不到艾伯特·辛普森三兄弟,並不代表路易·博塔也找不到,通過這件事,羅克有足夠的理由相信,就算遊擊隊解散,路易·博塔也一定有辦法聯係上所有的遊擊隊員,所以,艾伯特·辛普森三兄弟隻要出現在奧蘭治,路易·博塔就會現他們。
好人做到底,路易·博塔沒有坐地起價,直接將艾伯特·辛普森三兄弟和克裡夫的藏身地告訴了羅克。
羅克立即安排人去抓捕。
這一次就不需要羅克親自出馬了,羅克要和路易·博塔商量出來一個方案儘量杜絕類似事件再次生。
“完全杜絕是不可能的,仇恨已經種下,短時間內無法消除,除非我們這代人全部死去。”路易·博塔比較悲觀,不認為布爾人和英國人的矛盾有調和的可能。
表麵上看,這是布爾農場主和華裔農場主的矛盾,實際上羅克和路易·博塔都很清楚,華人和布爾人的矛盾,根源還是在於布爾人和英國人之間的矛盾。
“有一件事你要搞清楚,路易斯,南部非洲的英國人,和英國本土的英國人是不一樣的。”羅克向路易·博塔強調。
路易·博塔馬上就睜大了眼睛:“什麼意思?”
“我的意思是說現在已經沒有布爾人和英國人的區彆了,不管是布爾人還是英國人,或者是我們華人,現在我們都是阿非利卡人,我們都要為了爭取建立一個富強、民主、文明的新聯邦而奮鬥——”羅克給路易·博塔畫大餅,明確提出“新聯邦”這個概念。
“你們華人和英國人現在都是既得利益者,你們當然會這麼說,但是誰會考慮我們布爾人的利益?”路易·博塔也是滿腹牢騷,英國給布爾人的待遇再好,布爾人終究是失去了自己的國家。
“那些補償款、救濟款、貸款,難道不是在考慮布爾人的利益?甚至把布爾人安置在奧蘭治。。都是為了布爾人考慮,否則把布爾人留在德蘭士瓦,會不會又引新的矛盾?那簡直是一定的。”羅克不給路易·博塔狡辯的機會,如果說第一個3oo萬還不足以撫平布爾人,現在又來了一個3ooo萬,如果布爾人還不滿意,那就是貪得無厭了。
約翰內斯堡會接受3ooo英鎊最終的分配方案,也是出於這方麵的利益考慮。
不管菲利普·馬蒂爾達是否承認,約翰內斯堡市政府都得到了最大的戰爭紅利,那麼約翰內斯堡就必然要承擔更多責任,否則,一旦奧蘭治的布爾人回流,那麼約翰內斯堡一樣要付出代價。
“接受現實吧,路易斯,布爾人不可能再擁有自己的國家了,不過布爾人也因此跳出了以前的局限,擁有了更廣闊的空間,現在布爾人可以隨便去開普、納塔爾、羅德西亞,這在以前絕無可能,我們得向前看,長遠來說這是好事。”羅克不計較眼前的得失,路易·博塔是聰明人,他會明白的,要不然也不會向羅克示好。當初布爾共和國主動請求談判,也是走投無路的無奈之舉,事已至此,再斤斤計較還能有什麼意思?
不如抓緊時間重建家園,三、五年之內站穩腳跟,然後等待三、五年之後的民主代議。
民主代議製度就是成立民選政府,由公民選擇的議員,代表公民參政議政,英國、美國使用的都是民主代議製度。
《和平協議》中,代議製度也是一個很重要的方麵,《和平協議》中的第八條規定:條件成熟時在南非建立代議製自治製度。
注意,這裡用的是“南非”,而不是德蘭士瓦和奧蘭治。
也就是說,英國政府同意在條件成熟時,在開普四個殖民地都建立代議自治製度。
這其實是阿德給布爾人挖的一個坑,所謂的“條件成熟”,並沒有一個量化的衡量標準那麼什麼時候條件才會成熟,就是英國政府說了算。
布爾共和國其實對這一條也並不怎麼重視,簽字的時候,布爾共和國的代表肯定也沒有想到,條件居然會成熟的那麼快——
楊·史沫資19o5年去倫敦,試探性的向相坎貝爾·班納曼提出這個問題,結果坎貝爾·班納曼很痛快的就同意了。
連楊·史沫資都不敢相信。
“嗬嗬,洛克爵士,你認為英國政府會同意我們成立‘新聯邦’?”路易·博塔也不敢相信。
“不試試怎麼會知道呢,布爾戰爭,你們固然傷了元氣,倫敦也是打得疲憊不堪,沒有人願意看到戰爭再次爆所以,我們拭目以待好了,但是在這之前,我們先要展自己的力量,不能把精力消耗在無謂的內耗上,類似艾伯特·辛普森三兄弟這樣的人,都屬於非常危險的不安定因素,他們就像定時炸彈,隨時會引德蘭士瓦和奧蘭治兩地的矛盾,所以,這樣的危險隱患必須要儘早清除。”羅克提出要求,不怕路易·博塔不同意,布爾人比華人更需要休養生息。
如果路易·博塔不同意,那麼羅克就會采用一些非常規手段,讓布爾人也常常被襲擊的滋味兒,要做到這一點很容易,都不需要華人出馬,亞亞手下有的是需要工作,但是警察局卻看不上的祖魯人。
到目前為止,約翰內斯堡警察局雖然經過兩次規模挺大的擴張,但是祖魯裔警察的數量還是隻有兩百人左右。
除此之外,羅克向葡屬東非派出了一千多名退役的祖魯裔偵察兵。。這些偵察兵不僅要訓練堯族人,同時還會參加對葡萄牙人的襲擊。
儘管如此,亞亞手下還是有數千名退伍的祖魯裔偵察兵,他們現在大多都在祖魯蘭,等待著亞亞給他們分配工作。
“怎麼清除?”路易·博塔的臉色很難看,羅克用詞,也確實是無禮了點。
“彆生氣路易斯,和他們有可能造成的嚴重後果相比,我們必須要把危險扼殺在萌芽之中。”羅克不認為這是無禮,如果華人中也有不安定因素,羅克也會提前清理:“最起碼,在他們沒有犯案之前,如果他們待在居住地,要對他們進行必要的監控,如果他們外出,要提前向警署報備,說明方向、目的、時間等等,如果他們突然失蹤,那麼警署要及時彙報,方便上級警局進行抓捕——為了達到這一目的,就需要警察局對轄區內所有固定居住人口進行戶籍登記——除此之外,如果他們犯罪,那麼就要在量刑時加大處罰力度,該槍決的槍決,該流放的流放,這時候必須加大處罰力度,才能對犯罪分子形成震懾。”如果可以的話,羅克是想起一次“嚴打”的,隻可惜在德蘭士瓦和奧蘭治起“嚴打”不現實,德蘭士瓦和奧蘭治就這麼點白人,仔細調查,就會現屁股上都不乾淨,真的經不起幾次嚴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