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士兵心情很不錯,手指又回到女孩的手腕位置。
“好的!”泰泰拉人高高舉起刀,陽光照射下,一點寒芒從刀鋒一閃即逝,負責監督的士兵下意識眯了眯眼,然後就發現刀揮下去的位置好像不對。
實在是兩個手腕的位置都很近,直到有血光拚現,負責監督的士兵才發現,掉在桌子上的原來是自己的手。
“這就是我對德意誌的忠誠,去死吧你這個混蛋!”泰泰拉壯漢一刀砍掉士兵的手,爆喝的同時反手上撩,開山刀的鋒利威猛淋漓儘致,士兵難以置信的捂著自己的脖子,脖子上和手腕都有鮮血在瘋狂湧出。幾乎是在一瞬間,十幾個泰泰拉人都向自己身邊的徳裔士兵發起攻擊。
有些人動作乾脆簡潔,一刀致命。
有些人就有點腦子不清醒,將身邊的徳裔士兵砍翻之後還不停手,一邊剁蘿卜一樣繼續劈砍,一邊嘴裡含糊不清的叫罵。
場麵瞬間混亂。
周圍的徳裔士兵根本沒有想到有這種情況發生,所以估計也沒有類似的預案,一時間都有點手忙腳亂,沒有槍的士兵一哄而散,有槍的士兵急切中想開槍製止,但是卻被周圍的泰泰拉人一擁而上,馬上就淹沒在人群中。
這一批被送來的泰泰拉人有二百多人,負責行刑的隻有十幾個,還有很多人在周圍圍觀,這些人幾乎是在台上壯漢動手的同時,也對附近的徳裔士兵發動攻擊。
讓那些徳裔士兵絕望的是這些泰泰拉人手中居然還有自製的簡陋武器,或者是一把簡陋的匕首,或者是一塊不起眼的石頭,甚至是一截一頭被削尖的木棍。
看上去確實是有點簡陋,但是都可以變成致命武器。
壯漢一刀將身邊的徳裔士兵砍倒之後,馬上就把目光投向台上目瞪口呆的值日官。
“木木,接著——”壯漢身邊的泰泰拉人把手中的開山刀拋給木木,自己去撿士兵身上的步槍。
木木手持兩把開山刀,隨意揮了揮手,一串血珠在陽光下似乎閃爍著妖豔的光彩。
值日官這才反應過來手忙腳亂的想掏槍。
隻可惜坦葛尼喀德軍部隊沒有裝備尼亞薩蘭那種快拔槍套,坦葛尼喀德軍裝備的是毛瑟手槍,毛瑟手槍的槍套是個木盒,打開的時候要先按下木盒上的按鈕,然後盒口會自動向後跳開。
這個設計也夠反人類的,因為盒口跳開的方向正好是人體的方向,所以要把槍在第一時間拿出來,還是有點費勁。
值日官剛剛摸到槍盒,叫木木的壯漢已經撲到自己麵前。
“等一下——”值日官驚恐哀嚎。
木木根本不給值日官說話的時間,一刀將值日官砍翻,然後看都不看值日官,又撲向另一個和一名泰泰拉人滾作一團的徳裔士兵。
這時候幾乎所有在現場的徳裔士兵都已經被人群淹沒。。為了起到足夠的警示作用,徳裔士兵強迫所有的泰泰拉人都來觀看行刑,所以周圍的泰泰拉人足足有近千人,而現場維持秩序的徳裔士兵卻隻有幾十人。
幾十人對於近千人來說,簡直就是杯水車薪。
等所有的徳裔士兵全都被殺死,木木身邊已經聚攏了數十名手持武器的泰泰拉人。
這會兒泰泰拉人的武器就不是木棍和石頭了,而是一水的毛瑟步槍。
還有木木斜跨的那支毛瑟手槍。
這德國人裝備的防衛手槍確實是比例有點低。
大多數泰泰拉人的目光,現在其實還是很迷茫的。
“兄弟們,我們沒有退路,隻能和德國人拚到底,他們不會放過我們的,但是在那之前,我們要讓德國人付出足夠的代價!”木木簡單說了兩句,就提著兩把開山刀,衝向德軍部隊的營房。
越來越多的泰泰拉人默不作聲的跟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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