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克一直以來都堅持要嚴刑峻法,這裡要說明的一點,嚴刑峻法的側重點不一樣,比如說小偷小摸,並沒有對受害人生命安全造成危害的行為,在南部非洲並不會受到太嚴重的懲罰,但是也不會力度不足,南部非洲盜竊沒有立案標準,就算是偷了一隻雞也是要上法庭被審判的。
如果上升到危害人身安全,比如搶劫、比如強暴,又或者謀殺,即便是未遂的謀殺,在南部非洲的相關規定都是極為嚴重的。
然後就是這個“嚴重後果”,謀殺未遂也是沒有造成嚴重後果,但是這並不能掩蓋犯罪事實的惡劣性質。
“鮑德溫還好點,凱爾森這種,犯罪分子隻會感謝他,怎麼會向他扔炸彈。”亨利一語道破天機。
“那他就不適合再擔任大法官。”羅克不客氣,身為執法人員,懲前毖後治病救人是必要的,但是也不能矯枉過正,量刑標準寬鬆,並不會起到懲前毖後治病救人的作用。
說白了還是法律的威懾力,威懾力不足,就不會對犯罪分子起到足夠的威懾作用,如果坐牢成為一件很享受的事,那麼法律也就成了一個笑話,所以南部非洲的監獄環境之惡劣是出了名的,羅本島現在還是南部非洲的監獄。
“我們的大法官和獨立檢察官都是終身製,就算是不適合,我們也沒辦法。”亨利也是無奈,南部非洲的法律就是這幫大法官和獨立檢察官製訂的,所以才會有終身製這種東西。
“終身製本身不是問題,有問題的是人。”羅克鄙視這種動不動就拿製度說事的行為,沒有壞的製度,隻有壞人,非洲的原始部落存在了數千年,這就足以證明原始部落的製度也有可取之處,要不然原始部落早就消失了。
“讓路易斯去調查他。”亨利一點就通,路易斯就是特彆調查科的呂四。
特彆調查科是羅克在司法部任職的時候設立的部門,這個部門有權利對聯邦政府工作人員進行監督,同時還負責司法部在南部非洲內部的情報工作。
“都不用調查,路易斯手裡肯定有拿下凱爾森的證據。”羅克不急,大法官也是人,是人就不可能一點問題都沒有,隻要發揚雞蛋裡麵挑骨頭的精神,沒問題也能發現問題。
呂四手裡確實是有拿下凱爾森的證據,羅克的電話打過去,沒過半小時,呂四就出現在羅克麵前。
現在的呂四看上去和正常人沒多大區彆,斷了的腿已經接上假肢,眼睛也可以用墨鏡掩蓋。
不過呂四不戴墨鏡,而是帶了個隻有在海盜船長的造型上才很常見的眼罩,這就讓羅克氣不打一處來。
“眼罩好,眼罩比墨鏡更有威懾力。”呂四不改,其他的可以聽羅克的,這點權利還是有的。
“確實,在咱們司法部,最不受人待見的就是他們特彆調查科。”亨利揶揄,誰都不喜歡自己身後多一雙眼睛,時時刻刻盯著自己。
“我們特彆調查科要是受人待見,估計距離被裁撤也不遠了。”呂四不要人見人愛,隻要人見人怕。
“少廢話,我要的東西呢?”羅克不客氣,都是老兄弟,呂四他們這群人是羅克最信任的人。
“都在這裡了,其實凱爾森沒有多少大問題,不過小毛病也不少,他的孫女在學校用的筆就是司法部配發的,兒子結婚時使用的汽車是司法部配發的公車,承接婚宴的是比勒陀利亞這邊的羅德西亞酒店,酒店總經理和凱爾森的兒子關係很好,這裡麵有沒有利益輸送不好說,不過在凱爾森的兒子結婚之前,羅德西亞酒店的總經理送給凱爾森的兒子幾瓶葡萄酒,酒的價值並不昂貴,但是足夠立案了。”呂四手裡也沒多少資料,但是拿下凱爾森足夠。
“這都是些什麼亂七八糟的事,酒店總經理想讓凱爾森的兒子在他的酒店裡定婚宴,送給凱爾森的兒子幾瓶酒也很正常的吧。”亨利不認為這是什麼大事,他去羅克家吃飯時,有時候也會帶瓶酒或者帶束花啥的,這隻是禮節,根本算不上是違紀。
但是對於官員來說,這就是違紀。